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眸隐约瞧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独坐其中。
谢刃霜出了门对着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人说着什么。谢眸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个年轻人,身量高挑,有些单薄。隐约中听到他的声音忽高忽低的传来,带着股儒雅的味道。
“谢大侠不必……放心……可行……”
随后一队人马缓缓前行而去。
一只纤纤素手半挑了车窗帘子,又默默的收了回去,蔻丹在阳光之下红艳的妖娆,更显得那只玉手分外苍白。
谢眸不禁在心中纳闷,这位沈大小姐如此娇贵吗?沈家庄怎么也算个小有名气的江湖门派,怎么这位小姐在外逃命还要坐马车?
还有那位沈少爷,看体格如此孱弱,这真是沈书明养出的一双儿女?
怎么看都像两个病秧子。
谢刃霜回来后,谢眸忍不住问道:“您跟他们说什么了啊?”
谢刃霜叹息:“还能说什么,是咱们失约在先啊。”
谢眸小声道:“怪不得沈庄主一定要姐姐跟着呢,他这双儿女是要人保护才行,我看这体格风一吹就能倒。”
谢刃霜看了她一眼,宠溺的笑道:“就你皮实。”
新上工的小二哥比小李子能干,且为人圆滑,很有眼色,没几日就干的得心应手的了。
伙计不需要自己操心,谢眸每日便拿着谢刃霜的手札努力的背,还把很多复杂记不清的东西誊到了自己准备的小册子上。
那本小册子不过成年男子手掌大小,很方便携带,但因太小,写字就不是很方便了。谢眸要用谢刃霜为她专门定做的小笔小心翼翼的写才能不让字晕染。
手札中有记载一些门派专有的毒.药和与其相对的解药,名字晦涩难记,谢眸抄写的最多的就是这些内容。
一个晴朗的下午谢眸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做着笔记,就听后面那条街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个熟悉的声音已经有很久没听到过了。
此刻那个声音带着点洋洋的得意高声叫嚷着道:“艳容双剑是我师姐!你们没见过吧?我师姐美的就像天仙下凡,春晖剑法精妙非凡!什么?谁吹牛啦!你去打听打听啊……你等着,我现在就叫她出来!”
谢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白眼还没翻完,砸门声就“哐哐”的响了起来,陆海生在门外叫着:“开门,快开门,我回来啦!”
谢眸是真的不想丢人现眼,帽子拉了下来捂住耳朵,愣充鸵鸟装作不在。
陆海生门砸的越来越有节奏感:“我啊,海生啊,师父开门呀,师姐开门呀,小弟开门呀。”
小弟是喊她。谢眸听到这儿就更不想给他开门了。
“生意太好都在前面吗?看来屋里没人,走,咱们去茶馆前面……”话音未落就听陆海生一阵惊呼,他“嗷嗷”的叫着痛求饶着:“师,师父?您别打我啊,师父我错啦!”
谢刃霜的声音夹杂着一顿“噼里啪啦”,有几个陌生人七嘴八舌着说道:“我们先走了。”“陆兄你保重。”
直到外面只剩陆海生的呼救声,谢眸才起身去开了门,一张脸带着不耐烦探出去,道:“您别打他了,怪丢人的。”
门外,谢刃霜手里拿了把扫把正向陆海生招呼着,陆海生灰头土脸,看到谢眸又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啊!原来你在啊,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嫌弃你。”
谢眸甩下一句话回院了。
陆海生跟了进门,火急火燎的将几个房间挨个搜查了一番,两道浓眉拧到了一起:“师姐呢?”
谢刃霜坐下,举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收到你信的当天夜里。”
陆海生仿佛被人抽去了魂儿,站在几米外呆愣愣的一言不发。
谢刃霜看着谢眸抄写着小册子,轻声道:“你跟海生一起走吗?”
陆海生的魂魄归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谢眸摇头:“我不走啊,我为什么要走?”
谢尔走了,陆海生肯定是想跟着一起去的,正好谢刃霜也不放心谢尔一人独行,陆海生虽然功夫不如谢尔好,但传递消息却很及时,有他在总不至于担心会失去联系。
他就如同谢刃霜安插在谢尔身边的一个定位追踪器。
谢刃霜沉默了。
陆海生也倒了杯茶水,一口喝光才说道:“小弟不用怕啊,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咱们一起走路上还能互相照应。”
谢眸瞪他:“别叫我小弟。我跟你同岁!还有你传来的消息到底是上哪儿啊?”
陆海生道:“往北啊,沈大能耐查到的,锦衣卫早就追去了,那阵仗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剿恶匪呢!闹的这么大,现在全江湖的人恐怕都知道屠昀司就藏在扬州往北的地段了,不知有多少人都往那边赶,都想着趁机捞一笔赏银。”
金陵是往西南,沈书明的假消息是叫锦衣卫往北,两个方向截然相反,一旦锦衣卫察觉消息有假,沈家庄肯定难逃其咎。如此看来,沈辰与沈月应该不会往金陵,消息一旦败露胡堃第一个查封的就是沈家庄在金陵的产业,沈书明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女儿往虎口里送。
那么当日他所托付的让谢尔护送他们去金陵的事宜分明就只是个说辞罢了,他以顺路为由,诱谢尔答应这事,讲到底,只要谢尔应下了这件差事,她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到底。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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