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贺大树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我不是有五天假么?顺便也帮你向马天明请了假。”
齐冬抱歉的看着他:“我择床,昨晚没睡好。中午你先将就着在外面吃,下午买了厨具和菜,我再做饭。”
一副卖身侍候自己的丫头似的,贺大树叹了口气,伸手将齐冬揽进了怀里:“我不是你的客户,我是你老公,是你可以随便撒娇撒气的人。齐冬,你别像处理合同一样待我好么?”
老公。这个词很陌生,却又带给齐冬另一层感悟。也许是她太理智,而两个人之间其实是不需要太理智的。齐冬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她很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在意自己的感觉。齐冬抬起头,眼眸闪亮:“我饿了。”
“狡猾的小东西!”见她四两拨千金转移开话题,贺大树又好气又好笑。他被齐冬激起的斗志犹如一颗红日在胸中冉冉升起。他就不信,齐冬不会对自己说情话。“走吧,出去吃饭。下午陪你逛街买东西,晚上我当大老爷坐等开饭!”
进了超市,贺大树推着推车,一路唠叨:“齐冬,你喜欢吃什么?”
齐冬怔了怔。她情不自禁想起和程峰逛超市。
那时候程峰是她的销售目标。齐冬按步就班的执行着自己的销售计划。她犹记得买下一个大号餐盒后,悄悄买了程峰爱吃的辣椒酱。那时候,她淡定的想,程峰一定会感动。她曾用心的去做能感动程峰的事情。
然而程峰只是陪着她,耐心的陪着她。从来没有问过一句,齐冬,你喜欢吃什么?
齐冬感慨。
贺大树正拿着一盒小黄瓜笑望着她:“爱吃么?”
齐冬点头:“凉拌生吃都可以。”
贺大树便将小黄瓜放进了推车,笑道:“我家也种黄瓜。在院子里搭了瓜架,我下班回家,直接掰一根洗了就啃。这种小黄瓜,不过瘾。”
齐冬回忆的大门便打开了:“我家住一楼,那会儿一楼最占便宜。家家户户瓜分了门口的空地。我妈也搭瓜架,种的是丝瓜。我和青青听老师说了人工授粉,一见小黄花开了,就拿着刷子从这朵刷到那朵。到最后会选两三个大的不摘,等着它长老。抠了种子留着,揉掉老皮可以用瓤子来刷锅。省了买铁丝瓤和海棉刷的钱!”
那时候家里还养着鸡,舍不得杀,只为了每天能捡一个鸡蛋。
大学之前,学生在校都穿校服。小学还好,上了初中,女孩子开窍爱美了,相互攀比。她和齐青穿着二十几块钱一双的白球鞋,齐青爱美,鞋面上有一点点污渍,都要悄悄用粉笔去抹掉。齐青想要一双品牌运动鞋。她也想要。一双正品鞋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块。母亲的工资只有六百多,她俩谁也张不开嘴。谁会雇佣初中生呢?齐冬硬是仗着身高把自己年龄说大了两岁,嘴甜的去了家面馆打零工。一个暑假赚了四百多块钱。给齐青买了双鞋,买了漂亮的发夹,买了文具,还给了母亲一百多块。却仍没舍得给自己买鞋。然后,顾磊悄悄送了双鞋给她。
齐冬想到这里又有点心酸。她摇了摇脑袋,不愿意再去回忆,不愿意再想起那个从初中便走进她生命的男人。
贺大树敏感的察觉到齐冬的异样,他揽住齐冬的肩,手紧了紧:“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呢。”
齐冬不愿意接受他的怜悯,情不自禁的解释:“我只是感慨下而己。”
贺大树笑了笑,伸手又拿起一大块肉排:“这个我爱吃!”
齐冬便顺着他的话嗔道:“给我买小黄瓜,你吃肉排,想得美!”
贺大树的手移到了齐冬腰间,盈盈不足一握的感觉。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觉到肌肤的柔软和弹性,他心底深处一把火腾了起来,凑近齐冬低声说道:“那你吃了我如何?”
齐冬脸上的温度骤然上升,晕生双颊,妩媚动人。
贺大树瞧着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再憋下去自己太受罪了,他非得想个什么办法吃了她不可。他言不由衷的哼哼:“厨具还没买呢。陪女人逛商场最麻烦了,走的累死了。”
他一手推着推车,一手却粘在齐冬腰间不肯放开。惹得齐冬直瞪他:“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
贺大树理直气壮的说:“吃不着肉,总要让我喝点汤嘛。”
“色胚!”齐冬啐了他一口,加快了买东西的速度。
贺大树如愿以偿的提前回家,又如愿以偿的吃到了排骨汤,烧排骨,却再次瞪着齐冬关上的房门磨牙。
这一晚,齐冬睡得很舒服。
贺大树在床上烙烧饼,失眠了。
也许是长年养成的习惯。不管他是否睡好,生物钟准时在七点半将他吵醒。贺大树洗个了澡,清醒了不少。
走出房门,正看到齐冬端着一锅粥从厨房出来。
她穿着件棉布居家裙,外面系着件绣着流氓兔的围裙。白底小碎花的裙子刚刚及膝,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
贺大树盯着那双腿,看到膝盖处圆圆的肉窝,吞了口口水:“真香!熬的什么粥?”
“一般的菜粥!”齐冬放下锅,转身又进了厨房端菜。
转身的时候,贺大树瞧见围裙细细的系绳挂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极尽诱惑。他几乎不受控制的跟了过去,伸手便抽开了绳结。
“别闹!”齐冬放下菜盘,嗔了句,腾出手去系。
贺大树的手已抽开了她腰间的系绳,随手把围裙往旁边一扔,握着她的腰将她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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