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洗好澡,又烧了一桶,张随风去洗。张随风怕露份,只说自己从未在外面前洗过澡,害羞得紧。
少说:“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有的东西,我也有。你刚才都看我洗了,现在竟要赶我走。明摆着欺负。”少说是这样说,并没有难为张随风,她到卧室去了,叮嘱张随风洗好澡过来早点睡。
张随风洗好澡,换少给她找来的衣裙。这些衣裙都是少自己穿的,张随风根本穿不进去。张随风只好穿回换出的衣裙。
出得院子,吹来一阵凉爽的晚风,柳条儿随风摇动。月亮也不圆了,懒懒地在柳枝中间露出半个脸来。张随风想起蓝若紫,她被发落到冷泉居有两天了,自己都没去看她,不知道她好不好。
“好,洗了澡赶紧进来,免得着凉了。”屋里少娇声喊道。
张随风推门进去,只见屋里点了支蜡烛,一张大,还有一些柜子和橱子,当窗摆着一个梳妆台儿。没有后花园姨娘们的房间奢华,却也清清爽爽,富有闺中息。老板娘只披了件薄衫儿,没用束,一双白馒儿清晰可见。
“今天晚,我把臭当家的赶到菜馆去了。房间比平里清爽许多。他那一双脚,脱了鞋就臭不可闻。我都不愿意跟他睡一块儿。可他老粘着我,想和我弄那事儿。不过没弄几下就会歇火,常常丢下我燥不可耐。”少笑着说,她想先开导开导张随风,让她稍经事,以后好办他的事。
“什么事儿这么有趣?又不当饭吃,不弄就不弄罢了,犯不着自个伤心。”张随风说,一看就知道老板娘不是安稳的女,先逗逗再说。
“你没经受过那事,自然不晓得其中滋味。要是你尝过了,就像猫尝了鲜鱼,无论得多高多隐蔽,总要想着法儿弄到手,吃个饱才甘休。要是尝不着,就会整不眠,在瓦片跳来蹦去,不至,弄得大半个镇子都睡不安稳。”少说,好像她就是那只等鲜鱼的猫。
“有这等美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张随风说。
少站起来,扭了扭小腰,拉着张随风也站起来,摸了一把他的脸,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过几,我给你找个好家。你有了自己的,他自会教你那事,让你想着念着,恨不得把他吃了。看看,你材高挑,细皮嫩,啧啧……准是风的女。”
“才风呢。小腰儿如风中柳条,脸蛋儿如开桃花,小手儿如郁郁嫩葱。不知会死多少。”张随风说。
“哎!长得美也没用,谁我摊这样个烂。别的事都做得好,就是该做的事,他却做不好。家刚觉得美时,他就面条。”少叹说。
“可以找个俊美的儿,也不枉如此美貌。”张随风说。
“哪有你说的容易,我当家的丑脾也臭。大白天都要我跟他去店里,晚又整守着,我落个空儿都没有。”少说。
少拿了些瓜子花生,两剥剥聊聊,不觉已深。窗外幽月半轮,屋里美如花,张随风心里。这个乡少不断撩拨,弄得她自己也醉了一般,眼儿含媚,儿含。
“我们早点歇息吧,我想困了。”张随风说。
“倒被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说动了心,儿间好像有蚂蚁爬来。”少说。
“蚂蚁在哪里?我帮你捉了罢。”张随风说。
“死丫,这个蚂蚁捉不着的。它在里,在心里,你如何捉得住它。”少笑了。
少笑起来,有种的感觉,把张随风都笑了。自古所谓死的女,大概就属于她这一类了。
“我翻了你的儿来捉,钻进你的心里去拿,总能帮解了儿。”张随风说。
“小丫,你真会说话,喜欢得紧,我们这样坐着也累,说去吧。”少说着,吹了蜡烛。房间里有一幽幽的月光,朦胧中张随风觉得她更美了。
挂了轻纱帐儿,有兰草的幽香,少换了个大枕儿和张随风躺在一起。张随风忍不住抚摸着少光滑的小腰儿。少被张随风一摸,竟捉住他的手要放到下面去。张随风也不客了,一路寻幽探密,把少的腰下风光细细欣赏一遍。
“哎!只怪你是个丫鬟,要是换作儿,却也是个英俊少年郎。我养你一辈子也心甘愿。”少叹说,“自从我嫁给这个又老又丑的饭店佬,再也没享受过满意的女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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