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不同,即使看不清他的长相却也能发觉他比画中那少年要轮廓高大了一轮,想张口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可是嘴巴动了动出不来声。
其实到刚才看到那张模糊的脸时我已经意识到是在梦中,所以不能说话并不觉得惊慌。
我在等待,要么等着看他下一步有什么举动,要么等着自己从这个睡梦中醒来,所以心绪很平静地垂落了眸。低头间看见自己双脚站在门外,不由失笑,何必要等,我自己走进去不就可以找到答案吗?
这么一想后,我就抬脚迈入了,一步、两步、三步......二十步,咦?从门口到桌子不过三四米远,为何我走了二十步都还没走到桌前?一抬头惊了一跳,那坐在桌前的身影居然离了我还有三四米远,再左右看了看,我走了这许多步居然还是在门口。
就是说,我其实是靠不近他的?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27.城墙之秘
刚念划过,突见他站了起来,因为桌前就是窗户不能再走了,所以总以为他会回转身走往这边。可我却眼睁睁看着他越过了桌子,影穿过了窗!
这还不是最奇特的,更加诡异的是他的身体穿过窗户后,却在片刻之后凭空出现在右侧墙角了。他仍然是背对着微仰起头,像是在看着什么,好一会都没有回走到桌边的意思。如果不是我没法走近,真想过去看一看他到底在看墙上的什么东西。
不过也没机会了,意识快速抽离中,眼前影像逐渐模糊,我知道自己是要真正醒来了。
当意识回到脑中的一瞬,我在想:以往每一次做梦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完全不知自己是在做梦,为何这次我这般平静而且用着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看待自己这个梦?
答案自然是无解的。
睁开眼定视着那灰色的屋梁足有半分钟之久,才失笑着醒过神来,谁说梦境就一定是假?我这不就真的在那间房子里吗?
只不过我躺的不是木板床,而是......头枕在古羲的腿上,身体躺在了地上。
有光照明是因为古羲将手电筒就搁在了地上的手边,而他却闭着眼坐靠在墙角,一腿弓起在我头顶,一腿平放让我枕在头下。听他气息均匀,胸口起伏也很平均,应当是睡着了。我不敢乱动,怕敏锐如他只要我一动就会醒过来。只见那眼帘下的黑影愈见深了,算起来他有三天没睡觉了。
钝钝的心疼是陌生的,尤其看到他下巴上长出青色的胡渣,虽然无损他的英俊,却多了颓废的沧桑感。这种环境于他而言,估计是从没经历过吧。
本是天之骄子,不管是在萍城还是帝都,都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到底什么值得他如此花血本并不顾一切地去寻找呢?想自作多情地想成是为了我,都觉得脸上臊的慌,还是不花费这脑细胞去纠结这些了。
人不能动但眼珠能动,瞥见古羲头顶上方的灰墙突然心中一顿,这个角度......我用眼角的余光去扫略四周,突然间明白梦中那诡异的一幕缘由了。
因为之前古羲就已经为我分析过了,画中的场景与这房间的布置并不一致,呈现于画的只是投射于顶上黑光矿石镜面里的一幕。所以桌子是在屋子正中间,梦中人穿过的窗户也是虚像,真正他走向的方位是......我与古羲所在的这里。
刚刚我没法在梦中走近了去看那人背身而站是在看什么,现在回到了现实却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了。灰色的墙并没什么特别的,单纯就只是一面灰墙而已,可能因为潮湿的原因曾斑驳脱落过,所以显得灰迹斑斑的。
但是我看着那灰迹斑斑的墙越久,就像之前告诉古羲的一样,看到的东西就越多,渐渐入了神,连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悄然睁开也没发现。
所以当有道语声钻入耳朵时我并没反应过来:“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面墙。”
“这面墙怎么了?”
“它......很特别。看着一块一块的斑迹像是这面墙受潮脱落,但其实它们并不是。”
“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喜欢这个声音,它每次问的问题都问到我心坎里,让我想要来述说。依旧保持着这样仰视的角度,轻弯嘴角再道:“它们是被人为抠下来的!看起来好像很随意,实际上却藏了很深的东西在里面。这真的是我见过最...最......”我怎么也找不到词来形容,并且也被那声音打断:“墙上藏了什么?”
怔了怔,眸光划转而下,这才意识到刚跟我说话的人是古羲。
刚刚醒来时发现自己头枕在他的腿上还没觉得什么,可这时眼神相对我的脸就控不住红了,那幽色深眸更像古井潭水般带了一股魔力要将我吸进去。
连忙手一撑地坐起身来,避开了目光不敢去看他,小声问:“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忘记了?”
听得他问我怔了下,本来我就是为了掩饰随意那么一问的,可突然间我想起来之前我们是在那城墙之下的。也顾不得刚才的羞涩了,惊愕地转过头问:“我们怎么从城墙那边来到这屋子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凝了我片刻,“你可还记得在城墙边的事?”
“当然记得啊,我和你发现了那城墙的秘密,然后你让我穿透那些细孔看进去,然后我看见了......”
古羲眸光一闪,见我顿住又追问:“你看见了什么?”
我的视线一点一点从他脸上移转到墙,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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