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缓步追上顾迪的车子,伸出右手压在车窗之上,道:“那些小道消息,以后还是少关注!”
“呃?”顾迪有些发愣,让曾毅这一叫,他半响才接上刚才的话茬,反应过来曾毅说的小道消息是指老人家的身体健康,只是顾迪不明白曾毅这句提醒是什么意思,从这句话,可猜不到底老人家的身体是否健康。
曾毅手指在车顶微微叩击两声,道:“改革已是大势所趋,无论是任何人的身体好坏,都无法阻止改革的潮流。”
顾迪再次发愣,抓着方向盘细细琢磨曾毅的这句话,浑然不觉曾毅在讲完这句话之后,就已经返身离开了。
好半天,顾迪终于理清了曾毅的这句话,虽然曾毅并没有回答关于老人家身体好坏的问题,但还是给自家老爷子眼下的动静决策,提供了一些参考意见,那就是继续高举改革大旗。
其实曾毅讲得没错,现在改革已经成为了大势所趋,不管你是真改革还是假改革,但明面上都得打着改革的旗号。
“我明白了!”
顾迪颔首道了一声,等抬头去看,却发现曾毅早已经没了影子,远远的,只能看到了个车尾灯。
“咳!”
顾迪叹了一声,也驱车缓缓离开,一边琢磨着回去之后怎么向老爷子汇报。
车子驶去云海市,曾毅也还在琢磨着这件事,之前顾迪突然说起这件事。曾毅确实很意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人家身体明显好好的。却传出这种传闻,只能有三种解释:一,捕风捉影的谣传;二,有人故意散布的谣言;三,就是和上次一样,是老人家故意制造的假象。
在三种解释中,曾毅认为最不可能的就是第三种了。这个手段去年老人家已经玩过一次了,同样的手段,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呢。
偏偏这个可能。却成了最可能的事情,曾毅之所以突然间想明白了,就是因为罗海涛讲的那件事:龙清泉去找邱老提退婚的事情,龙家上下没人出来反对。
曾毅之前还觉得龙家上下这次的态度实在匪夷所思。现在却知道原因所在了。龙家上下之所以没人出来反对,完全是在借龙清泉的退婚,去试探老人家身体健康的虚实。
事情虽然绕了一大圈,但道理却很简单,邱家去找老人家保媒,却迟迟得不到答复,以邱老和老人家的交情,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老人家的身体不允许;二是老人家不看好这桩婚事。
如果是老人家不同意这桩婚事,那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邱老肯定也已经明白过来了,那么处理此事的最好方法,就是借着邱清泉上门提退婚的机会,把这件事做个彻底了断。
而现在,龙清泉上门的时候,邱老却来了个闭门不见,事情到底如何,显然是一目了然。
想明白这一点,曾毅心中不禁有些苦笑,老人家这次怕是要玩死很多人了,第一次或许还有人心存疑虑,按兵不动;那么第二次呢,这些人是否还能继续按捺中心中的冲动,可就成了未知数。
第一次是假,难道第二次还能是假吗?难道老人家会无聊到一种手段玩两次的程度吗?
可事实就是,越是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就会发生!
曾毅之所以苦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老人家残烛之年,却不得不用这种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试探,借此荡平改革的阻扰势力,其用心何其良苦,其行事又是何其无奈。
想明白这件事,曾毅也有了新的担忧,一向老谋深算的龙家,为什么要去试探老人家身体健康的虚实,这个行为的背后,是否还隐藏了某种目的?
曾毅对于龙家不算陌生,不管龙老,还是龙清泉、龙长兴,都不算是政坛的佼佼者,这或许跟龙家不出头的政治哲学有关,但如果认真去剖析的话,龙家从政的几位领导,都没有能够令人十分信服的政绩,龙家真正的底蕴,是那张无孔不入的人脉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曾毅眉头微锁,琢磨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回到中化,已经是深夜了,曾毅把罗海涛送到中化市局自己的招待所安置下,这小子下车时候,酒都还没想,曾毅让人给抬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曾毅洗漱吃完早饭,穿好警服,准备去上班。
刚出门,就接到了罗海涛的电话,开口就问:“曾毅哥,我家老爷子没给你打电话吧?”
曾毅笑道:“你想多了,或许罗司令现在都还没发现你离开京城了呢!”
“也是!”罗海涛紧张情绪顿时消散,道:“希望能在你这里多躲几天,好让那母夜叉回心转意。”
曾毅懒得跟罗海涛谈这件无聊的事,搞不好这件事是罗海涛自己在瞎紧张而已,他道:“我今天要去局里上班,桌上给你留了两张卡,无聊的话,你就自己出去转转。”
“行!”罗海涛很痛快地应下,道:“我还得再睡一觉,昨晚喝大了,头到现在还疼,等睡醒了,我自己出去转转。”
曾毅也就不和罗海涛再客气废话,挂了电话上车,直奔市局而去。
走进办公室,刚好是上班的点,和往常一样,曾毅把警帽往旁边的行李架上一挂,坐下来喝了口水,就开始查看昨天各治安片区报上来的治安情况汇要。
一份汇要没看完,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曾毅伸手拿起来,道:“我是曾毅!”
电话那边传来孙友胜的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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