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不知道别的男人爱一个女人是怎么样的,但是她知到温绍庭就是那种静默无声的人,他给她的感情和重量,恰如其分是她所能承受的分量,不多不少,刚刚好。
陈眠微仰着头,盯着男人深邃的俊脸,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精壮的腰。
温绍庭微怔。单手搂着她,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问:“怎么了?”
陈眠闻着他身上的薄荷烟草气息,“没。”
车窗外的夜色不断地倒退,陈眠侧首问:“中瑞的情况还好吗?国辉一直都是你们长期合作的公司……”
温绍庭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重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多起伏的情绪,“影响一定有,但还好,问题出现了总会有解决办法。”
他说的风轻云淡,仿佛那不过是小事一桩,但陈眠在一个圈子里混久了,又这么会不谙其中风险和危机,他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中瑞集团的主要事业版图就是三块,房产、商场和电子产品,现在商场倒是还好,主要就是房产这一块。
施工单位的材料出现问题,代表着房子的安全性能不可靠,危楼是房产业的大忌,而中瑞集团几乎所有房产都面临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温绍庭双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睨见陈眠担忧的神色,勾唇轻笑一声,“别担心,国辉这一次被查出这种问题,只是在这一个项目上,其他的不见得都是如此,他们不至于愚蠢成那样,只要检测报告一出来,问题基本能结解决,问题楼房肯定会有,但是一定不会多,解决起来不会很难。”
只怕难就难在,有人在背后使了手段,检测局那边的不轻易松口。
其实这些材料问题,是一直都存在,替换掺和使用,使用的东西一定都是符合规定和要求的,只是等级没有达到那么高而已,所以楼房并不会成为所谓的楼房事件。
而商家只不过是抓住了消费者的心理,把所有的东西都说成是最好。以此来推动销售,但实际中到底用了多少当初承诺的材料,就不得而知了。
存在欺诈的嫌疑,但不存在害命这种危言耸听的东西。
然而消费者更多的时候都盲目的,又或者说,即便知道两种材料的功能一样,依旧会更倾向于等级更好的,潜意识就认为另外的会造成影响,这个时候,检测报告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说一半。
所以现在,难就难在,检测局那边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商场上,阴招损招层出不穷,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幕后的黑手不揪出来,始终是个问题。
“不过最近我会很忙,明天开始下班我会安排司机接你,”温绍庭道,“如果要加班,别因为怕麻烦了司机就把他打发走,明白?”
陈眠淡淡道,“你都吩咐过了,就算我叫他走,他也不会走啊。”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不过他既然不放心,陈眠自然回接受,“我明白。”
……
温绍庭果然是忙得分身乏术,连续好几天夜里都是凌晨才回家,还是带着一身酒气,虽然他尽量试图不吵醒陈眠,但少了他在身侧,陈眠睡眠质量也直线下降。
所以一旦他带着酒气回来,陈眠便会主动起身去给他煮醒酒茶。
工作上的事情,她插手不了,只能在他回家的时候端个茶,放个洗澡水。
不管他身上带着多少酒气或者香水味,这种时候,陈眠都特别能理解,有些时候都是在所难免,何况,陈眠相信温绍庭。
直到某天清晨,在彼此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陈眠看见报纸上,温绍庭和一个女人的脸占据了整一块版面,心情就很难美妙起来了,最糟糕的是,陈眠收到了一个视频。
那个女人坐在温绍庭的腿上,做着极具挑逗的动作。
说不生气不难受,那真是操蛋。
陈眠第一个念头就是甩温绍庭几巴掌,再把那女的给撕了。
到底已经是年近三十,又经历沧桑的人,冲动仅仅在一瞬间,陈眠的理智又压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没有找温绍庭,而是自己安静,一遍一遍给自己心理建设,免得跟他谈起来的时候会情绪失控。
中瑞集团总经理办公室,气氛压抑得如同大气的缺氧层。
严特助站在檀色的办公桌前,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一动不动。
温绍庭英俊的五官寒霜满布,“这家报社,我不想再看到。”
这个报社的下场,是意料之中,严特助早已明白,“已经吩咐下去。”
传媒那边之所以一直都忌惮着温绍庭。仅仅凭身份地位和中瑞集团这个声号是不够的,要想更好的把控住这些专门挖掘隐私的媒体,唯一的办法就是拿捏住他们的软肋,所以在港城的几家大型媒体,温绍庭的手里都是有拿捏着他们的致命把柄,而那些小喽啰只要有钱就能解决。
这一家报社,是港城的四大报社之一,看来他们是以为温绍庭只是吓唬人,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老虎头上挠须。
温绍庭起身一把抓过椅子后的衣服,又拿过车钥匙,“会议往后推,我出去一趟。”
“是。”这个会议很重要,但是严特助依旧没有拦温绍庭,因为他明白,在老板眼里,现下最紧急的事情,是陈眠。
温绍庭出现在新图的时候,所有的新图员工都惊呆了,直到他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陈眠的办公室,外面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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