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关上,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我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季良,不觉苦笑一下。
好像,我也没什么能跟季越解释的,他看到的,就是事实。
是我背叛了他。
可是我没后悔,就算再选择一次,我也不能看着季良这样不管。
我很快发现,房间里的温度好像又降低了,我紧紧抱着季良,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发烧,都有些抽搐起来,我更不敢跟他分开了。
这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白炽灯明晃晃地亮着,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季良身上好像没那么烫了,伤口的血也止住了,但是没有缝合,只怕还是会发炎。
我起来把衣服穿好,也把他的衣服都盖在他的身上,我走到门边拍着门:“放我出去,我要见季越!”
我拍了很久,喊得声音也有些嘶哑了,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茵茵。
看着这张跟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想到她用这样的手段逼我和季越分开,我狠狠地瞪着她:“你不会得逞的,季越不会相信你的!”
“是吗,我不觉得啊,你知道他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吗,是被你气的,你在他的面前给他戴绿帽子,你还觉得,他会相信你?”茵茵笑得很任性,“姜雨彤,你最好就这么演下去,不要想着跟他解释什么。没用的。如果他能对你死心,那我说不定善心大发,救救里面那个男人,他的伤再不处理的话,也许会死。”
我知道她说得没错,季良的伤口在后脑,而且流了那么血,即便现在退了烧,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知道了,你最好说话算话。”我看着茵茵,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指甲掐进了肉里,都不觉得疼。
茵茵得意地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竟然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那般天真。
真是个恐怖的女人。
茵茵带我去见季越,推开那个房间的门,我看到他站在窗前,背对着我,只一个背影,就让我忍不住湿了眼眶。
茵茵推了我一下,丢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我知道,季良的生死,都在她的手上。
我慢慢走了过去,轻声叫了一声季越,他转过身,逆着光,整个人就像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芒里,刺痛着我的眼睛。
他看着我,片刻,一个字都没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知道他是想带我离开这里,心头不期然的有些温暖。
可是我还是挣开了他的手,勉强笑着说道:“季越,我不能跟你走,我得跟季良在一起。”
“他受伤了吗。我们一起走。”季越目光坚定地说。
我很感谢他,到现在还是这么相信我,这辈子,能遇到他,真的死而无憾。
我伸手探向他的腰间,果然感觉到那里似乎缠了绷带,他也受伤了,还有毫无知觉的季良,我们三个人,要怎么从这个恐怖的地方逃出去。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季越,别傻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跟季良还藕断丝连,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比较好。”我脸上在笑着,可是心里却像在滴血,疼得快要窒息。
季越皱了下眉,再次拉住我的手:“别说这些话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有办法可以出去。”
如果他真的有办法的话,就不会等到我们来了,几年前,他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逃出了这里。而现在,还要带着我和季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季越,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把我当成了茵茵吧,现在她就在你的身边,你何苦还要揪着我不放呢,我姜雨彤就算再怎么贱,也不会给别人当替身的。”我狠了狠心,将矛头指向了他,然后冷笑着说,“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我们谁走谁的路,各不相干。”
我没敢再看他,转身就往门口跑,他拽了我一下,却还是被我挣脱了。
我从他的房间出去,有人立刻将门关上,我看着等在外面的茵茵,冷声说道:“你满意了吧,什么时候救季良?”
她笑了笑,向旁边打了个响指,有人把手机递给她,她立刻打了个电话:“让海睿过来。”
她说的海睿,大概是沙罗岛的医生,我回去的时候,就见两个人把季良抬去了另一个房间,我连忙追上去,他们却不让进去,但是我看到,里面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边。
我蹲在外面的墙边,旁边有好几个人在看着我。他们的身上都有枪。
过了好久,那个海睿从里面出来了,他晃着脖子,然后摘了一次性手套扔在垃圾桶里。
我连忙站了起来,跑到他面前问道:“季良怎么样了?”
他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什么怎么样,不就是缝几针吗,搞得跟做了大手术似的。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他脑袋有短暂的失血性休克,可能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我心里猛地就像灌了冷风一般。
“那我怎么知道,痴呆啊,失忆啊,什么可能都有。”海睿挥了挥手,“别烦我,自己去看吧。”
痴呆,失忆……
我不敢想象,季良会变成什么样子,而这一切,都是我连累了他。
我两腿发软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看到他还躺在那张床上,脸上的颜色就跟床单一样白。
“季良。”我抚摸着他的脸,轻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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