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滋味就是那样,不去碰的时候,可以忍受很久,一旦碰了,便怎么也要不够。
他吹头的动作很熟练,温柔得并不会弄疼她,她坐在床上,而他站着,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挡在她面前,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腰腹,忍不住开腔,“温绍庭。你经常帮女人吹头发吗?”
温绍庭的动作一顿,关掉了电吹风。
陈眠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被推倒进柔软的被褥里,男人精健结实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来。
下巴被轻啃了一口,男人带着薄笑的嗓音格外动听,“吃醋?”
陈眠涨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是!”
他低低的笑,温热的呼吸喷进她的耳蜗,“我闻到酸味了。”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闹,身上一凉,身上的浴巾被他轻而易举地拔掉,陈眠有些抗拒,抬手推他,温绍庭……“”
他腾手将她不安分推搡的手压在头顶上,温热的唇瓣细细碾压着她的,沙哑的嗓音含糊地低语,“嘘,别说话。”
话音刚落,他猛得加重了碾压的力道,有些疼,陈眠心底一慌,开始扭着身体反抗。
她到底是被袁东晋的那句话给影响了,所以现在她根本无法心安理得和他做,心理上的抗拒,自然也就不会有愉悦感。
“温绍庭,我不想做。”嘴巴重新获得自由,她急急忙忙的开声阻止他的动作。
果然,他停了下来,盯着身下干净妩媚的容颜,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眉目暗沉,“为什么不想做?嗯?”
陈眠悻悻地瞧着他,慢吞吞地道,“今天没心情。”
她的话,让他压抑了几天的情绪,一下蹿了出来,瞅着她的眼睛站湛湛沉沉的,有些冷,“是见了你的前夫,所以没心情,嗯?”
陈眠一僵。微抿着唇,红扑扑的颜色褪了几分,眼底浮着某种委屈,又格外的倔,他说对了,确确实实是因为袁东晋。
可她不敢回答,因为男人的原本就冷漠的轮廓,此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愠怒。
“怎么不说话了?”
陈眠觉得,如果她敢说实话,他一定会一把掐死她,毫无疑问。
“他那样对你,你还是舍不得他?”
他英俊的脸面沉似水,想起那天手术室外她紧张的模样,想起今天她从病房里走出去,那一双泛红的眼睛,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狭长而幽深的眸,冷冷的看着她,“陈眠,你确定你要护着他来惹怒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想要毁掉他?嗯?”
陈眠看着他咄咄逼人的冷冽,眉目浮上一层凉,“所以,你就出手把幕后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是么?”
陈眠就是这样,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温绍庭冷,她便更冷。“所以你就在背后将拆迁事故扩大化是么?”
男人沉着眸,神色不变。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素净的脸庞温婉而凉,温温淡淡的口吻不惊不慌,“可是温绍庭,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考虑我的感受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我根本就不需要!”
温绍庭墨黑的眼眸一阵骤缩,俊脸上的情-潮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冷冰冰的寒芒,菲薄的唇紧抿着,扣着她手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他怒极反笑,“感情我就是养了一直白眼狼。”
蓦地,他起身离开她,看都不看她一眼,挺阔的背僵直地走出了卧室,门被重重甩上,震得整个房子都在抖动,一阵凉意侵蚀遍她的全身。
她垂着眼帘,用拾起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去更衣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夜色渐深,她没有睡意,眼前一遍又一遍浮现他那嘲弄的脸,翻来覆去烦躁到不行。
想去找他,然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折腾到天边微亮,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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