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菜说:“两年,姜姐。”
“你跟了我两年,我也没有教你什么。这里有一本笔记……”友挚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册子递给小油菜,“这是我工作以来总结的一些心得、体会,还有一些面料商、合作商的资料和联系方式,你有空可以看一下。”
小油菜看着那本册子却迟迟不愿伸手去接,“姜姐,我舍不得你……”
“你先拿着。”友挚将册子交到她手上,“我还没有决定。等我决定好了,一定告诉你。”
听说她还没有决定,小油菜的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她接过册子:“那我先替你保管着。”
“好。”友挚笑了笑,没再说话。
然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之前是新品泄密、作品被偷换,到今天又演变成了办公室之争,那么明天呢?明天又会有什么龌龊的手段在等着她?
这使得友挚不由萌生了去意。
晚上下班回到家,友挚给石征打了一个电话。
“你什么时候到?”她问石征。
“你先吃吧,别等我了。”石征顿了顿,说,“今晚我就不过去了。”
友挚问:“你还在医院?”
“恩。”
正说着话,友挚忽然听见电话那边娜依叫了声:“石征哥,你在和谁打电话?”
石征闻言答道:“哦,一个朋友。”
紧接着,他回过头来对友挚道:“你记得吃饭!我明天再打给你。”说完,也不等友挚有所回应,他就匆匆挂断电话。
友挚盯着手机屏幕久久不能回神。
一个朋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这种情况。
每每石征说好了要来见她,可到后来总是被医院的事情绊住脚,最后不了了之。这样反复数次,连石征自己都觉得十分报歉。
然而事情却好似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命运这张大网将他们三人牢牢缠住,他们越挣扎就束缚的越紧,友挚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到得这一天,去香港出差的肖益总算归来。
“你回来了?”看着气色明显不佳的肖益,友挚淡淡道。
将办公室的房门合上,肖益双手插兜走到桌前,“我已经知道了。”
“你是说大奖赛的事?”友挚问。
“不是,我是说吕佳要你跟她对换办公室的事。”肖益道。
友挚笑了笑,无所谓道:“比起明目张胆偷换我作品的事,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肖益看着她,缓缓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打算自己开家工作室。”
友挚并不意外,对于肖益这样一心想要向上爬的人来说,如果没有找好退路,在这之前又如何敢得罪金主?
“那恭喜你了。”她挑了挑眉。
“友挚……”肖益忽然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将双手撑在桌角,低头看着友挚,道,“跟我走吧!只要你愿意,这个工作室就是我们两个人的。”
友挚垂下眼睛:“肖总……”
“我说过!不要叫我肖总!叫我肖益!”他盯着她,眼神迫人。
友挚默了默,依旧低垂着眼帘:“我已经打算辞职了。目前……”
肖益下意识的出声打断她:“先不要急着回答我!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直觉友挚这是要拒绝他,偏偏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下午的时候,友挚提前离开公司。
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石征了。知道他在医院照顾病人吃不好,住不好,友挚心里也跟着倍受煎熬。
所以,这天她提早回家,打算把昨天在超市买的大骨和海参煲成汤,也好拿给石征和娜依补补身子。
汤煲好后,友挚用保温桶装着,然后开车来到医院。
提着保温桶来到病房,屋内只有石征一个人倚靠在沙发上打着盹,友挚将汤放到床头小柜上,然后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前。
尽管她动作已经做到很轻,可石征还是睁开了眼睛。四目相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会心一笑。
“来了。”石征瞥见一旁柜子上的汤桶,“你做的?”
“恩。”友挚走到柜前,打开桶盖,汤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她一面将汤水装到碗里,一面问道,“娜依呢?怎么不见她在房里?”
石征就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友挚忙活,她低着头,脸的侧面轮廓浸在阳光里,有细小的绒毛覆在脸上,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她动作温柔,神情专注。如果可以,石征觉得自己想要这样看她一辈子。
许久,“她去复检了。”石征答道。
友挚将汤碗端给石征:“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石征饮了一口,那汤水顺着喉管食道一路向下,直流到他的心里去。他轻声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汤。”
闻言,友挚高兴的笑起。
将汤一股脑倒进嘴里,石征放下空碗,问友挚:“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友挚心道,光顾着煲汤了。她将保温桶的盖子拧紧,一面叮嘱石征,“这汤还有一半,待会等娜依回来,你让她趁热喝了。”
石征拉过友挚,将她拥入怀中:“走吧,我陪你下去吃点东西。”
“好。”友挚抬手抱住他的腰。
两人下楼去食堂吃饭。饭吃到一半,石征接到电话。
友挚见他脸色不好,关切道:“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石征停了下,道:“我先回病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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