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景豪,忙把手里的衣服袋子递过来:“你要的衣服。”
他抻头看了眼许萝:“她,没事吧?”
“没事,”林景豪走了几步接过衣服,顺势放到许萝床头,然后瞟了眼门外,“你先回去吧。”
“别介,不就是一个女职员出了意外吗?再怎么着,也不能劳动你的大驾来陪护啊?”高朋挺不理解的,“咱们的电影还要赶紧拍摄,你不能在这儿瞎耽误工夫,这里有我安排,你放心走吧。”
这样的事故,照高朋的思路,通知一下家人,出点赔偿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出了人命,无非是多花几个钱的小问题。
说白了,下面的事情再大,也轮不着天来管。林景豪今时今日的地位,在高朋眼里,就等同于天。跟着他,高朋感觉犹如踏上了康庄大道,前途无限光明美好。
“我有点儿事情问她。”林景豪拉了把椅子坐到床前,眼睛盯着许萝的脸,口气也变得严厉了,“你先回去。”
这口气是不容置疑的,高朋迟疑了下,虽有诸多不理解,还是习惯性的服从命令,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林景豪走到门边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了。边往屋里走边将外套脱下,随手挂到一旁的衣架上,然后很懒散的坐到椅子上,双手环胸,眉眼低垂,象老僧入定般。
过了许久,床上许萝的眼睫轻微动了动。
林景豪象是有心灵感应,猛的抬眸,眼神犀利的扫向病床。
许萝的睫毛扇呀扇,下一秒,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大眼睛里的神色惊恐不已。
“醒了?”林景豪惜字如金的问。
许萝嘴角一扁,满心满眼的委屈,“我是不是瘫痪了?怎么浑身都不听使唤?”她偏了偏头,似是想使力坐起来,可挣扎了半天,竟然纹丝未动。她很无力的哭了:“林景豪,我完了,我完了。”
眼泪哗哗的往外流,许萝很没形象的哭,越哭越大声,嘴角鼻子狼狈一片,有鼻涕快流进嘴里,她毫无形象的叫唤:“林景豪,你他,妈的不是人,我手不能动了,你就不能大人大量,替我擦擦鼻涕吗?”
林景豪有些嫌弃的别了别脸,从桌子的纸抽里挺粗暴的抽出几张纸巾,身子往前凑了凑,把纸巾放到许萝鼻端,替她拭了拭鼻涕和眼泪,刚拭完,新的眼泪和鼻涕又出来了,他没有侍候人的经验,有些不得章法,许萝不耐烦了:“你手先别动,让我醒醒鼻涕。”
林景豪难得的没发脾气,拽了块干净纸巾放到许萝鼻端,许萝使力醒了醒,他忙一捏,再一拭,这回干净利落的扔进了垃圾箱。
可许萝的眼泪象是触动了海洋的开关,无尽的泪水和鼻涕,一波接一波的往外奔涌。很快,垃圾桶里多了一层脏纸巾。
林景豪用手按了按眉心,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泪腺会这么发达,这得是蓄积了多久的泪水?感觉是攒了一大杯的眼泪,哦,不对,是攒了一浴缸的。
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林景豪盯着她朦胧的泪眼,忽然问了句:“你的手抬不起来吗?”
许萝点头:“嗯,完全使不上力,除了头能转,哪儿都不好使了。呜呜。。。就连疼,也感觉不到了。林景豪,我这辈子,就这样成为一个废人了吗?你说,我是不是遭到报应了?昨晚没让你得逞,老天看不过去了,我慢怠了你这个国际级的大导演,老天替你鸣不平,直接把我变成了废人。”
许萝伤心得历害,嗓子哭得有些哑,鼻子也一抽一抽的。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努力睁大眼睛,头转向林景豪的方向,很认真的看着他:“林景豪,我还得求你件事,我死不足惜,你能不能发发善心,以后把晓晓当亲生女儿养?”
“交待后事?”林景豪站起来,右手按压着太阳穴。
这女人想象力真是浓厚,要不是医生提前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他真会被她吓到,这完全就是个瘫子该有的反应啊!
演chù_nǚ演得活灵活现,演废人也演得让人说不出话。有那么一瞬间,林景豪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自己是名噪天下的大导演,许萝则演技甚佳,两个人凑到一起,岂不是绝配。
对一个不堪的女人萌生了相伴到老的念头,林景豪被自己吓了一跳,看来是女人的哭声把自己的脑仁给吵坏了。
床上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嘴巴大张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特别丑。
他有些烦燥,忽的倾身上前,准确无误的封住了许萝的唇,将她呜呜的哭声堵在了喉间。
这个吻不太美好,有咸咸的眼泪,还有描述不出味道的鼻液。唯一美好的是许萝那灵巧的舌,她还真是奇怪的生物,能将全身的神经都催眠了,却独留这灵巧的舌,翻云覆雨。
许萝先是惊讶,接着就是疯狂的配合。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零件都消级怠工,唯有舌,头,是她唯一能感觉到自己还鲜活的部位。她用自己能想到的任何方式去回吻林景豪,这一吻,热情里带着一丝绝望,美好里含着一丝悲情的味道。
全情的投入,使吻衍生出了很多美好的感觉,林景豪起初还有点儿对这个吻的厌弃,因为鼻涕实在跟美好挂不上钩,可当许萝灵巧的舌极其所能的缠绵缱绻,他完全忽略了吻里不好的成分,留下来的是无尽的美好。
午后的光线透过粉色的窗帘倾泻进来,洒满一室的温情与浪漫。
长吻结束,林景豪头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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