意。贸易这行当说白了就是低买高卖。找货源找买家。只要上下有人搭上线,从小做起,她不信自己只能赚到在公司里的那点薪水。
此时马天明无比卑劣的打出了一张亲情牌。
齐青楚楚可怜的拖住了齐冬的脚步。
说起来齐冬辞职后进马天明公司也只有几个月时间。她基本上干的是牵线搭桥的活儿,把自己手里积攒的关系介绍给马天明,做成了一单马天明单独给她抽成。她并不十分清楚马天明公司的财务状况。
齐青宅在家里,对财务却不含糊。听她一说,齐冬这才明白。
马天明出来创业几乎全靠自己。他家里给了笔钱,加上齐青手里的老屋拆迁费,两人这才将公司捣腾起来。生意慢慢做起来了,但几乎每一笔都有垫资情况,赚的钱同时又滚进了下单生意里。
“齐冬,禾木集团那幢国贸中心的消防器材加一块的纯利润少说也能赚上好几十万。这笔小订单在禾木的整个采购中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你说几十万的利润咱们为什么不赚哪?你得帮我。”
齐青把撒娇的工夫练到了极致。
齐冬装傻:“我怎么帮得了你?我又没有贺大树的权力,大笔一挥就能把订单给你。”
齐青笑嘻嘻的说:“你呆在公司给马天明当助手,陪着他和贺大树谈就行了。我保证,他一定会把订单给咱们的。”
齐冬乐了:“你为了订单现在要把你姐给卖了啊?”
“什么呀!我有那么无耻么?吊着他不就得了?”齐青的想法极邪恶。
齐冬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吊着他?贺大树是那种让人白占便宜的人?当心他回头报复。我看马天明的公司关门算了。”
齐青牛皮糖似的偎了过来,吃吃的笑:“你以为是贺大树找上门来游说我,留你在公司和他多接触?才不是呢!”
“是你主动想把你姐卖给他?”
“我是想啊,要我有这本事才行啊!从小到大,咱妈都说不过你。你才是家里的一言堂。只有你卖我的份,我只会替你数银子呢。”
齐冬有点恼怒:“我从小到大替你背的黑锅,替你解决的麻烦还少?”
“谁叫你是我姐呢。”齐青根本不怕她。她靠在齐冬肩头,歪着头,手指绕着头发,墨玉般的双瞳扑闪扑闪的,脸颊浮起一丝兴奋的红晕:“马天明想做这单生意不假。他和贺大树手下的人接触很正常对吧?谁知道贺大树当天就亲自打电话来问公司的情况。你说,他们在电影院里只见过一面,贺大树这么热情为什么?我又不是傻子。那天我就看出来他对你呀,意图不轨!”
齐冬伸出一根手指头将她的脑袋从肩头撑开:“所以想把你姐绑在公司当诱饵,你俩口子装着不知情,悄无声息的把生意做了,把钱赚了是不是?”
齐青嘿嘿直乐:“对呀,他要不给咱们,咱也没办法对不?他主动要给咱们,凭什么不赚啊?”
“这和你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你看商场橱窗里摆着模特对吧?你进去买了衣裳,你不能说是模特硬把你拽进去的吧?这叫广告效应,心理暗示!”
齐青的歪理让齐冬哭笑不得。
齐青翻身跪坐在沙发上,笑mī_mī的说:“齐冬,话又说回来。如果贺大树真对你一心一意的。找他也不错啊?与其找个经济适用男凑和过日子,干嘛要放走金龟婿?”
齐冬懒洋洋的反驳她:“有钱男人不好驾驭。我只想找个人结婚过小日子,可不想给自己添堵。你说他日后要是沾花惹草,我不吃醋不对劲,吃醋也不对劲,这日子咋过?他这种男人,是沾不得的。你以为他和程峰一样?分手跟挥手说再见一样轻松,回头还能再做朋友?贺大树咱惹不起。”
见她死不松口,齐青忍不住嘀咕:“反正你心里只有一个顾磊,嫁谁都一样。”说完她又后悔了,轻轻摇着齐冬的手撒娇,“齐冬,你待自己好一点。贺大树和你蛮配的。好歹他肯为你!”
“肯为我给你家公司订单是吧?穷人有一百块拿五十帮助别人。有钱人一万块给五十,意义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有钱人的钱就不是钱啦?有钱人给的五十块就不是五十块啦?”
齐冬叹了口气:“贺大树也不是条件不好,而是条件太好了,齐大非偶。不过,他要当咱们眼中的冤大头,就由着他呗。又不是咱们赶着趟的往他身上贴。反正消防器材他要找供应商,找谁不是找呢?”
齐青大喜,扑过去搂着齐冬的脖子摇:“我就知道,你看在钱的份上,也会帮我的。”
“傻丫头,我不帮你帮谁?公司好了,你和马天明的日子也好过。”
齐冬这样说,齐青的眼睛便湿了,喃喃说:“齐冬,可我真想你也能幸福。我想你把顾磊忘掉。他再好,都不好。”
心便又被扯着疼痛。齐冬闭上眼睛,关住了涌出来的满眼热意。
那个从十六岁爱到二十二岁的男人,终究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
禾木国贸中心的招标大会在锦阳高尔夫渡假山庄举行。
这是齐冬第二次来。
从春到秋,短短三个季节,齐冬总觉得这一年过得特别缓慢。
开车出城,秋高云淡,阳光同样迷人。两旁的树木由嫩绿变成了深绿苍黄。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齐冬再没了上一次的激情与自信。
马天明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个劲的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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