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警察笑了笑:“你很不喜欢他吧。”
“你也不喜欢他啊,”秦照微笑,“我可以走了吗?”
抽烟的警察眯了眯眼,他还想问点什么,这时候一个女警探头进来:“赵天王!李局让你开会去!”
抽烟的警察顿时脸色一黑。
赵天王?!
挺霸气的名字。
秦照慢悠悠离开这间房,插兜站在门外,等另一间房里的何蘅安出来。何蘅安是王笑在问话,小警察谨慎,问得比较多。走廊里好几人步履匆匆,夹着文件叼着烟,一副胡子拉渣满眼血丝的样子,赶去开会。
是水仙花的案子吗?
何蘅安拉开门出来,看见秦照,她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没事。
“谢谢你们的配合。”王笑跟在后面,抱着他的宝贝记录本,很礼貌地道谢。
“水仙花怎么死的?”
“有人把他从楼上推下,坠落处有打斗的痕迹,他掉下去的时候及时抓住栏杆,但是那个人用某种尖锐工具一遍遍反复扎他的手,直到他受不住痛楚,松手坠落而亡。”
秦照微微一愣。
“那附近应该有监控探头吧,能锁定凶手吗?”
“三个进出口,其中两个很偏,附近没有摄像头。”
“他用来扎水仙花是什么工具?”
“哦,这个等我看看,我画了一下……”王笑说着翻开他的笔记本,翻了两页,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自己还傻乎乎地有一句答一句,案子还没破,案情不能随便对无关人员透露!
秦照已经将他的本子抢过来,快速翻看。
“喂,喂!还给我!”王笑比秦照矮,他跳脚,秦照侧身避过,他够不着。
何蘅安突然站了出来,拦在王笑前面,面带笑容,柔声细气地说:“看着好端端一个人死在自己眼前,真是很难接受。你说谁会这么狠心,推他坠楼不够,还要故意折磨他?”
“这个我们也……诶,这不是重点,还我本子啊!”
“吵什么吵!”一扇会议室的大门砰地打开,李爱国一脸狰狞地吼道:“没看到正开会啊!”
“李局!”王笑立正,告状:“他抢我的记录本,上头好几个案子,不能随便给人看!”
李局。
哟,原来李局是他啊。
升官了。
秦照和何蘅安都这么想,于是脸上都露出笑眯眯的表情,秦照回身,把本子还给王笑:“李局好。”
李爱国轻咳一声,纠正:“是分区,副的。”不过明年很可能再往上挪一挪。
秦照笑眯眯:“恭喜李局。”
“恭喜个屁,看见你小子我就来气!”李爱国指着他质问:“又来局子干什么,惹事了?”
王笑抱着笔记本退居角落,他直觉这两人很熟,告状也没用,自己还是充当小透明比较安全。
“这次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前天的坠楼案,我是死者的最后一个顾客,前来协助调查。”顿了顿,秦照补充:“水仙花以前是春日会所的临时工,见过一次。”
春日会所。
李爱国一怔,去年的大案,把他推上副局位置的助力之一。
秦照这小子真邪乎,怎么什么案子他都能掺一脚?
“你怀疑坠楼案可能和春日会所的人有关?”李爱国的眉头紧紧皱起。
秦照摇头:“就是知会你一声。我没觉得两者有关系,一个临时工,能知道什么?”杀他都比杀水仙花有价值。
李爱国陷入了沉思。
“李局!”里面的人在喊他开会。
李爱国如梦方醒:“那啥,小秦,还有何医生,你们俩没事可以走……诶,等一下,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我陪他去做造型,张建是我帮他找的造型师,听说他口碑不错。”何蘅安微笑着解释。
“你陪他……”李爱国的疑问还未问出口,便见秦照揽住了何蘅安的肩,两人靠在一起。
真别说,论身高差,论长相和谐度,还真挺养眼。
“行啊秦照你小子!”李爱国真是吃了一惊,不过想起何医生前几个月老找他打听秦照的事情,他觉得这事也不奇怪。说起来这两人在a市监狱就见过面,难道秦照出狱之后……不会这么恐怖,应该是巧合,巧合吧。
他开玩笑:“我觉着你们得给我包个红包。”红娘大红包。
呵呵。
透我老底,还想要红包?
滚吧你。
秦照微笑不语。
他和何蘅安走出分局的时候,何蘅安回头看了一眼分局的牌子,感叹一声:“最近来得太勤快了一点。”
“以后肯定不会再来。”秦照接口。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何蘅安笑了笑,望向他的侧脸:“刚刚你为什么非要看王笑的记录本?”秦照绝不是关心公共事务,胸中充满爱与正义的好青年,他未必对杀死水仙花的凶手有多么义愤填膺。她帮他拖延了时间,同时很好奇秦照为什么在意这桩案子。
“我只是觉得……”杀人手法似曾相识。
秦照犹豫着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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