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还没开口,倒是季越已经从里面出来,从钱包里拿了一些钱塞到小保姆手里,“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小保姆脸上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季先生,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而且这个钱……也太多了。”
看到小保姆要把钱还给他,季越只是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是你应得的,你收好,我希望,你不要把这里的事跟任何人说。”
小保姆连连点头:“我不会说的,谢谢季先生。”
看着小保姆开门出去,我看了一眼林曼的房间门口:“阿姨睡了吗?”
“嗯。”季越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靠去,一脸的疲惫。
我想到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忙从包里拿出来。然后倒了水递给他:“先把药吃了吧,你下午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最好在家休息。”
他把药吃了,然后抬头看着我:“你能暂时留下来吗,我要再找个保姆,但是需要时间。”
我很想拒绝,但是他现在生病,林曼的情况又那么糟糕,我竟然说不出口。
“好,但是天黑之前,我必须得走。”即使是这个下午的行踪,我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跟季良解释。
他点了下头,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听着他列出的那堆条件,我觉得能胜任的人真是太难找了。
把客厅里一地的狼藉收拾好,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中午了,便到厨房里准备午餐,虽然我是客人,但总不能让他一个病人下厨,何况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会做饭的。
简单地熬了一些粥,做了几样小菜,我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季越蜷缩着身体,像只虾米一样躺在沙发上。
心理学上说,这种睡姿的人都极度缺乏安全感。想到他的房间里满目温暖的藕荷色,他果然是个没安全感的人。
不过想想也是,他从小在季家长大,谢兰表面上对他好,季业不在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折磨他的。
那么小的年纪,都无法想象,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保护自己。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看到他的身上出了很多汗,衬衣都湿透了:“季越,起来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熬了粥,你多少喝一点。”
我扶着他坐起来,看着他往浴室走,然后又去了林曼的房间,轻声把门推开。
原本我是想看看她醒了没有,可是一开门,居然看到她正踩着一个健身球,往窗台上爬,摇摇欲坠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阿姨!”
我慌忙跑了过去,想要把她扶下来,可是她的双手乱挥着,嘴里也不停地喊着:“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把我关起来,我真的没病,放我去找我的孩子。他被人抱走了,别人会欺负他的!”
我想按住她的手,可是好几次,都被她的指甲划到,我只能硬是抱着她,将她脚下的健身球踢开,然后我们两个就那样倒在了地上,还好我没松开手,她的身体并没有撞到地面。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头发还是那么披散着,但是却一点也不凌乱。
她从我的身上迅速爬起来,大概是看到门还开着,光着脚就朝门外跑。
我连忙也跟着爬起来,追出去的时候,她正在用力拍着玄关的门:“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的小木木!”
小木木,应该是季越的小名,双木就是林,我猜想,那或许是季业给他取的名字。
那个时候,季业应该是很爱林曼的吧。
看着林曼打不开门,就开始在客厅里转圈,好像在找着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客厅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能摔的都摔了,危险的物品,也都放得高高的。
林曼抱着头,头发又被她弄得一团糟,我也看清她的脸,满满的都是伤疤。
我走过去,想要安抚一下她,可是她忽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凶狠地瞪着我:“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谢兰派来的,你是来跟我抢木木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阿姨,你快放手——”我用力抓着她的手,不让自己失去最后一丝呼吸,“我不是谢兰派来的,我是木木的朋友。”
谢兰手上的力气果然小了很多,认真地打量着我,语气有些可怜:“你知道他们把他藏到哪儿了吗,我好想他。”
“我知道,我会带他来见你,好不好?”我也学着季越的样子,轻声哄着她。
她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了我,我扶着她坐下,拿了一双拖鞋给她穿上,然后找了梳子,慢慢梳理着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好,乌黑发亮,还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她的指甲也都剪得整整齐齐,安静下来的时候,你根本想不到她的精神有问题。
带她去洗了手,然后拉着她去了餐厅,她吃饭的时候,动作居然格外优雅,身上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我在想,她年轻的时候,会是个多么美丽又高贵的女子。
季越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家居服,看到眼前的一幕微微愣了愣,然后将目光转向我:“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季越坐了下来,就坐在我的对面。林曼的身边,然后夹了菜放到林曼的碗里:“除了我,她没在任何人面前这么安静过,你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也没做。”我想林曼她是能感觉到谁对她好的,她的心,其实那么纤细。
季越也没再说什么,我们都只是安静地吃饭,我每次抬头时,都能看到季越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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