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无奈一笑,又看了一眼低头默默无语的容昭,心知也只有把自己的安危跟容晖绑在一起,才能让那些人有所忌惮,于是缓缓地说道:“既然陈公公也这么说,那就有劳大哥了。只是昨晚昭儿带回来的那个小太监审讯的怎么样了呢?”
“娘娘放心,老奴也不是吃素的!”陈存孝说着,脸上顿显愤愤之色,继续说道,“那小子前几天还跟老奴打听世子爷养的那只犬呢,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只是老奴糊涂,被他蒙骗了这好些日子!这回老奴定会使出手段让他把知道的都吐个干干净净。”
容悦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事儿我就不操心了。只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就算能糊弄我们,也难糊弄陛下。”
“奴才明白!请娘娘放心。”陈存孝忙躬身应道。
“好啦!这担惊受怕的好几天,真是活受罪,咱们还是赶路要紧。父亲这几日也辛苦了,料理清楚了这些事情就即刻回西凉吧,母亲还不知担心成什么样呢。”容悦悠悠叹道。
“这个请娘娘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回西凉报了平安,另外家里又准备了一些盘缠过来你们一并带上。”容朔补充了一句。
容悦这才想起,除了一千多名护卫折损严重之外,他们也损失了不少的财物,又想起母亲拿压箱底的珠宝首饰为自己准备的银票,此时才觉得自己那个病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母亲真是有先见之明,于是微微苦笑道:“父亲费心了。”
收拾残局重整行装,由容晖的骠骑营前后护送,悦妃娘娘的车队继续前行。
马车里,容昭依然是裹着狐皮毯子靠在软枕上昏昏欲睡,容悦担心绿云的身体,因吩咐梅若:“你还是去后面马车上吧,我担心这天寒地冻加上车马颠簸,绿云的伤势会加重。”
梅若答应了一声出去叫马车停下,下车往后面去照看绿云了。容悦便起身凑到容昭身边,和他挤在一条狐毛毯子下取暖说些闲话。
☆、第四十回,酒馆寻美
两日后,车队到了红河镇,依然是在镇上最大的客栈下榻,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依然是打发出去另外找地方安置,容晖把自己的手下分成三拨轮流值守,一切规矩都跟打仗一样,客栈里别说人,就连一直麻雀都飞不进去。
“这几天着实受罪,如今我们且在这客栈里多休息一天在上路。”下车的时候容悦对陈存孝说道。
陈存孝如今脑袋上悬着一把剑——飞云涧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回京后还不知道领个什么罪过,此时更不敢忤逆着容悦,自然是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住进客栈之后,容悦先叫人去找大夫来给绿云看伤,陈存孝更加犯难,腆着笑脸说道:“娘娘,当初陛下留下的两个太医前儿在飞云涧都被劫匪给杀了,这会儿工夫只有靖西候留下的一个军医,这军医是粗人……”
“这种时候了,性命攸关,哪儿还那么多规矩?”容悦不满的皱眉。
“是是,娘娘说的是。”陈存孝应了一声自己走去门口叫人去传军医——他不自己去也不行,之前跟他的太监宫女死的死伤的伤,唯一一个没死没伤的还是个叛徒,这会儿工夫被关在囚车里呢。
容悦这边为了绿云的伤忙活,容昭却回自己房里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裳带着血点儿和梅若出门去,在客栈的门口遇到了正在布防的容晖。
“三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容晖看着容昭身上干干净净的月白锦袍,微笑着问。
“大哥辛苦,我坐车坐的浑身酸痛,想出去找个地方喝杯小酒,你去不去?”容昭笑眯眯的问。
容晖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只带个丫鬟出去不安全,叫何老三带两个人随从保护吧。”
“不用了吧?飞云涧一战,恐怕整个西疆的匪徒都歇菜了,这会儿还有精神蹦跶的也不过是些小混混,有我的血点儿就足够了。”容昭笑道。
“还是小心些好,你尽管喝你的小酒,他们几个只是随从保护,绝不会坏了你的兴致。”容晖说着,朝自己的副将何三勇使了个眼色。
何三勇拱了拱手,又朝着身后的两个手下摆摆手,三人一起站到了容昭的身后。
容昭再也不好拒绝,只得朝着容晖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大哥了,要不要我给你带酒回来?”
“三弟,父亲定下的规矩,带兵在外任何人都必须滴酒不沾。多谢你的好意,大哥心领了。”容晖微笑道。
容昭又笑道:“这样啊!那只好委屈大哥了。我听说这红河镇上有一家酒馆的掌柜的祖上是绍兴人,他家自酿的黄酒很好,既然到了这里,不尝一杯很可惜哦!”
“既然如此,三弟就替我多喝两杯好了。”容晖依然不为所动。
“那好吧,大哥你忙着,我去喝酒了。”容昭吊儿郎当的朝容晖拱了拱手,带着爱犬美妾大摇大摆的走了。何三勇以及两个手下也朝着容晖点点头疾步跟上。
容晖身旁的另一个副将一脸的不满,等容昭走远了方低声抱怨道:“这位三公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就这么个小镇子上去喝个酒也带着侍妾,大公子也不说说他。这传出去丢的可是靖西候府的脸面。”
容晖却微微一笑,摇头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昭儿小时候大病一场伤了身体之根本,不能练武强身,心里已经很郁闷了。再者,他也无非是小孩子心性,凡事喜欢凑个热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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