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月陶后面的月族而已。”封地画圈不算,派人看着不算,直到全族零散了,完全握在手掌里他才满意吧。
“倒是看得通透。”应琰由衷夸了一句,然后看着她说了句,“只是这事究竟福是祸也未可知。”
“你知不知道,月陶从不赠与外人?你要将月陶送到皇帝手里,就是把月族送到皇帝手上。这道理就跟你们皇帝的玉玺一样,你有见过皇帝送别人玉玺的吗?”
应琰被她这比喻弄的哭笑不得,却对她刮目相看,牛陶的话虽一贯的粗简毛躁,但是她确实想到了这个事情的本源上。
只是还不够深而已。
“不如换个想法,变中求存。”应琰说完这句话,果不其然得到了牛陶一个困惑的表情。
牛陶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无言坐了半天,最后甩甩头站了起来,“你休息完了没,我们得在太阳下山之前下山,现在得出发了。”
言语之间的语气和态度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应琰说好,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禹山那越往高处越幽暗的密林。
“喏,拿着。”牛陶从自己背篓里拿出一截短木杖样的东西递给了应琰,“上山路上用它敲草丛和树。”
牛陶走在前,示意应琰跟上。嘴里还在不停讲着。
“别离身,这是桉树的树杆子,泡过雄黄和香叶子的,一般的蛇不敢靠近的,别离身啊!”
“你跟紧我,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听见没。”
“见了蛇别急着跑啊,不然它肯定直接咬你了。你也别喊,轻轻叫我就行,知道吗?”
“你个皇城里的人肯定没来过这种高山吧,也亏你能穿出长靴长衫来,一会儿记得把衣摆挽上去,不然上不了山。”
牛陶在前面继续喋喋不休,身后的应琰听着听着,倒是笑了。
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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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禹山险,但两人走到现在,也只是路陡罢了。再加上牛陶选的这条路是以前月族人走过的旧路,因而虽然陡峭,但是比起那野草足有半人高,还得边劈草边开路的山路来说,可以说是惬意了。
“这边是阳面,蛇少、路还能有光,如果我们走那山阴,怕是从山脚都没走两步,就被那成群的蛇咬得全身窟窿了。”牛陶支着一根树棍在前头开路,任是她这山里游的人,也实在是被这大坡度的山路累得有些气喘。
从山下到这会儿,牛陶已经在她觉得可能的位置都挖了一些,只是这挖出的山土没有一处是让人满意的。原本是想着禹山水汽大,泥土也泛青白,应该会有极好的制陶膏泥,但是未料到阳面山土的湿度仍然不尽如人意,现下只能走到山腰再做打算。
牛陶偏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默默走着的应琰,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满意来,这个人虽然看着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但倒真的一直默默地跟着自己,也不多问也不多说。
牛陶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来族里这么久好像一直也是这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
“你这个人装老实不累吗?”牛陶转头问他。
“没有。”应琰低头看路,连头也没抬。
牛陶疑惑挑眉,“你难道还想说你没装?”
“在下不曾。”应琰还是那样支着木杖低着头走着,声音也是低低缓缓的。
牛陶也不知是不是相信了,倒没再问。半晌突然止了步,转头,“喂。”
应琰轻轻叹了口气,“仔细看路。”
牛陶道,“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直白一点。什么在下啊,下官啊,我听着怪别扭的。”
“我知道了。”
牛陶满足地咧嘴笑开,回过头继续上路了。应琰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望着前面的后脑勺,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无惊无险,两人连一条白环蛇都没见到,异常顺利地即将到达半山腰。此时稍过正午,正是夏日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然而禹山的半山腰的山林树木间依旧萦绕着肉眼可见的一层薄薄水汽,叫人称奇,也让人对前路对禹山生出敬畏之感来。
应琰和牛陶寻到一处空旷光亮之处,准备吃一些干粮。此处林木较为低矮稀疏,因而较别处更亮些,也更热些,因此蛇类也更少出没。不过当然了,人坐在这大太阳底下也是大汗直流。
牛陶用手作扇拼命往自己脸上扇着风,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应琰,哈哈笑弯了眼。
这个人一身平日里比她一个姑娘家还白上几分肤色,现下被热得泛红,脸上的汗水还混着几丝不知道怎么从发冠里掉下来的发丝贴着额头,下半身的衣袍也早就因为攀爬不便,挽上了腰间。
整个人没有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端庄模样,显得有些落魄滑稽。
应琰因为牛陶突然爆发的大笑有些莫名,再看看她打量自己的眼神,大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是惨不忍睹。然后他也轻轻笑了起来。
应琰这一笑让牛陶觉得很神奇,“我还以为你们读书做官的人就知道绷着一张脸,是不会笑的。”
应琰摇摇头,停了笑,但柔和的笑意还在唇边,“做官的人才最常笑。”
牛陶不置可否地一撇嘴,“反正之前那几位大人们看着也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像这样。”牛陶边说边作出一副端正坐好闭紧嘴瞪着眼的严肃样子,又逗着应琰笑了起来。
其实应琰来了这么久,牛陶都没有认真观察过他,从月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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