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姑婆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婆,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快进屋子。”
唐苑刚迈开步子,就想起了某人,声音绵软,指了指身后,“姑婆,这是我男朋友。”
老人的眼睛已经有些老花,视线模糊,仔细瞅了瞅面前人的样子,点着头,“哦,是我们苑丫头的对象啊,模样挺板正的。”
孙晋阳笑着问好,“姑婆好。”
“好好,快进屋吧。”
唐苑扶着老人走在前面,孙晋阳跟在她们身后。老人年纪很大了,只比唐苑爷爷小了两岁,步履有些蹒跚,但精神很好,衣服整洁干净,就连黑□□罩扎起来的发髻都梳的一丝不苟。
看得出来年轻时候肯定是个讲究的人。
进了篱笆院子,里面是刷着白墙的房子,看起来年代很久远,木质的对开门吱呀一声响起,迈过高高的门槛。屋子里面光线昏暗,亮着一盏橘黄的白炽灯。
姑婆从灶台边端过来一个小坛子,招呼站在门口的孙晋阳,“小伙子愣在那里干嘛,过来坐。”
唐苑拉着他坐在炕沿上,凑到姑婆身旁,“我都闻到味道了,这就是您说今年刚做的甜酒吧?”
“是呀,已经温热了,你和你小对象拿到桌子上喝去吧,我得到旁边办喜事那里看看去了。”
“好的,姑婆你去吧。”
唐苑从灶台边取了个小碗,倒上甜酒,招呼孙晋阳,“孙晋阳,你过来。”
他刚一走近,唐苑不由分说地把小碗举到他唇边,“你尝尝。”
孙晋阳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皱起眉头,“好甜。”
唐苑自己也抿了一口,“对呀,这就是甜酒。”
她又把碗递过来,孙晋阳摇头,“不喝了,你喝吧。”
唐苑喝光剩下的,依依不舍地放下小碗,“不能一次喝光,我每天都少喝一点儿。”
他们下午在附近转了转,北方的冬天,漫山遍野的枯黄,总有点儿荒凉。
唐苑晚上和姑婆睡在一起,孙晋阳睡在隔壁的小西房。
第二天就是喜事了,鞭炮从早上就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唐苑听说新娘子正在家里化妆,好奇的不行,拉着孙晋阳就跑了过去。
新娘子的父亲见到她有些好奇,“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娃吧?”
姑婆正在帮新娘子梳洗,笑着接话,“你肯定不认识,这是你表叔二儿子的女儿,苑丫头,专门过来陪我住几天的。”
“哦,怪不得不认识呢,原来是表叔的孙女”又转过头和唐苑说:“你别走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啊。”
唐苑笑呵呵的点头。
新娘的眼睛哭的有些红肿,化妆师不停地帮她补妆,旁边好像是她母亲,“英英呀,这马上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再这么哭了。”
“可我舍不得你和我爸。”
这边是中午来接亲的,先在娘家敬酒,坐席之后才会赶回婆家。
因为就在隔壁,姑婆这边也摆上了酒席,唐苑随便吃了点,就回去休息了,等她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满满的桌子已经搬空了,只剩下鞭些炮的红色纸屑。
太阳已经落下,与白天的热闹相比,这时显得有些冷清落寞。孙晋阳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看到她,招手让她过去。
“睡醒啦?”
“嗯,姑婆呢?”
孙晋阳把烟摁灭,扬扬下巴,“去隔壁了。”
唐苑静静坐在他旁边,两人好久没有说话。
直到姑婆回来,她本来就上了年纪,可能是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她的腰微微佝偻。
唐苑起身扶她,“姑婆,你是不是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她给老人按着肩膀,轻声说:“白天还热热闹闹的,晚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沧桑,“谁说不是呢,她还是家里的独苗,她爸妈以后有的孤独了。”
原来前人说的没错,聘闺女这样的喜事竟然也是一大灰心,唐苑这一刻才有了体会。
姑婆年纪大了,早早地就回屋休息了,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唐苑窸窸窣窣地折腾了一阵,这才靠在孙晋阳肩上,手里端着小碗,小口抿着甜酒。
乡下四周空旷,天空好似低了不少,星星异常的明亮,哪怕此刻屋外的温度很低,但他们却还是静静坐了很久。
唐苑悄悄喝光了整坛酒,浑身暖烘烘,脸颊也通红,她往孙晋阳怀里挪了挪,仰头和他说话,意识涣散,她的嘴唇张合,轻轻扫过孙晋阳的皮肤,“我好像有点儿醉了。”
孙晋阳垂眼,借着星光看她,不知道她的眼睛此刻本就是这般明亮,还是被星光月色映衬的,这时好似泛着盈盈水光。
他忍不住低头噙住她的双唇,唇齿交合,丝丝甜味滑进他的口腔,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也许是酒精地催动,唐苑今晚尤其热烈地回应着他。
孙晋阳微微离开,两人呼吸相闻,胸膛起伏,都在喘息,他沉沉地说:“苑苑,我们结婚吧。”
唐苑看着他没有说话,又凑过来吻他的唇。
孙晋阳将她拦腰抱起,撞翻了地上的小碗,随着翻滚,它清脆的响了几声,就停了。
他们回到小西房,挤在狭窄的床上,唐苑一声不啃,撕扯着他身上的毛衣,全程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在这寒冬里,折腾完,两人都是一身的汗,唐苑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喃喃开口,“你刚才是说真的吗?”
孙晋阳将她额前汗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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