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坚定地道:“你不爱,你爱的是感觉,上她的感觉。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所以换成另一个人,她也能勾起你的欲。”
“我知道她是谁,我看见过她绽放。”莫尘坚持。
“你看见的是花开和花落,她在你眼里从来没有绽放。”
叶清歌从画架上拿下未完成的画作,她从莫尘身上拿了火机,然后将之一把点燃。
纸在燃烧,纸上的女人在开放,如火般热情。她的热情灼伤了莫尘的眼,他微眯起眼,眼前又出现了那年的景象,这次是花开,不是花落。在遍地的花丛里,女人的身体像一朵雪莲在绽放,柔媚又坚强。萦绕在女人脸上的迷雾散去,身下女人的脸一闪而过,莫尘急急抓住。
可只记得女人的神情当真是千娇百媚。
莫尘疑惑,身下的女人好像是她,却不是她!
莫尘惊慌失措,他看着叶清歌,急急地狡辩:“不,她在我眼前绽开了,像花儿一样。”
叶清歌微微一笑,说:“像花儿一样绽放的,只有花。所有的修饰都是人强加给事物,我们从没有问过它们愿不愿意,所以才造就了自作多情和不甘心。”
“你说你爱,为何迟迟不娶?借口只是假意的垫脚石,别把这垫脚石垒得太高,不然爬下来很危险。”
“我想娶,她不想嫁。”莫尘解释。
“哥哥是怎样的人,我们都清楚。”
叶清歌不听解释,她看着莫尘,对方脸色不好,大约是被道破心事的羞恼。可是叶清歌不在乎,她不能看着他陷在自己画的怪圈里无法自拔。如果不能惬意的存活于世,那便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也罢。
“不是土匪,便是干出强取豪夺的举动也不比土匪差。”
第22章第22章
李海岸穿着厚重的衣服坐在树下晒太阳,阳光从天空落下,洒在树木遮盖的范围之外。她看见阳光和寒风起舞,看见她佝偻着身子坐树下,看见她的灵魂在寒冬里消散。她想,她大概是冷出幻觉了。
静坐了许久,约的人还没来。
她掏出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停留在14点整,这是距离她约杜永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他不来,她不走,固执的像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来?
李海岸握着手机,慢慢地打着字,慢慢的点发送。当短信显示发送成功时,她的苦闷又加了一层。
他为什么要来?
本是两条背道而驰的路,一条通向天堂,一条通向地狱。她是罪人,走的是通往地狱的路,他是救世者,走的是通往天堂的路。她和他,相交于海水,背道于海水,本无交集,又何必强求。
天色渐暗,路上行人渐少,到黑得看不清五指的时候,李海岸才发现天气很冷,冷得骨头发疼。
你不来,我不走。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等我,这次换我等你。
黑暗中,有脚步声响起,她抬头,看见有人在靠近。那人越来越近,最终在她面前停下。
“为什么不走?”杜永辉问。
“等你。”
“等我做什么?”
“那天我说,三年后你不娶,我不嫁,那我们在一起。现在我想问,我想嫁了,你想娶吗?”李海岸坐在石椅上,她仰着脸看他,卑微得像只蝼蚁。
“不想。”杜永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为了让李海岸听得更清楚,他又一字一顿的强调。“我不想。”
出乎意料的回答,李海岸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说爱她,愿意等她看见他的那天。以前她肆意挥霍他的爱,如今她想弥补,他却不要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场笑话,而看笑话的永远是上苍。
“为什么?”
“你不爱我。”
“我知道,可你说你等我。”
这么说或许很自私,但是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得不到想要的爱,那么在死过一次后,她想要一个爱她的男人,事事把她放在首位的男人。李海岸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想要被爱情滋润的女人。
“我以为我等得到,但我忘了以为只是愚蠢的代名词。”杜永辉自嘲一笑,“那晚你把我当成别的男人,你在我身下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对我来说是耻辱,但是这耻辱我可以因为你而忘记。可是你却自杀了,因为你的想法里,你和我在一起是肮脏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该让这份肮脏蔓延。”
“我知道了,”李海岸神色黯然,她从椅子上站起。她看着他并缓缓的走近他,在距离他还有一个脚步的时候,她刹住了步子。“谢谢你今晚能来,还有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她看着他,微微扬唇,往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李海岸很疲惫,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朦朦胧胧中,她走进了一座桃花林。正是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满树的桃花红似火,它们在枝头飞舞,美得像小姑娘飞扬的裙摆。她笑着,想要上前去折一枝花,却在抬眼的瞬间看见白衣黑裤的少年分花拂柳而来。
那是倾城倾国的美,是不染一尘的干净。
她为他惊艳,也为他遗失了一颗心。
可是他看不见她。
一阵白雾打远方飘来,雾气弥漫了整片桃花林。待日头上升,烟雾散去,她看见了出现在眼前的佛祖。
佛闭着眼,他脸带着笑,仿佛在等她过去。
于是她过去了,她跪在佛脚下,虔诚的叩拜。
她问佛:如何能让桃花永恒?
佛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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