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素来与我无话,我曾以为我若是有朝一日死了,他该是最高兴的,此刻看来又不像这样。
我晓得他恨我,不然也不会在三年前我跟他成婚之夜咒我死,可是我如今真的一命呜呼了,他又不像顺心遂意的样子。
我不大见得惯他难过,走到他跟前,想安慰他两句,但手刚碰到他就被弹了开,指尖疼的发木,只好离他远了两步。
这一远一近,更发现我夫君原来是个远观近瞧都如一的美人。
我记得楷之恨我,咬着牙的恨,所以很提防他会不会拿支火把进来一把火将我的躯壳烧了,但是他走到的躯壳跟前,只是拧着眉,“华仪……你是知道我的,若是发现你骗我,我以后再不会理你一句。”
他如今也未曾如何的搭理过我,所以这话我听着不大有波澜。
六哥掐着的我那躯壳的下巴,让我的面孔对着楷之:“华仪,你不是最爱他么,他站在你面前你为何不睁眼看看他?”
有个写春闺话本的诗人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但这当真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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