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主去也没什么?”杨念又出声,“当年李晟不也是非要打头阵吗,一样,如果这场仗败了,公主也活不下去,还不如上了战场,落个英名。”
敢这么直呼武宗名讳的也就杨念了,他虽然大胆,话也说得狂妄,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任筱筱早习惯一切都听杨念的了,便也不再争论了,吩咐石家父女,“你们自行决定把公主放到哪个位置上吧。”
元帅这么讲,底下的人还能有异议?
撕裂的战旗在狂风中呼呼作响,两军对峙,最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李芙全副武装,表情严肃地骑着马跟在石芸的后面,她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这时候,两个人的只看着对方的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她们俩有同样的目标,同样的心情。
石寄念和严刚怎么也曾同朝为过官,一见面当然还是要寒暄几句,“严刚老儿,我早就看你就不顺眼了,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
“石将军说的是哪里的话?”严刚挑了挑眉毛。
“哪里的话,战场上的话!”石寄念话音刚落,便策动马匹,一人直直冲进了严刚的大军之中。
“杀!”石芸高举□□,带领义军,随后而上。
另一边,顾昕一边担心着李芙的安危一边被杨念拉着下棋。
“你又输了。”杨念十分不满意顾昕三心二意的态度。
“护国公,学生实在技不如人,您要不换个别人来?”
“不,”杨念摇了摇头,“我偏偏想和你下棋。”
“可我现在一心想着公主,实在专心不了,等战后再下怎么样?”
“还是年轻,”杨念把棋子一一捡回棋篓里,“外面有那么多将领护着她,你怕什么?”
“可我看咱们的军队有要败的趋势,”顾昕不安地向外看,“好歹要我去督战也好。”
杨念停了下来,眼睛怔怔看着棋盘,“咱们不会输的,他不会输的。”
顾昕敛了神色,“护国公你说的是谁?”
蒙面的老者催动马屁直奔到了李芙的身边,长剑一甩,围着李芙的一圈敌人的喉咙都被割开,皆从马上摔落下去。
李芙未来的及道谢,那老者就又奔前冲去,他所过之处皆是敌人尸首,宛如杀神再临世。
石芸的眼前一片血红,除了机械的做着刺杀的动作她已全没了意识,她向着京城的方向,那里有人在等她,她不能倒下。
石寄念和严刚硬碰硬,两个半百的老人,一对生来的宿敌。
斩杀声和战鼓的声音混到了一起,这就是战争,血淋淋的战争。
杨念重新下了一子,“顾昕,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所以我现在是教你,如何在心里紧张的时候下一手好棋。”
顾昕的两只之间夹着棋子,犹豫不定之时,一个报信兵冲了进来,“禀告护国公,胜了!”
“我就知道!”杨念一激动把棋子摔了一地,他刚刚那副沉着模样早就消失不见了,他颤着声音问,“伤亡呢?”
“死伤过半,但严刚被斩首,对面立刻降了。”
“好!”这可是个意外之喜,“让筱筱去赏,活着的都加俸!”杨念高兴地宣布,他一回头,顾昕早就跑出去了,他笑了笑,年轻人啊。
李芙受了几处箭伤,索性都没伤到要害,但流的血实在太多了,顾昕为她包扎时手都在抖。
“下次我一定注意。”李芙一边忍着痛,一边安慰顾昕。
“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顾昕把药粉撒在李芙的伤处,不断念叨。
李芙看他这样子实在不忍再说别的了,便安安静静地看着顾昕的动作,仿佛他是最上等的那种止痛药。
顾昕守在李芙的床边,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分外纠结的睡颜。
“公主怎么样了?”石芸悄悄地走了进来,她也负了伤,腰上手臂上都是缠着厚厚的一圈白布。
“没什么大事,刚刚睡下,”顾昕答,“我头一次见她流这么多血,我一个当大夫的都吓得不行。”
“你给我包扎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吓着了呢,”石芸白了他一眼,“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流的血更多,到时候你还不得晕过去。”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顾昕苦笑了一下,“我这就承受不住了,哪会让她生孩子。”
“胡说个屁啊,”石芸忍不住道,“我还等着你和公主有孩子,好当个干娘呢。”
“我们不会有孩子的。”顾昕忽然认真道。
“什么意思?”
“我和你说过吧,我们在极北的时候,公主中了寒毒。寒毒会向身体里最阴最冷的地方去,男子壮阳之身倒无所谓,可是女子……”
“顾昕,你肯定?”石芸不敢相信,“你不是说公主的病痊愈了吗?”
顾昕的眼睛合上了又睁开,仿佛花了巨大的勇气,“可那破坏已经造成了,我还特意问过老师,”顾昕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就是这样。”
“公主知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顾昕轻轻撩了下李芙的刘海,“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哪能忍心再伤害她一次呢。”
“可……”
“这种事我都不在乎,外人有个什么可说的,更何况,等她复了位,谁嚼闲话,拉出去剁了就好。”
“顾昕,”石芸还想再说,顾昕却做了个“嘘”的动作,“你不也没有养孩子的打算吗,我不过学你罢了。你想说石家起码宗族甚广,而顾家只有我这棵独苗苗,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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