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木远清嘱咐,安若文也知道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看他表面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这原本是一副温馨感人的画面,但是突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那就是张兰在楼下摔起了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入耳,真的不知道又是谁惹了这个姑奶奶!
木容有些尴尬,每次都让安若文看见这样的场面,她那个妈从来都是不会分场合的,从来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一直都是想发疯就发疯!
木远清叹口气:“也是个可怜的人,下去看看吧!”
在木远清看来,张兰纵然是有千万般不是,总是给了他一双好儿女!木容和木阳在他心里的位置是和木子一样的,他们虽然有个不讲理的妈,但是他们自己倒是很温顺懂事!
木远清走在前面,安若文和木容跟在后面,刚走到楼梯,就看到张兰在摔东西,摔得地上一片碎渣,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天天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喝,你们一个个的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都嫌我碍眼了是不是?老的老的没良心。小的小的也没良心,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张兰见全家人都不理她,刚才安若文过来也不待见她,三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根本就没有当她是自己人,她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刷点存在感!
这会见木远清他们都从楼上下来了,才收敛了点,虽然没有摔东西了,但是还是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自己的心酸。
有一个人先于他们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了下来,是木阳,木阳直接冲到楼下,对着张兰就吼起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到底要闹多少天,你自己有没有算过?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你,都讨厌你,因为你太蠢,你将这个家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很开心,是吧?你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吗?那你还活着干吗。你索性去死了啊!”
木阳觉得实在是气急了,在楼上都没办法认真的看书,马上就要高三了,他这个妈不是给他营造一个安心复习的环境,而是整天在制造战争。
以前木容在山区学校教书的时候,木阳情愿跟着姐姐,因为清净,但是现在木容不在那家学校了,木阳也转回到海城了,所以在家待得时间就久了,天天被他这个吗弄得不堪其累!
张兰顿时就没有了声音,她的儿子,她的亲儿子,现在居然让她去死!
“你让我去死?”张兰指着木阳,尖着声音问:“是谁教你这样对我的?是你爸,是木子,还是谁?”
她的儿子断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是受了谁的挑唆,这个人不是木远清就是木子。
木阳已经对张兰绝望了,她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别人的错,永远都不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木阳说:“没有谁教我这样说,是你自己的行为让我不得不这样说,你是一定要闹得所有人都抛弃你,都远离你,你才开心,是吗?如果是,那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因为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很讨厌你,都想远离你,但是你自己一边说着走,一边又杵着不走,欲擒故纵是吧,但是你没发现吗?没有人买你的帐!姐姐出嫁,又不是你出嫁,凭什么你在这指手画脚?”
“哈哈哈!”张兰一开始是无言以对的,然后就像是疯了一样,然后指着木远清三个人问:“他想让我去死,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想法?”
木容一点血色也没有,她知道妈妈和弟弟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调解这种矛盾,死这个字钻入她的耳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这种害怕让她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木远清开口:“若文,你带木容出去,还有木阳,你也先出去玩会,下午回来写作业,我和你们妈妈有话要谈!”
安若文,木容和木阳都看着木远清,这个张兰要是发起疯来,是有目共睹的,木远清是招架不住的,将他一个人放在这,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木远清坚持,告诉他们没事,自己有分寸,三个人这才走出了木家.......
2.安若文和木容之学校
木容出了木家后,一直情绪低落,也能理解,肯定是在担心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安若文不担心,因为他相信木远清,木远清是个有分寸的人,为了勾起木容的情绪,他对木容说:“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木容回答他:“我早就想去了!”
是吗?木容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哪?木老师!”安若文问。
“你似乎忘记了有句很有名的诗句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木容答,透着一股子轻快和调皮。
对嘛,这才是他的木容,这么的有灵气,这么的有才气!
安若文自己开车,和木容又来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待过三年的学校,在这里,他们挥洒过汗水,在这里,他们只有彼此!
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学校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香樟树还是那么的青翠,树下永远都围了一群人,似乎这一切和以前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她和安若文已经不在这里了。
以前一班的学生撞见了他们,惊喜的看着他们:“安老师,木老师,你们回来了?”
安若文只是淡淡的点头,因为以前他的眼睛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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