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太阳穴以上的部分全部被冻开,几乎所有走在路上的人都只露着两只眼睛,当然,也有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大冬天穿着双丝袜露着两条大细腿晃荡在人们艳羡或者是不解的视线中。
何皖和涵冰就属于此类的祸害,我总是咬着牙无比嫉妒恶狠狠的说:“你们现在就美吧,等老了以后个个得关节炎,疼死你们。”
何皖总是笑着说:“放心,咱这袜子特殊材料保暖,即使老了真得关节炎,我也会只呆在恒温的室内不外出,不劳你担心。”
涵冰则会翘着那双细长腿,啧啧的说:“流氓晴,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姐给你机会。”
何皖扫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林孟瑶说:“孟瑶,你怎么包裹的糯粽子似的,比张晴包的还结实。”
林孟瑶低头笑着没说话,我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然后兴冲冲的说:“她现在时刻为生育准备着。”
说着闹着服务员就把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我的视线自然也被这花花绿绿的菜所吸引,有个有钱的朋友就是好,能隔三差五的进各种高档餐厅,犒劳一下我的胃。
何皖的爸爸在隔壁请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吃饭,她也就顺带要了一桌请我们几个过来搓一顿。
涵冰难得今天比平时吃的多,我好奇的问:“你不减肥了?今天吃这么多!”
她瞪了我一眼:“在减肥老娘就死了,因为那破单子,我已经累得3顿没吃饭了。”
何皖只夹了只虾看样子根本毫无吃意。我和林孟瑶就不同,这地方夹一筷子,那地方戳一下,这才是吃饭的样子。
“何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怎么总是看着我,有话直说。”林孟瑶替她把盘中的那只虾剥开。
何皖对视了一眼林孟瑶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吞吞吐吐,弄得我们另外三人都干着急。
还是老大涵冰经典,关键时刻就爆发。
“何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和那些街边装纯的鸡似的。”
何皖深吸口气说:“孟瑶,我撞见你老公出轨了。”
☆、寒冬(4)
林孟瑶手中的筷子掉到桌面的盘子上,相撞发出“当啷”的声音。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笑笑,重新把筷子摆放整齐,故作镇定的说:“何皖,别开玩笑,江成不是那样的人。”
“那女的是不是留一学生头短发,一双细长眼。”涵冰带着探究的语气问何皖。
何皖点点头。
“原来那次我在火车站并没看错眼,真的是郭江成那畜生。”涵冰声音生硬冰冷。
我突然想起那次和涵冰去她老家,在火车站她告诉我,她好像看见郭江成揽着一个女的,我还开玩笑说她肯定看错了,现在算起来,有四个月之久了。
林孟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甲嵌到肉里,哆嗦着说:“还有别的实证吗?”
何皖从包中拿出一个光盘递给林孟瑶,林孟瑶刚伸出手想要碰那光盘,又唰的一下子把手收了回去,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个光盘。
“你直接说里面什么东西吧?”涵冰扫了一眼何皖。
“郭江成和那女的滚床单的录像。”
我担心的问:“何皖,你怎么搞到这东西,这应该是犯法的吧?”
何皖毫不在乎的说:“嗯,花了点钱。”
“毁了吧。”林孟瑶说话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痛苦、纠结、无奈、还有一种似乎看开的感觉。
我们有点不敢相信异口同声的问:“毁了?”
林孟瑶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毁了吧,何皖这样做是犯法,为了我的事情犯法不值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何皖担忧的望着林孟瑶。
“现在为止我是原配,不管那个女人再怎么闹腾还是野的,想转正的话她势必会自动送上门,况且,我还没有到和郭江成闹翻的地步,我现在的隐忍,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再捍卫我的婚姻,我越是表现的如泼妇骂街,我就会越败的很惨。”
听完林孟瑶的话,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是那样的坚强,一直以为她是我们中间最柔弱的一个,想不到真是外柔内刚,遇见这样的事情还能淡定与隐忍,真是佩服,若是我,早就拿把菜刀气汹汹的杀向对方。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们四人谁都没在说话,我不知道别人脑袋里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了良久只听见什么被折碎的声音,一声、两声、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刺耳。是林孟瑶把桌面的那盘光碟折碎的声音,那光碟被折的几乎粉碎,她的手也被光碟的脆片划破,流出血。
走出饭店,涵冰对我扬了下下巴,示意我送林孟瑶回家。
我会意,谎称说我回去也没事,想去孟瑶那坐坐,孟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寻短见,还有一场战役等着我去打。”
最后我们三个人就站在那看着林孟瑶的背影钻进公车消失不见。
北风正紧,打在脸上疼,我想此时林孟瑶的心更疼吧。
郭江成的那把匕首正好插在她的要害上。
何皖能拿到郭江成的录像,就说明她撞见过很多次负心汉出轨,并且是在同一酒店,何皖出入的可都是相当上档次的酒店,郭江成那畜生哪来的那么多钱?
“郭江成有那么多钱吗?这饭店档次不低,价位不少呀?”我回头望着身后的何皖和涵冰。
涵冰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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