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傅辅佐三朝,是历届帝王之师,他知道什么是对你最好的,一朝天子要有容人之量,要谦虚,要懂得谨言慎行……”
无虑嘟起小嘴,身子倾倒下来,将小脑袋枕在了她腿上:“好了,好了。娘,你怎么比太傅还啰唆。”
安笙笑着,一下下抚摸着无虑的发丝。
车帘被风轻轻吹开一条缝隙,这是帝都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两旁一间挨着一间的店铺,各式商品琳琅满目。
车外侍从出声道:“少爷,醉仙楼就在前面了。”
无虑依旧悠哉的躺在母亲怀中,轻阖着眼帘,唇片轻动,对车外吩咐着:“嗯,定一间雅座,点几样特色菜。”
马车摇摇晃晃了一阵,在醉仙楼前停了下来,无虑率先跳下车,挑着车帘等候安笙下车。
安笙牵着无虑的小手,母子二人并肩走入醉仙楼中。
他们在雅座中坐了下来,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
安笙推开窗棂,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对着那条最繁华的街道。
无虑用薄饼卷了鸭肉,又涂了酱递到安笙唇片:“娘,吃片鸭肉。”
安笙温温一笑,张开嘴咬住他递到嘴边的肉。
无虑献宝似的询问:“好吃吗?”
她含笑点头:“嗯。”
这孩子可比君修冥那男人贴心的多。
无虑又夹了些菜放在安笙碗碟中:“那多吃点,这里的菜可比宫里御厨做的好吃多了。”
她淡淡摇头,唇边含着温和的笑:“这里的菜倒也不比御厨做的好吃,只是,御厨不会做这样油腻的东西。
何况,你天天吃宫中的饭菜,做的再好吃,也该吃腻了。这就像风景一样,再美的景致,看多了也有腻的时候。”
无虑一副了然的模样,点头道:“难怪爹以前的后宫养那么多的女人,是不是因为再美的女人也有看腻的时候?”
安笙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真是人小鬼大:“也许吧,人都有审美疲劳的时候。”
无虑低头吃菜,小嘴巴塞得满满的,还在嘀咕着:“再美也是皮囊,吹了灯还不是一样。只要是我爱的女人,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安笙失笑,唇边却含着一丝苦涩。身为父母,君修冥可以给他天下,她可以呵护他成长,然而,他们却无法左右他的感情。
安笙只希望,无虑的情路不会像她一样艰辛。
安笙并不饿,也没什么食欲,无虑坐在桌旁如风卷残云般吃着桌上食物,而安笙则懒懒的靠在床边,随意的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一片乌云飘过。带来丝丝细雨,路上行人纷纷穿上斗笠,或者撑起雨伞。
这雨来的急,一个书画摊前,男子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书画,却还是避免不了一些被雨淋湿。
那男子有些微的懊恼,自己也淋了雨。一个纤弱的女子一直跟在他身后。
她手中撑着油纸伞,腹部凸起,身体有些笨重,却固执的跟着那男子的步履移动着,不舍不弃。
安笙一直蹙着眉心,其实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直所向往的,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有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然而却正是这个时候,一个端着菜伪装成店小二的人朝他们走来:“客官,你们的酱香鸭!”
安笙回过神色,只是淡淡点头,将桌上的菜盘移着位置。
却仅在下一刻他盘底隐藏的利刃便亮了出来,径直向无虑的心脏刺去。
安笙大惊,而无虑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后便快速的飞身躲闪,才险险的避开这一剑。
然后,场面顿时乱了,那些隐藏在百姓中的刺客纷纷亮出了兵刃,人群四散,挤挤攘攘,呼嚎哭喊声震破耳膜。
那些刺客明显是冲着无虑和安笙来的,且武功高强,出手快狠准,无情残忍,招招致命。
无虑毕竟年幼,抵挡的十分吃力。
安笙来到他身边时,他身上已经挂了彩,鲜血浸透了月白的长袍。
那刺目的颜色倒映在安笙眼中,逐渐化为一片血红。
安笙发狠的嘶吼一声,她双眼血红的样子,如同一只绝望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出手同样狠辣,手中宝剑闪过,割断对方咽喉,她所过之处,一具具尸体应声倒地。
但为首之人,武功出奇的厉害,即便是安笙都无法抵挡,她肩上中了一剑,在不停的流血,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颗心都在无虑身上。
数十个人从客栈内打斗到街道上。
她被这刺客缠住不放,根本顾及不到无虑,几个刺客仍将他围在中央,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一张小脸惨白,呼吸凌乱粗重。
眼看着无虑抵挡动作越来越迟缓,这一次安笙是真的急了,她儿子命在旦夕,作为母亲,她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
所以,她将要害处故意暴露给对方,然后,对方的长剑刺入贯穿她胸膛,而她的手指利落的掐断了对方咽喉。
她终于得以抽身,白炽的剑光划破黑夜,刺客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她终于拥住了无虑的身体,可是,他伤得太重,已经入气少,出气多。
安笙撕心裂肺的呼喊,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无虑,无虑!”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际,接踵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雨来的很快,倾盆而下。
原本拥挤的人潮逐渐疏散,长街上只有几个身影在雨中奔跑。
安笙抱着无虑的身体跪在雨中,鲜红的血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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