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远处是极长极宽的深渊,中间连着一道长绳桥,已然十分古旧,上头的木踏板腐烂得破碎不堪,有些已经掉得只剩下空荡荡的木绳。
那桥下坠着九个人,一个一个手脚皆被绑住,在绳桥下随风摇摇欲坠,那绳桥摇晃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开来。
鬼一被剁了个指头,疼得他一直精神紧绷着,见了白骨直喉咙发干嘶哑疑惑道:“爷?”待反应过来真的是白骨之后,当即流下两行热泪,“爷……”
其余八人被风吹得晕头转向,虚弱不堪,看着白骨开口尽是沙哑。
深渊底下又一阵风卷上来打在绳桥上,让桥摇晃得越发厉害,似乎马上就要断开。
白骨明知有险也只能快步上前,地面上却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蛊虫,成群结队地往她这处爬来,密密麻麻铺满了地,看着便叫人头皮发麻。
她连忙拔剑往地上一挥,那蛊虫只去了小半,片刻后那些蛊虫竟然飞了起来,速度极快地冲她这处袭来。
白骨见状当即腾空而起旋身挥剑,快得蛊虫近不得身,蛊虫密密麻麻的包围着她,叫她几乎看不见外头,突然传来铁索链的声响,上头一个巨型的铁笼子从上而下坠落下来。
白骨听见声响连忙挥剑劈出一条路,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甩来重铁链险些击中。
重物落地不过须臾之间,白骨这一闪而过便失了先机,那铁笼“砰”地一声巨响将她死死地困在铁笼里头,一时间只觉地动山摇一般晃动,而那些在她周围的黑衣人也被这铁笼压得血溅三尺,气绝身亡,蛊虫当即落地啃噬起来,片刻后便见几具尸体的累累白骨。
周遭的黑衣人慢慢退后,避着脚下蛊虫。
白骨的剑还未见血,那白衣上已经沾染鲜红的血迹,星星点点如红梅绽放,她猛然挥剑劈向铁笼,却只有刺耳的声音响起,铁笼子却纹丝不动。
她握紧手中的剑,面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叫人看不出她现下深浅。
远处“啪啪啪”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如黑色潮水一般蛊虫慢慢消散而去。
邱蝉子停下鼓掌从远处慢慢走来,看着笼子里的白骨啧啧了几声,似乎略有遗憾一般讽刺道:“白骨,真没有想到我们再见面是这样的场面……”
白骨看了眼周围不过寥寥数十个黑衣人,不由嗤笑一声,拖延时间暗自想法子,“看来你这个厂公做得很操劳,这满脸的褶子叫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邱蝉子冷哼一声,突然靠近铁笼子神情阴翳,“死到临头还敢这般嚣张,你得罪了刹婆族人,还以为自己能跑掉?”他话到一半,突然眼珠一转,看向桥下那吊着的九个人,面上带着几分阴笑,可惜道:“可惜十鬼逃了一个,今日只能由他们九个人和你一道赴黄泉了,另外那一个待我夺回了暗厂,自然会送他下去与你团圆,从今往后,鬼宗白骨将永远成为过去……”
白骨闻言心中一紧,看着他眼眸微微一眯,那面上的凶煞之意隐隐透出,瞧着极为骇人,脑中却飞速转着,急得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邱蝉子见状却越发兴奋,当即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走到桥边,打开火折子以手挡着风用力吹着,片刻功夫,那上头火星便冒了起来。
那么桥本就摇摇欲坠,若是点了火很快就会烧起来,到时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白骨心头大慌,连忙上前猛地挥剑连连劈在铁笼上,那铁笼子发出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一切都是徒劳无力。
邱蝉子听着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几分可惜又夹杂着嘲讽不屑,“白骨,我们斗了小半辈子了,其实我也不想杀你,可是没有办法呀,你不除,十鬼不除,我这心头永远不安呢……
要怪就只能怪你选错了路,非要那些没用的情情爱爱,否则说不准我们可以一道把持暗厂,操控天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火折子慢慢移到木绳那处。
白骨闭目凝神运气至剑,猛然挥剑骤然一击,剑气如啸向四周荡去,周围的黑衣人避之不及皆被击飞在地,可铁笼上头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心头已然急躁到了极点,额间都急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
邱蝉子站在绳桥看着这处笑得很是开心,手中的火折子慢慢点燃了木绳,绳子极为干燥,点火就着,火势如舌极快蔓延而去,片刻便烧断了一根粗如手臂的木绳,绳桥瞬间下塌,在九鬼慌叫声中倾倒向了一边。
白骨心头大骇,心中慌乱至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运气至剑袭向了铁笼子边缘,地面当即四分五裂,土石变得极为松软。
起身而来的黑衣人们执剑刺进铁笼避退她,彼时绳桥那处火势渐大,连着烧断了两条,只剩下一条连接着断桥。
绳桥连带着九人晃动得越发厉害,那木绳承受不住重力,等不及火烧就已经慢慢开始一点点断裂开来。
白骨目露凛冽,当即挥剑逼退了黑衣人,一剑往下往直在铁笼边缘下砸出一个洞,她迅速从铁笼下边钻出。
同时,那一根绳子彻底崩断,悬在深渊之上的长桥断裂开来,往另一边坠去。
千钧万发之际,白骨连忙飞身上前拉住绳子,所以动作不过一息之间,如一道光影闪过。
邱蝉子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人已到了他眼前。
她拉着身子凌空一转,带着极大的惯性将邱蝉子撞下了深渊。
邱蝉子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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