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却遇到了一伙蒙面人,要强走这个玉佩,并且要杀人灭口,逼得我娘跳入湖中……”
梁茶香迅速的抬眸,“并且那些人说是你指使的。”
所以她们母女,才会隐忍二十年之后回来报仇,萧清扬在心中,默默的添上这么一句。
此刻,三人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年有人冒充萧镇要杀了梁筱悠,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梁家父女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深圳那边家人团聚,共叙“天伦”,远在竹周镇的秦明伟却遇上了大麻烦。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忠叔一手拎着袍角,急惶惶的跑进去秦明伟书房。
书房里正在看书的秦明伟放下书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瞧你急的满头大汗。”
忠叔大口喘着粗气,袖子一抹额头的汗水,“老爷出大事了,我们上次买的那一批蚕茧,被人调了包了,全部都是双头茧。”
“你说什么!”秦明伟脸色铁青,嚯的一声站起来,撞到了书桌,因力气过猛,书桌猛烈的晃动了一下,桌上的茶水,洒了一桌,流到桌角,滴答滴答的往下漏。
片刻和秦明伟又恢复冷静,“到底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说说清楚。”秦明伟眼神晦暗,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是这样,今天那批货全部进入了缫丝车间,车间主任发现不对劲,把我叫去,我看着就像是双头丝,可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所有的蚕茧都是双头茧?我不死心,就让工人缫了几筐,果然只只都是。”
双头茧就是两只蚕吐丝吐到了一起,结成一个大茧子,茧子里面有两只蚕蛹,一般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如今竟然所有的蚕茧都是这样,这说明了什么?
秦明伟一声不响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想起了那一回,自己坑了庄博华一把,就是用的这样的手段。
不用说就知道,自己被人给坑了。
可是,对付他的人又是谁呢?
秦明伟细细地梳理着,可能具有嫌疑之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放牛
可仔细想想自己做生意,一向谨慎小心,从不轻易得罪任何人,实在想不出何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他。
不过秦明伟相信,这个人,很快就会自动跳出来了。
而此时,在绸桥镇一个不起眼的茶馆里,二楼最里面一间包厢,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甚至拉上了窗帘。
微弱的光线下,庄博华将一张银票,推到相对而坐的莫鑫面前。
莫鑫贪婪的视线落在那张银票上,勾了勾唇角,万般不舍的,从兜里掏出,秦家大宅的房契地契,目光在其上流连片刻,一闭眼,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他们推到银票一起。
这才拿起那张银票,踹进兜里,站起身拉开包厢大门,一言不发的走了。
张博华拿起秦家大宅的房契和地契,唇边绽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原本他大可不必如此的,只要斗垮乐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只是想起二十年前,梁林和萧镇,对他不屑一顾的表情,想起池青青宁愿选择梁林这个,连自己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乞丐,也不要他,他就无边的愤怒,等不及要看梁林,失去秦家大宅匍匐在他的脚下,有如丧家之犬的情形。
还有一个原因,庄博华不愿意承认,他嫉妒梁林,他堂堂庄家大少爷,只能寄居在池宅,看池家所有人的脸色,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还要百般讨好,池老爷和自己的姑母池夫人。
可梁林不过是一个,昏倒在梁家门口的小乞丐,他凭什么能得到梁老头,视若子侄的照顾?
凭什么?凭什么?
庄博华紧紧捏着秦家大宅的地契、房契,指节骨泛白。
梁林你等着,很快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从前是小乞丐,现在么,乖乖做你老乞丐去吧!
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折射在湖面,泛着金黄的光芒,水草中钻出一只灰色野鸭,伸出扁扁的小嘴,追逐着湖里的小鱼小虾。
梁茶香和萧清扬,并排坐在湖边的柳树下,梁茶香歪着头,轻轻靠在萧清扬的肩头。
萧清扬伸出猿臂,紧紧揽着梁茶香的纤腰,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好像做梦一样,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他好怕这是一个梦,梦醒之后,梁茶香仍然是他的妹妹,可望却不可及。
可身旁之人身上传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馨香,以及他手中传来的温暖的触感,无不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在想什么?”梁茶香微微眯着眼睛,眼波流转,像极了午后躺在院中,晒太阳的慵懒小猫。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除去了伪装、冷漠和疏离,也许她本该就是这样吧!
萧清扬一时看呆。
“喂!给你说话了,有没有听到?”
晃动的手指挡住他的视线。
“你说什么?”萧清扬眼神有些迷离,看上去非常的呆萌可爱。
“我说,我们该回去了!”梁茶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手里忽然一空,萧清扬终于回过神来,“回去了?那好吧!”
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忽然动作一顿,适才她好像说的不是这句吧?
瞧着已经转身走上小道的梁茶香,萧清扬突然突发奇想,想要戏弄戏弄梁茶香。
“啊!”萧清扬忽然喊道。
“怎么了?”听到喊声的梁茶香转身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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