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没事吧……”小宫女是珍儿的同乡,唤作朱砂,她跟珍儿同在兰妃的宫里当差,此刻也是担心着珍儿,所以才追了来。
珍儿摇摇头,道:“朱砂你快回去,不要被兰妃娘娘的人看见了,免得跟我受牵连……”
朱砂摇头,“没事的,我已经跟姑姑请了假,今天先陪你去安顿好再说。”
珍儿笑了笑,“朱砂你真好。”
两人相携着回了屋子,朱砂帮珍儿倒了茶水,愤愤不平道:“珍儿你真是傻,皇上明明就看中你了,若是你能答应了皇上,现如今早就是主子了,还用的着受这等委屈吗?”
珍儿苦笑着摇头,她自己的身份自己心里最清楚,怎么可能去嫁给皇上。
想到这,珍儿浅笑道:“我终究只是个奴婢,哪里有那种好命去做主子呢。”
朱砂摇头,“傻珍儿,你瞧瞧你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不装扮站在宫中,也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娘娘好看多了,要不然皇上怎么能选中你去陪伴圣驾,给皇上研墨呢。”
珍儿摇摇头,“不要说了,终究是没影儿的事,现在说太多还有什么用,我想要的只是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三年的时间,然后出宫去,跟家人团聚。”
朱砂点点头,“也是,只是你这样的好相貌,真真是可惜了。”
珍儿笑笑,“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朱砂,你好生当差,以后出息了,我还得指望你呢。”
两人调笑了几句,朱砂便走了出去让珍儿一个人休息,珍儿躺在床上,听着朱砂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一下子站起身子,走到门口,趴在窗上偷偷的张望。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花架下,朱砂正跟兰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在轻声交谈着,珍儿苦笑了一声,怪不得,怪不得朱砂会这样怂恿自己,幸好自己没有说什么。
珍儿看着朱砂走远了,这才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流了下来。
夜里,珍儿睡不着,身上的伤口像是火烧一般难受,珍儿翻身下床,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坐在自己床前。
“哥哥……”珍儿喜极而泣,轻声的叫了一声,便扑了上去,抱住了那男子。
男子笑笑,“珍儿,我知道你受伤了,来给你送药的。”
珍儿流着泪,抱着男人不肯撒手,小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在男人的怀里不停的扭动,“哥哥,珍儿好疼……”
男人掰开了珍儿的身子,从怀里拿出药来递给她,“拿着,涂上就不疼了。”
珍儿接了过来,仰起脸来问道:“哥哥,珍儿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这里好可怕,珍儿不想呆在这儿了……”
男子无奈的叹口气,“珍儿,我们身上背负着使命和责任,没有办法为自己而活,所以,在事情没有查出来之前,你还不能离开……”
珍儿看着男子,眼里慢慢的流了泪,“哥哥,珍儿害怕,珍儿害怕这里……珍儿好想离开,带珍儿离开好吗?”
男人动容,伸手抱住珍儿的身子,哽咽道:“哥哥更不想看到珍儿这样难受,可是珍儿,你要想想母后,母后为了我们付出了太多,难道我们要让母后死不瞑目吗?”
珍儿身子一紧,忽然道:“我明白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男人看着珍儿的样子,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希望,事情可以快些过去。
珍儿去了杂役房,因为被特殊关照过,所以珍儿一去,那里所有的粗活累活全都扔到了她的身上,她不敢有怨言,因为她记着昨夜哥哥告诉她的话。
要忍,一定要忍。
彼时,长孙夜正在南国做客,他是北国的太子,南国的国君自然对他非常恭敬,大摆筵席,竟然是足足七天七夜。
长孙夜被灌了酒,看着场上众人的丑态和故意讨好的嘴脸,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嫌恶。
来之前,郑毓秀是嘱咐过他的,要忍,只要拉拢了南国,那西域就不敢跟北国对抗,他忍了下来。
南国的国君见了长孙夜郁郁寡欢的模样,心神领会道:“太子许是累了,朕给太子在行宫准备了惊喜,不如太子就先回去观赏一番?”
长孙夜站起身子,告辞,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身后响起一阵满含深意的笑声,长孙夜又怎会不知,自己的行宫里,如今只怕是已经准备了各色的美人。
他走出宫殿,外面的冷风一下子灌进了身体里,让他的思绪有些清醒,他歪着身子挥了挥手,道:“都下去,本太子自己回去。”
几位跟在身后的奴才急忙点头,不敢再跟上前去。
长孙夜独自在御花园中走着,想着自己如今的状况,不由得苦笑,父皇眼里只有长孙允,母后眼里,只有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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