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还是偏向卫铮。
谢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担忧,咱们谢家是不沾这个浑水的。”接着沉吟片刻又说:“若是德王妃邀你,你需谨慎。”
季海棠垂了垂眼眸,她同庄如梅历来交好,可在大事面前,恐怕她不得不生出些防人之心,遂点头应承道:“这你不必担忧,不会误了你在朝堂上的事儿。”
谢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揉揉得捋着她的发丝:“我的海棠,不是怕你误了事儿,只是世事难料,我怕你再出事。”
果然,没过几日庄如梅上前来拜访她,她却闭门谢客,庄如梅只能悻悻而归。
有些事情躲也躲不掉,长安去洛阳游学,贴身仆人慌乱跑了回来,只说是长安被人劫走了,却不知是何人劫走了的,季海棠只好派人去找。
几人正是慌乱,庄如梅又上门来拜访,呈上来一只银镯子,季海棠捉着那只小小的银镯子,只觉得讽刺,这镯子原是庄如梅赠给长安的,如今却被庄如梅当作信物送了回来!
庄如梅被请入谢府,立在堂中望着季海棠:“我今日来不过是让舅舅帮我们一把。”
季海棠将那镯子朝庄如梅脚下一扔:“你怎么能够绑了长安?你看着他长大,怎么就狠得下来这个心肠?”说着,又吩咐人快去找谢靖:“去找太尉,告诉他,德王绑了长安走。”
庄如梅面上复杂,但为了德王能登上皇位,也狠了心,冷笑一声:“不管你找谁,谁也不敢管德王府手里的事儿!”
“你?!”季海棠微微朝后一跌,做为一个担忧孩子的母亲,她登时有些没了主意,可是她必须冷静下来,因为谢靖和长安,她都不能辜负。
她冷淡了许久,终究是在榻上凉凉一坐:“守固谁也不帮,对你们并无坏处。”
“谁也不帮?”庄如梅嘴皮颤了颤:“由不得他!”
“你硬逼着他帮忙,他就会帮你不成?”季海棠问。
庄如梅道:“长安是他的儿子,他不会不上心,为了这个儿子,他一定会出手。”
“那你要他怎么帮忙,朝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们污蔑太子殿下被人挖了出来”
却说谢靖在路上便听人说了这个消息,只是皱了皱眉,打马去了何府,何雨亭也才到门口,遥遥望见谢靖来了,朝谢靖拱手道:“太尉怎么来了?”
谢靖跳下马说:“德王绑了长安。”
何雨亭一愣,又立刻说:“此事先不必着急,我替你们去找,他绑了长安不过是想逼你帮他,你先拖几天,我找到了长安在哪儿就替你接回来。”
谢靖点了点头,又跳上马要回去,才跳上马,又低了低头道:“不管我出手不出手,禹王胜算要比德王大。”
何雨亭本是德王手里的人,随德王搬倒了太子,已然被德王器重,只是再一次多位战争爆发,他也考虑是否要倒戈……
何雨亭眼皮微垂,点头道了句“多谢”。
季海棠呆呆坐在榻前,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庄如梅临走时那句话“海棠,豹奴没有退路了,不成仁便成鬼。”
门外仆人说谢靖回来了,季海棠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握着谢靖的手问:“要怎么办?”
谢靖问季海棠:“你跟德王妃说了什么?”
季海棠说:“我想你总会想法子,就说先考虑两日。”
谢靖听她还算是机灵,面上送了松,拍了拍季海棠手臂:“没事的,我方才让何雨亭帮忙了,咱们先等两日。”
季海棠点了点头,转身朝屋中引他,引了两步,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趴在他怀里哭:“他们不会对长安怎么样的,对不对?”
“没事的,没事的。”谢靖一直轻声安慰着她。
张氏听说了消息,也跑了过来,看见季海棠正在谢靖怀里哭,上去就拉了谢靖一把:“长安他……”
谢靖点了点头:“没事的,谢家不会有事的。”
张氏跺脚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长安在哪里!”
人心也是肉做的,一切的仇恨仿佛都随着谢成坤的死亡而慢慢消散,她竟然也开始慢慢地将谢靖当作自己的孩子,虽然不如对谢允德他们溺爱,可对谢靖的孩子却是真心关怀的。
谢靖叹了口气,皱眉道:“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季海棠哭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张氏,低声说:“您不必担心,守固不会让他有事的。”
过了三日,何雨亭便亲自将长安送了回来。
季海棠初见长安,只看他蓬头垢面,像是个煤球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捉进怀里就问:“你到哪里去了?”
何雨亭笑道:“这小子厉害着呢,正愁找不到他,就打听到德王的一个别院着了火,多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去查了,他果真在那处。”
“着火?!”季海棠拿帕子给长安擦黑漆漆的瘦脸:“你放的?”
长安点了点道:“住了两日,打听到是德王府的别院,朝中的事儿,儿也听父亲说了些,想着您和父亲一定在找我,怕你们找不到,就燃了烛烧了被褥引燃了房屋。”
谢靖嘴角也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长安的脑袋:“还算不得太蠢。”
谢绮娘揉着惺忪双眼,从屋里冒出个脑袋来,瞧见长安,也不怕脏,呼啦啦跑过来跳进长安怀里:“你不是去洛阳了吗,怎么回来了?”
季海棠他们怕谢绮娘担心哥哥哭,就没告诉谢绮娘长安被人绑走了的事儿,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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