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新成离开大营,贾雪婷便一路追赶过来。后来,她又听说小新成被拓拔濬所困,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这便寻到了紫楼上来。
小新成仍不应答。
“王爷,她是陛下的女人!你们--”贾雪婷努力的想让小新成清醒。
“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王妃!”小新成怒吼道。
“可是……你们已经不可能了!”贾雪婷看着小新成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过。
“这不用你管!”小新成冷冷的说道。
“王爷!……”贾雪婷欲言又止。
她忽然间认命,他是不会忘了那个女人的。
小新成从怀中掏出一支青翠剔透的玉笛,这是他打算送给冯清如的礼物。
这支玉笛是他与冯清如在仙人谷时,曾经教冯清如吹奏的那支笛子。
此刻,他却再也送不出去了。
小新成默默的站在城楼上,吹了起来。
一曲断人肠,天涯何处寻。
此思终难忘,相对两苍茫。
此后,两人再也没有相见。
小新成虽无数次进宫相见,却都被冯清如命人残忍的挡了回去。
一来二去。几个春秋便这么蹉跎而过。
七年后。
六月的一天。
头上只顶着一轮烈日,天上没有一片云,空中也没有一丝风,御花园的树木还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忽而,一个美妙的旋律在园中响起。
“弘儿!弘儿!你不要跑!”
冯清如正在御花园中追着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孩。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显得更是俊俏可爱。
他。正是李萌生所生的拓拔弘。
“皇后娘娘。弘儿不去学堂!弘儿不想去学堂!”拓拔弘边跑边说道。
这拓拔弘不喜欢读书,为了不读书,他已经屡次溜出学堂。这次他又偷偷溜了出来。跑到御花园淘气了起来。
冯清如一直跟在拓拔弘的身后,却总是抓他不着。
自从拓拔弘出世,冯清如早也看,晚也看。权当自己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呵护有加。关怀备至,而李萌生,她看自己的儿子被别人疼爱,不仅不生气。反倒为了能多多接触拓拔濬,时常让拓拔弘住在长秋宫中,自己借机亲近。
“王遇。你去抓住他!”
冯清如累的满头大汗,她扶着一旁的假山。气喘吁吁,而后又对身边的王遇令道。
“是!郡主!”
王遇领命,一个飞身箭步上前,“嗖嗖嗖”,三下五除二,便将拓拔弘拎回冯清如的面前。
“皇后娘娘!弘儿真不想去上学堂,弘儿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冯清如一听闻拓拔弘说不舒服,便急急忙忙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
冯清如摸了摸拓拔弘的脑门,却只觉得有些发烫。
“呀!该不会中暑了吧?”冯清如惊呼道,“快!我们先回宫去!让太医看看!”
说罢,冯清如便领着拓拔弘急匆匆的回了长秋宫。
拓拔弘回到宫便倒头睡下,太医来时,却已是不省人事。
张太医诊脉,脉象急乱。他张开拓拔弘的嘴巴,看了看拓拔弘的舌苔,又看了看拓拔弘的脖颈、发肤,继而惊慌的跪地,大呼道:“娘娘!老臣该死!老臣无能,老臣救不了殿下啊!”
“张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清如急忙上前不解的问。
“娘娘!殿下,殿下他得的是天花啊!”张太医断言道。
“天花?”冯清如从未听闻过。
“这天花乃是一种恶毒之症,不仅会传染给其他人,而且所患的病者,十有八九都会不治身亡啊!娘娘!”张太医惶恐的说道。
“这么严重?”冯清如惊愕。
众人听闻此病传染,皆惊退数步。
“娘娘,您还是马上跟殿下分开,早做打算才是啊!”张太医劝道。
“不!我不会的!我不会抛下弘儿的!”
张太医的言外之意,显然是拓拔弘已经无可救药。冯清如听得心里难过,无法再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一味的摇头,不愿承认。
“娘娘!”张太医苦劝。
“你快去!你快去先配些药来,帮他压压火!”冯清如乱说一通。
“这……”张太医左右为难。
“快去!”冯清如急中生怒。
“臣遵旨!”
张太医起身便欲离去,却迎上闻讯赶来的拓拔濬与李萌生。
“弘儿怎么了?”拓拔濬焦灼的问。
“回禀陛下,殿下得了天花!”张太医回道。
“天花?”拓拔濬也是惊异。
“对!此病会传染!还请陛下不要靠的太近!”张太医提醒道。
“会传染?”李萌生惊呼道,继而下意识的捂住口鼻。
拓拔濬瞥了一眼,眉头一皱。
“皇后呢?”
“在里面!”张太医脱口而出。
“朕去看看!”
张太医不敢阻拦,继而跟着众人也谨慎的围了上去。
看着病榻上的拓拔弘,又看了看榻前哭的泪流满面的冯清如,拓拔濬心里也是心如刀割。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拓拔濬真的无法相信,自己最中意的儿子这便要离别人世。
“这……臣是无能为力了。”张太医自惭形秽,却又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这济阴王,是否还会有什么办法?”
“济阴王?”拓拔濬惊厥。
这是一个多年没有提起过的名字!
“你是说,济阴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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