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了。”
曲江烟不关心他是不是喜欢这香囊,也不理会他语气中的谴责,径直问他:“你认识我?”
“我……”申奇元轻声咳了几声,才摇头道:“只是看你的容貌,听你的名字,才能勉强对上号。以前多有唐突,实在冒昧。”
“以前……以前怎么了?”
“没什么。”申奇元却又一副“往事不堪回首,因此不欲多谈”的模样。
曲江烟一搡他,站起身还踹了他一脚,道:“滚,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再叫我看到你。”
孟逊起初见曲江烟揪着申奇元说七说八,本是十分恼怒,见她不过问了几句便喝命他滚,他心情又稍好了些,挥手叫人把申公子拖下去,伸手来揽曲江烟:“爷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看,果然没说错吧?你跟他这样的人计较什么?要是不顺气儿,爷这就叫人将他……”
曲江烟虽然没躲,可其实肌肉紧绷,十分僵硬。她心里相当烦躁,看谁都想打谁两巴掌,只不过眼前的人是孟逊,她只能死死忍着。
孟逊察觉到她的不对,问她道:“你这是怎么了?事情已经问明白了,确实是你受了冤枉……”
曲江烟很想骂他让他也滚,她现在不想见人,就想一个人静静,可到底不敢,她低声道:“奴婢,很不舒服,大概是昨儿吓着了。”
孟逊看她浑身轻颤,脸色微红,伸手一探额头,确实有些热,心里也愧起来,道:“那你歇着,爷叫人去请郎中。”
曲江烟懒得听他说了些什么,只胡乱的点头,转身出去。一回到自己的厢房,曲江烟径直倒下去,眼泪流了一脸,她紧紧咬着被角,喃喃道:“江澧,怎么能这么像?江澧,你到底是生是死,到底在哪儿啊?”
曲江烟头晕脑胀,她知道自己又病了,或许不是病,就是一种逃避。孟逊请了郎中,隔着帐子替她诊了半天的脉,声音细微,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可曲江烟自己也读过医书,知道这些郎中们说来说去不外是那么几句话,什么外染风寒,内火上腾之类的套话。
内院里的女子,能有什么大病?都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动辄就染了风寒,有了内火,几剂清火发散的药下去,小病养养就好了。
孟逊坐在榻边,抚着她披散的长发道:“爷知道错怪你了,你放心,爷一定给你个公道,凡是敢算计你的,爷一定重罚。”
曲江烟懒得理他,她也没什么精神,只不耐的转过头,留个背影给他。
孟逊只当她病着不耐烦,又温言软语啰嗦了半天,许诺一定多多给她补偿。见她精神不济,只蹙着秀眉,连睁眼都不愿意,心下虽然遗憾,也只能丢下她走了。
孟逊一走,曲江烟就睁开眼,把竹纹叫进来,道:“你去替我倒盅水。”
竹纹一边替她倒水一边道:“姑娘你醒了?爷刚走,要不爷叫人去给颂歌送个信,把爷追回来?”
就是因为知道他走了她才敢起的。曲江烟就着竹纹的手喝了口水,忽然就重重一推,把茶盅直接搡到地上,厉声喝斥竹纹:“跪下。竹纹,我自认待你不薄,从未把你当成奴婢看,是什么让你竟然勾着外人陷害我?”
竹纹吓了一跳,委屈的道:“奴婢冤枉,奴婢没有陷害姑娘。”
曲江烟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事实俱在,你还狡辩,看来是料到我不能拿你如何,我是不敢用你了,来人,来人——”
小丫头跑进来,曲江烟知道是新来的其中之一,叫做竹影的,便道:“你去叫颂歌来,就说竹纹人大心大,我是不敢用的了,叫他把竹纹送回府里交由爷处置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没更新,大家保重身体,健康最重要。
第52章请缨
曲江烟这话一出,竹纹脸色惨白。
她是府里的家生子,若她犯了错,曲江烟确实没资格处置她,将她送回府里交给爷也算是规矩。可她服侍曲江烟也有些日子了,不明不白的被送回府,哪还敢有主子再用她?甚至各院主子明面上不屑,私底下还要以为是她的人品有问题,才被曲江烟逐走的,这黑锅一旦背上,这辈子就没出头之日了。
她哽咽着道:“姑娘,您别送奴婢回去……”
曲江烟扭了头,一副不忍目睹的模样,只叫着竹影:“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
竹影是竹纹一手带出来的,不管是于公于私,对竹纹都是又敬又畏,又羡又妒,今乍见她失了宠,这心里是又害怕又高兴。高兴的是,竹纹一直是曲江烟的大丫鬟,她下去了,这位置自然有人往上顶,府里没别人,她们四个各有四分之一的机率。
能往上升谁不愿意?
竹影相信其余三人也不例外。
害怕的是,不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性子,若是这般喜怒无常,暴戾残酷,那可真不是好服侍的主子,自己即便侥幸成了大丫鬟,将来前景也照样堪忧。
竹影看一眼竹纹,忙低声应是。
竹纹一见曲江烟来真的,又急又气,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道:“姑娘,奴婢真不是有意狡辩,实是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奴婢怎么就勾着外人陷害您了?您好歹把话说清楚,让奴婢死也死个明白。
曲江烟止住竹影,对竹纹满是失望的道:“你既要个明白,那我便给你个明白,我问你,怎么当初卖香囊时你谁也不托,偏托付到申公子身边的持墨头上?没有当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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