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还是忍了,催促收银:“麻烦你快点行吗?我赶时间。”
余妃再次上前:“我决定了,就做这个发型,我要染成奶奶灰的颜色,反正我皮肤白,驾驭得了,沈洋,你说行不行?”
沈洋跟个孙子似的在一旁怯懦的说:“宝贝儿,你怀着身孕不能染头发啊,对孩子发育有影响,医生说了,要少接触这些染料啊化妆品指甲油之类的。”
余妃一跺脚:“你的意思是我从此以后就要为了你和这个孩子变成黄脸婆吗?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今天就上医院去把孩子给打断。”
沈洋瞬间怂了:“好好好,你做你做,但是颜色能不能不染,我觉得你现在的酒红色特别的漂亮迷人。”
余妃得意说:“那就要看你表现了,我想吃哈根达斯,你去帮我买。”
沈洋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来:“宝贝儿,要是渴了就喝口水,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吃。”
余妃再次跺脚:“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干脆让我去死好了,早知道生个孩子这么麻烦,我才不要替你们沈家生儿子,我不管,你不买是不是,我现在就预约姚医生给我动手术。”
“姚医生是产科医生,不做人流手术,你乖乖的呆着啊,我去给你买。”
沈洋一溜烟跑了,余妃把矛头再次指向发型师:“喂,你想好了没有,接不接我这一单?”
发型师很委婉的说:“对不起,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我不能做影响美和声誉的发型,请您见谅。”
我签了字收了卡准备走,余妃突然伸手拉住我对发型师说:“你的意思是她做这样的发型就不影响美和声誉了?你是不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
我挣扎了一下,冷静的对她说:“你向后转,然后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耳垂到下巴的距离超过了2.25英寸。是你自己的原因,别让人家发型师砸了自己的招牌,都是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
余妃气急败坏的问:“曾黎,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发型师赶紧出来圆场:“她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个发型和发色都特别的适合你。”
余妃一脸满足,我把手从她的五指中抽出来,直言道:“我的意思是你脸长,不适合剪这种短发,还有,作为一名母亲,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别用这几个月的痛快去给未来增添无尽的麻烦,你好自为之。”
余妃气的说不出来话来,我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走到街上,我觉得浑身都通畅,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松快。
下午五点,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了,步行到张路的咖啡店也就半个小时,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昂首阔步的走着,想起手机已经一整天没动静了,拿出来一看,昨晚睡前调的静音,早上忘了开声音,手机里一堆的电话短信和微信,就连沉寂已久的qq都沦陷了,大部分都是张路的咆哮。
我给她回了电话,一接通,张路那大嗓门就嚷嚷开了:“曾小黎,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接电话啊,你死哪去了,给你十分钟立刻马上出现在姑奶奶面前。”
我柔声安慰:“你别急啊,我正在向你靠拢,不过需要三个十分钟的时间。”
我能想象电话那头的张路有多抓狂:“我发现我对你这女人真的是太好了。你也太不把姑奶奶当回事了吧。”
我放声大笑:“姑奶奶饶命,你这火大的语气让人听着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我等下回去给你赔不是,你现在消消气,天那么热,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张路都恨不得从电话里头冒出来暴打我一顿了:“韩野那不靠谱的家伙出差了,姚远开着车把长沙城都翻遍了,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关河和童辛也在,他们两拿着两张结婚证摆在我面前:
“十月一日,请你们准时参加我们的婚宴。”
我看了看结婚证:“郎才女貌,绝配。”
张路捧着我的脸,啧啧赞叹:“哇塞,曾小黎竟然开窍了,终于剪去了你那三千烦恼丝,拜托,我早就让你把那那头咔嚓一刀剪了,在这个女王御姐萝莉当道的时代,神仙姐姐似的打扮早就不吃香了,这发型好,这绝对是我认识你近十年来你最潮的一次。”
童辛掩嘴笑着。关河在一旁打趣:“三分钟前还有人拍着桌子说,曾小黎这货要是敢立刻马上出现在姑奶奶面前,姑奶奶绝对一巴掌拍飞她。”
我作势掏了掏耳朵:“什么?关哥,你刚刚说什么?”
张路立即把手搭在我肩上,也掏掏耳朵问:“关哥,你刚刚是说请我们去喝喜酒吗?拜托,请喝喜酒你好歹拿点诚意出来,你这把结婚证啪的一下丢我们面前,我们记得大放血了?喜帖呢?请柬呢?你们的诚意呢?还有啊,别让我当伴娘,我怕嫁不出去。”
关河将结婚证收进包里:“请柬半个月之后送到。辛儿说请柬要自己设计,目前还没设计完,伴娘铁定是你了,就这么说定了,辛儿,我们回家吧。”
童辛撅着嘴:“现在才几点,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
关河牵着童辛的手:“宝贝儿,晚餐时间快到了,外面的饭菜有地沟油,吃了对宝宝发育不好,我们回家,我给你做爱心晚餐。”
我和张路听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关键童辛还很吃这一套,临走前还趴在我们肩膀上说:“跟关河谈了一两年恋爱了,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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