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什么感兴趣?”男人的眼底也布满了血丝,通宵抽了一晚上的烟,一早接到容旌的电话他就出门了,拿到了东西以后就匆匆往家里赶,无非就是希望她别被陆禹行给蒙蔽了眼睛,能好好静下心来谈一谈,然而,她执意装瞎的时候,真的是能把人给气到驾鹤西归。
“跟陆禹行见面久感兴趣吗?”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再加上他刚才无意翻开了她的手机,发现陆禹行一早给她发过来的约她出去见面的未读信息,他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按捺不住。
秦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要把话题往陆禹行的身上带,被他质问指责得不耐烦,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已经不想再跟他辩解什么,她索性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是啊,我就是对陆禹行感兴趣,毕竟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而且还是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周旭尧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幽暗,盯得秦桑心漏了一拍。
当着他的面口口声声说着爱着另外一个男人,周旭尧唇角勾出讥嘲冰冷的笑,“你果然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看着他,迟钝了一秒,终究是颔首说道,“对,我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本来我也是应该跟他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你和凌菲横插到中间来,我早就跟他结婚了!现在不是正好吗?他和凌菲离婚了,你也可以跟凌菲重新开始了,而我跟他又为什么不行?”
一鼓作气说完,秦桑的气息短促不稳。
周旭尧怒极反笑,“所以你现在跟我闹,只是想要跟我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秦桑的心尖仿佛被一根针扎了一下。
她咬着唇,蹦出一个字,“对!”
男人就那样冷眼看着她倔犟执拗的眼神,透着一层极致的委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他这里收到了委屈,还是想起那个男人了才感到委屈。
瞧着有点娇弱令人心生怜惜。
只要一想到她的心还是在陆禹行哪儿,他就感到不是滋味。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压低了脸凑了过去,溢出一声短促低沉的笑,“你越是在乎他,他就越有摧毁的价值。”
男人的动作和声音都是极致的温柔,然而秦桑却无法从这种温柔里感受到半分的温度,只觉得凉透彻骨。
秦桑大而亮的黑眸就那么看着他,瞳孔里映着他俊美的面孔,脊背蓦地窜起一阵寒意。
“我倒是要看看,一无所有的他要拿什么来跟我争。”
秦桑闭了闭眼睛,凉凉的笑了,“周旭尧,薛医生人很不错,心理方面更是颇有成就。我陪你过去找他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男人不是臆想症病患,就是精分患者,秦桑觉得夫妻一场,她能为他做的,大概就是给他介绍个好医生了。
唇上忽然一疼,唇齿口腔被灌了一阵浓郁的烟草气息,随即便是一阵血腥的味道。
秦桑疼得轻哼了一声,想要挣开,却被他强行压着,凉薄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蹂躏,直到她疼得湿了眼眶,他才放过她。
“桑桑,不要一再挑衅我的底线,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别再刺激我,嗯?”
刺激他?
现在到底是谁招惹谁?
说变脸就便脸,动辄就将子虚乌有的罪名往她的头上扣,字字句句都是指责她爬墙找男人,他自己却光明正大地跟前任牵扯不清。
是她的错?
不待她开口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道,“起来洗漱下去吃饭,吃完饭再睡。”
他这算是赏了一把掌再赏她一颗糖吗?
秦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触及被他咬破的嘴唇,满心嘲弄地想。
……
周旭尧吃完饭以后就出门了,秦桑和秦扬在家。忽然想要带着他出门一趟去走走,然而刚步出大门,就被k拦了下来,“太太。”
秦桑掀眸,“什么意思?”
“老大吩咐了,你最近需要在家好好养身体。”
“所以,我是被软禁了?”秦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周旭尧各种段数,她连发脾气都懒得。
k刻板地说道,“老大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秦桑冷嗤一声,眉目凉淡地扫过k,沉默了几秒,拿出手机就拨下了周旭尧的号码,他倒是很快便接了起来。
“有事吗?”淡漠的声音,无法分辨情绪。
“我要带秦扬出门一趟。”
“秦扬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出门。”他说的冠冕堂皇。
秦桑冷着声音,不客气地说道,“周旭尧,你已经无耻到要玩软禁的把戏了?”
“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再跟陆禹行见面。”
“周旭尧!”
若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恨,大概就是遇到有理也说不清的人。
“我没有没收了你的手机,已经是很有人性了。”
秦桑咬着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神经病!”怒得她一热血直冲脑门,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周旭尧不为所动,“乖乖在家。”
扫了眼她的脸。淡淡出声,“你露出一副我死了的表情吓唬谁呢?”
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秦桑第一次深切地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感到后悔,若早知道会变成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一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
夜色深浓,港城某高级会所里,光线暧昧,名流富贵云集。
陈眠从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和温绍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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