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应该是一个家庭最好的礼物,而不应该为了某些动机不纯而存在,就像当初她得知自己怀孕以后,也不曾动过用孩子来挽留袁东晋的念头一样。
“那你跟温绍庭呢?也是没有喜欢上他的话。就不要孩子吗?”
“当然!”陈眠回答得毫不犹豫。
秦桑被陈眠严肃的表情给震住,也不敢反驳,只是有些烦躁地问,“但是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啊,你说我要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你爸也不会希望你那么做,别犯蠢了,”顿了顿,陈眠继续有条不紊地分析,“现在他和周家那边斗得如火如荼,你趁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再说。”
陈眠抬起手腕瞟了一眼时间,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我该去接温睿放学了,你就好好想一想,你对周旭尧,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吧。”
说完,她起身,也不理会秦桑哀怨的眼神,干脆果断地离开。
本以为跟陈眠谈一谈能找得到答案,结果她的脑子更乱了。
……
办公室里,周旭尧半倚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点燃的烟,俯首睨着大厦下方宛若蝼蚁的行人和车辆。
阳光从正面洒落进来。他的脸一半明媚一半阴暗。
而在另外一侧,一个身形相当的男人,单手抄在裤袋里,另外一手夹着烟搁在唇边抽着,吞云吐雾间,清润的轮廓有几分冷贵。
他正是周云靳。
“收手吧。”周云靳率先打破了沉默,沉稳的声音略显冷淡。
周旭尧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眼,唇角的弧度也勾勒得正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插手进来。”
周云靳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浓雾散开,愈发模糊了轮廓。“我也是周家人。”
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周旭尧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弹了一下手里的烟蒂,抖落烟灰,然后把烟含在唇里,缓缓西了一口,又不疾不徐地吐息,唇齿和鼻息之间溢出青白的烟雾徐徐散开,薄唇弥漫着一抹讥诮,“我差点忘记了这个事实。”
是的,他是周家人,所以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周云靳微微侧首。面容干净俊朗,丝毫不介意周旭尧话里的讽刺,“已经够了,继续下去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你忘记你母亲的事情了?”
提起自己的母亲,周旭尧眸色倏然幽暗,眉宇上更像是拢了一阵黑色的风暴,凝向周云靳的眼神都想凝结了一层薄冰,唇角的弧度愈深,“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周旭尧。”
周云靳默了默,“你有十足的把握吗?你能百分百确认这么下去,你在乎的人不会出什么意外吗?”他字字句句都落在了周旭尧的痛处上。“当年你觉得自己能护得住凌菲,结局呢?”
周旭尧的薄唇倏地抿成一道直线,缄默不言。
“秦桑挺好的,”周云靳错开了视线,落在窗户外面的天空上,忽然淡淡地开口,“你应该好好想想。”
“你们动不了她。”周旭尧的声音相识淬了冰。
周云靳却笑了,他没有法波周旭尧的话,而是平静地说道,“旭尧,韩家的婚约无效了,周家现在这个样子,以你的能力,也轻易动不了你了,难道还不足够吗?”
周旭尧兴致缺缺吐出烟雾,“季海琼让你找我,应该不止这样吧?”
“我没跟她说来找你。”
那天,季海琼让他想办法把季以旋接回来,他是有所犹豫的,毕竟就算她不提,他也没有打算继续让周旭尧把周家逼上了死路。
然而季海琼提了,他能猜到她接下来的打算,与其让她安排其他人去做这件事情,倒不如他来行动。最起码,他更能确保季以旋的安危。
周旭尧眉目沉寂,视线移到他的脸上,若有所思。
“我当方面希望你可要就此收手,”周云靳从容不怕地说道,“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周旭尧笑得高深莫测,“你刚才说了,你是周家人,”语气平静,“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周家人对权利的渴望,难道他会不清楚?他体内也流淌着一半周家人的血,所以也有着类似的本性,不管开始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权利和金钱,这一点他觉不否认。
“哪怕我妈利用姐的命来要挟,你也不打算妥协?”
“以前,以旋对谁最好,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周旭尧不慌不忙,“你都不介意,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又为什么要那么在乎?”
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煋火不小心烫了一下手指,周旭尧手一松,烟蒂掉在了地板上。他抬脚碾熄,“而且她本来可以不参与其中,是你亲手把她拉了进去,现在你要跟我讨论手足情深?”
从让帮她逃婚开始,周旭尧就想让季以旋置身事外,能逃多远是多远,结果事与愿违,季海琼的手段果然是够狠,把她往死路上逼。
现在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都还不肯放手,身为她的亲生母亲,剩余价值一天不榨干,都誓不罢休,他这个弟弟又能算什么?
周云靳因为周旭尧的话而缄默下来,因为周旭尧所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我可以跟你保证她不会有事,不过希望罢手。”
周旭尧转身往办公桌前走去,“等你说服了你那位至高无上的妈,再来跟我谈这个事情。”
——
盛兴集团总裁办公室。
席助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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