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萧凭偷偷穿来了一件属于同居室友的外套。
萧凭:“他很可爱吧?居然不好意思穿太花哨的外套!”
柳翩:“……?”
第十五天……
第十六天夜里,萧凭询问她可不可以顺路接一趟加班的同居室友,听到加班这个词,柳翩直觉同居室友要比萧凭大一些,怕他被社会人骗得吃什么亏,立即答应了,想确认一下同居室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局面就变成了她在前面开着车,后面萧凭和雷浮潮一起轻声讨论萧凭最近拍的电影,聊着聊着笑成一团,雷浮潮直接笑倒在萧凭的肩膀上,接着又直接睡着了,萧凭见状便特别高兴。
萧凭对她说:“柳姐,他果然很可爱吧?”
柳翩:“???”
又过了一段时间,萧凭引着雷浮潮入行了,她手下就多了一个艺人,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她一并接一并送,渐渐地发现事情更加不对头了。
两人适合的角色自然是不重合的,她找来的剧本自然也就是不重合的。
然而每次他们俩都会交换剧本,双双发出:“柳姐,这个本我也想演!”的声音。
一开始还只是这么说说,试探她的意见,后来就一点也不委婉地干脆“你演我也要演,你不演我也不演”了。
大多数时候坐在车里,她都能听到他们俩一路不停地交谈,从电影谈到风景,从风景谈到足球,从足球谈到花草或者天上的一只风筝,尽管雷浮潮有点精明,会一直记得把她也带进话题里,不冷落她,但她感觉得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气场明显是外人融不进去的。
只要在说话在交谈,他们就时不时会朗声大笑,四分之三的笑话柳翩都听不出哪里好笑,但听笑话的一方一定笑得很真挚很开心。
偶尔也有那么一两次,尤其是冬天,他们会干脆下车步行,涉着绵绵细雨或者踢着白雪踏着灰泥勾肩搭背地前行,她坐在车里无语旁观,什么代为系鞋带、什么喂吃喂喝太烫吹一吹、什么撑伞淋半边、什么拌了几句嘴但手还拉在一起之类的操作她都见识出几箩筐了。
事到如今。
雷浮潮竟会告诉她:“萧凭又不是绑在我身上的。”柳翩感到十分震撼十分不可思议。
“吵架了?”柳翩挑挑眉问。
这下子雷浮潮默认了,向她走近几步后,忽然压低了嗓音。
“柳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神神秘秘地说,“下次你碰到萧凭的时候,就说我在和你叙旧的时候眼睛都说红了,差点哭。你不用主动去找他,就保持着你这个淡定的表情,在偶遇时随口透露一下就好。”
柳翩又双叒叕开始迷惑了。
“好吧。”虽然不清楚这是玩得哪一出,她还是姑且答应了。
只是她也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都在一起十年了,怎么还吵这么严重的架?”她记得雷浮潮为人比较要脸面,用这种方式装哭,大概已经是踩在底线的最极限了。
雷浮潮闻言也产生了迷惑。
“什么十年?”雷浮潮纳闷地反问柳翩。
柳翩:“你们不是在一起十年了吗?”
雷浮潮:“?谁说的?没有啊。”
柳翩大吃了一惊。
什么。
她一直真心以为这两个人十年前就在一起了,只是为了不被经纪人批评,才装作普通朋友的关系,还一直觉得自己假装没看出来是完成了一桩善意的谎言,为这个世界传播了一点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眠”和“碎冰梅子汤”的营养液~。
第50章
雷浮潮开始觉得萧凭像一个隐形人了。
每次他只要稍微远离自己的休息椅一小会,就保准能在回来之后看到椅背上挂着什么小东西, 有时候是一只白兔兔头夹子, 有时候是一串n市山区的特产雕花铃铛, 有时候是椅面上横着一大枝山桃花。
简直就像是每天早上往人的枕头边上叼战利品的猫崽子一样。
也有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在傍晚睡过去,在半夜醒过来, 就能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芋奶茶或是常温橙汁, 视天气而定。假如他当天没有去、第二天也不需要去现场学习掌镜,而是在忙配乐相关的事情,这杯饮料也可能变成热咖啡。
由此雷浮潮才发觉两个事情。
其一, 萧凭肯定是搭上李递了,李递肯定把他的日常安排卖得七七八八了。
其二, 他记起自己忘了把萧凭手里的那张备用房卡要回来,不过算了,他选择假装没记起来过这一点。
他向柳翩抱怨过一两回萧凭的行径, 柳翩的眼神里满满都写着:“?我觉得你们没吵架,你们是在逗我。”渐渐地他也不抱怨了。
的确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毕竟他得承认, 他很受用。
他也在观察萧凭。
萧凭背着他的时候, 吃饭原来一直都挑食, 之前制止过那么多次都没用,死活就是不爱吃蔬菜;烟倒是不怎么抽了, 明着暗着听说都不怎么抽了,雷浮潮托跟萧凭关系一般的演员状若无意地顺手递过几次烟,萧凭一次都没接;在剧组里关系最好的演员是男二号的演员谭蜜刀, 工作人员就是李递。
尽管这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还是一次也没抓到过萧凭挂铃铛放饮料的现行,装睡也不行,假装走开也不行。
雷浮潮很气。
萧凭开始觉得雷浮潮的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透明了。
还真是越活越回去。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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