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便瞧见一名穿着布衣带着尼姑帽的女子出了殿门,那女子出来之后便跪在了纳兰昊月的跟前儿跪地请安道:“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兰昊月在瞧见风雅茹居然穿着一身尼姑袍子的时,胸腔内瞬时积满了怒怨,他沉声问道:“风雅茹,你好大的胆子,朕何时允你出家了?”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太大了,他没有允许她出家,她居然擅自将头发剪了遁入空门了么?
风雅茹抬眸看着纳兰昊月,她的容颜有些发黄,但是,一双眼眸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她回道:“民女已经看破人世红尘,从此青灯古佛伴随至死。”
“你……”纳兰昊月心中怒急,一气之下竟是抬脚踹了一下风雅茹,纳兰昊月的力气比较大,而风雅茹这些日子在冷宫吃的饭菜猪狗不如,她的身子比以往单薄太多了,被纳兰昊月这么一踹,竟是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崔德英看得惊了一下。
风雅茹摔到在地之后,用手撑起了身子回归了原位,颔首谦恭地等候着纳兰昊月的再次发飙。
纳兰昊月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残害朕的子嗣,逼死了朕的爱妃,莫非朕不该将你打入冷宫么?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做给谁看的?”
风雅茹回道:“这么多年来,民女或许做了许多不好的事,但是,这一次的事不是民女所为,就算皇上问一千遍,民女依旧是那个答案。”
纳兰昊月看着风雅茹倔犟的模样,恨不得上前再踹她一脚,自从出了翩然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不承认,可是,铁证如山,她不承认也没有办法,这事就是她做的。
“铁证如山,你竟是想要狡辩到底么?”
风雅茹抬眸看向纳兰昊月,反驳道:“十六年前夜心妍的事,不也铁证如山么?”
可是后来怎样了,后来不是发现那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么?
“你……”纳兰昊月闻言差点气得晕厥过去,他呵斥道:“风雅茹,你这是在指责朕是昏君么?”
“民女哪有那个命去指责皇上?”风雅茹神情淡淡,似是真看透了红尘凡世一般,似乎,连她这条命她都不在乎了。
纳兰昊月看着风雅茹,气得颤抖如筛糠:“你这是什么都不怕了,所以才敢这样跟朕说话,是吧?你不要你的儿子了,是不是?”
“那不也是你的儿子么?”这么多年,她能够把淅儿培养成这样,她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虎毒不食子,淅儿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他再狠毒断然也不会对他怎样,大不了,就是不传皇位给他罢了。
在冷宫的这些日子,她算是彻底看透了,人世间的繁华不过梦一场,这一生,她都在追逐权力与yù_wàng,为了这权力之巅,她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是,到头来她换来的是什么?不过一盏青灯而已。
皇帝这个位置算什么?只要坐上去之后便没有了幸福可言,每天都算计着怀疑着担忧着,她以前怎么那么傻,怎么总是想要淅儿去过这样的人生?
现在淅儿走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走了的好啊,走了之后也免得纳兰昊月再次计算于淅儿。
余生,她求得不多,只希望淅儿能够快乐而已。
纳兰昊月握紧了拳头,眼眸瞪着直盯风雅茹,半晌之后终是气愤地掀袍离开了。
风雅茹挺直腰板儿跪在冷宫的长廊之下,她看着他的宝盖华庭渐渐远离,良久,方才听见小太监在她耳旁说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皇上能来看你,说明他的心里也是有您的,您又何必这样呢?”
“他心里有我?”风雅茹重复着这句话,那声音有些悠远。
纳兰昊月的心里怎会有她呢?他不过也是在愧疚而已……
风雅茹起身时用手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随后神色安然地转头回了殿宇之中,继续参禅悟道去了。
……
纳兰昊月自冷宫出来之后便一直没有解气,心中怒气有些不知道该往何处发。
崔德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直叹,皇帝的位置真是不好坐啊。
此次出行,纳兰昊月没有带太多的护卫,仅有一些长长照应在周围的御林军护卫守在身旁。
冷宫的位置比较偏僻,行了一段路之后,走在身侧的御林军护卫眉头一蹙,惊道:“有埋伏!”
崔德英闻言旋即说道:“保护皇上!”
纳兰昊月本是气愤不已,在听见身旁有异动时,一双英眉敛在一处,心里捣鼓着究竟是谁这般胆大竟敢袭击他?
正思忖着,却见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数名持剑的黑衣蒙面人,那些人自从出现之后便将目标锁定在了纳兰昊月的身上。
“保护皇上!”御林军护卫一眼便看出了来人的目标,旋即变换了队形,将纳兰昊月围在了中央。
纳兰昊月武功本来不弱,但是今次因为枪伤身体还未好全,是以,也不敢大动,而今瞧见这些人竟是来刺杀自己,遂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刺杀朕?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自然不会回答纳兰昊月的话,只管提剑朝他刺去。
这些个黑衣人的武功都非常厉害,几个回合较量下来,御林军护卫便败下阵来,崔德英在旁急得不得了,但是被围困在中央,他又不能再去找护卫,而且很明显,这些人对纳兰昊月的行踪非常明确,并且已经将外围全部封锁了。
由于人说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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