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好困!”岳铭昕身体摇摇晃晃,眼看着又要倒回床上。
靳若言眼疾手快揪住他的衣领,不想用力过猛,他的脑袋好像个皮球直勾勾地撞了过来——
嘭!
史无前例地,两人脑袋完成了一次激烈的亲密接触,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你到底要干嘛!!!”岳铭昕捂着脑袋,欲哭无泪,语气委屈到不行,说话好似连珠炮,“我真的只想睡觉,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你用不着替天行道呀!!就算以前对你不轨,你要报复,也换个时间点,好不好!”
靳若言也捂着脑袋:靠!你这脑袋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老子到底造了哪门子孽,善心大发,救死扶伤,却摊上这么个任性妄为的主!
朝脸上拍了两下,靳若言还是按下怒气,决定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冷敷二十分钟,马上就走!”先做出让步,稍微处理下,明天再找医生,应该来得及。
可叹的是即便脑袋遭受重创,岳铭昕依旧睡意顽强,眼睛睁得只剩下一条缝,撇着嘴摇头:“不要。”
“十分钟?”靳若言用手比个十字,笑容温婉,语气轻柔,好似幼稚园大班老师。
岳铭昕继续摇头:“不要。”
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
“.....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靳若言气势汹汹地指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可乐罐,冷哼两声,拿出地痞流氓的气势:“问你,是给你面子!东西在老子手里,你还敢不同意?!”说着就要有所作为,不想,岳铭昕突然抬头,眼睛迷迷瞪瞪,嘴巴动了动:“那,冷敷的时候,让我捏捏你的脸!”
“行!”
嘴巴快过脑子,做出回应,待靳若言回过神来,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说的是捏脸,但,按照这货的尿性,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色/情举动!
只是为时已晚,那蠢蠢欲动的双手已经攀上他的脸颊,开始揉捏。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脸吗?拿去拿去!
两分钟过后——
“我靠!岳铭昕,你当老子的脸是橡皮泥吗?你他妈是想捏成方的还是三角?!”
事实证明,岳铭昕果然不是吃亏的人!
你用冰疙瘩冰他的脚,他就要将你的脸揉到发酵,期间他还好像偷腥的猫儿般发出阵阵餍足的诡异笑声。
死变态!
靳若言手里拿个可乐罐在他脚踝上滚来滚去,表情却是扭曲版的生无可恋——
刚才到底那根筋搭错了,竟然答应下如此变态的要求?
是的,纯变态,不带半点色/情!
这货从始至终都致力于将他的脸捏扁揉圆.....
思绪渐渐飘荡,回到颁奖舞台,难道是他额间滑落的汗珠,让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算了,若现在帮他消完肿,等会出去通知经纪人叫医生,也算亡羊补牢……
秉承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靳若言终于满意地看到岳铭昕脚踝处的红肿小了一号。
“好了!”靳若言长舒口气,立即后撤脱离魔爪,起身说道,“你睡吧,等会我让文哥过来看看!”
突然失去玩具,岳铭昕原本迷糊的眼睛重新睁大,抢先一步将人擒住,然后扯着靳若言倒在床上,再长臂一揽,长腿一跨,将他整个人圈入怀中。亲昵地将脸凑近,不停的磨蹭,嘴上说着:“嗯嗯,该睡觉啦!!”
“我靠!”
靳若言气得直骂娘,这货是真醉假醉,真当自己身娇腰柔易推倒?!
不给你的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身长八尺孔武有力!!
奋起反抗,立马被镇压。
再奋起,再被镇压。
再再奋起……
好吧,你赢了。
岳铭昕完全将他当作抱枕,使出吃奶的劲收紧胳膊,好像要把人揉进身子里。而,靳若言感觉自己好似上了一辆人满为患的公交车,脸都快被挤变形了。好不容易动了动嘴巴:“老大,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拿冰疙瘩在你身上滚了,你放开我吧,我都快呼吸不上了。”
岳铭昕一张口,酒气熏天:“一点诚意都没有,现在那个鬼东西还贴在我身上!!!给我拿走!”
靳若言不明所以,只能动动眼睛,往下看,差点笑出声——
自己的身体被禁锢,手里的可乐瓶不偏不倚地贴在岳铭昕的胯部,此刻重要部位正接受着寒冷的考验,也亏得他忍这么长时间……
靳若言动了动手指,将可乐瓶松开推远:“好了,拿开了,你把我放开吧!”
岳铭昕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头用嘴唇碰了碰怀里的那团小脑袋,满意地笑了笑:“乖!”重新闭上眼,将手勒的更紧,腿勾的更用力,不久便传来惬意的呼噜声——
好吧,现在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头顶一片乌鸦飞过,靳若言深吸口气,冲着空气大骂:“我艹!岳铭昕,你个混蛋!”
声音之惨烈,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但,对于熟睡过去的人来说,这却是最好的安眠曲,岳铭昕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堪称幸福的微笑。
靳若言被圈紧,手脚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只剩下眼睛,愤懑地抬起眼,却愣住了——
一向邪魅狂狷的眼睛闭上,此刻的岳铭昕安静宛如处子,他脸色微红,薄唇轻启,睫毛纤长浓密,好似两把小刷子微微颤抖,在下眼皮落下浅浅的阴影,他的头发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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