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说起车……
宗伯麟似乎回想起什么,这才记起之前远光灯投s,he过来刺眼的光芒,还有情绪激动的秘书,以及失控的汽车。
最后的时刻,他们的汽车失控撞到了路边,后面的车来不及躲闪,拦腰撞上了他们,撞的地方正是宗伯麟坐的位置。
宗伯麟评估着车祸的程度,觉得自己恐怕伤得不轻。
可是渐渐浑身的疼痛慢慢聚集到了咽喉处,疼得好像被火灼烧着一般,他想抬手触摸自己的脖子却发现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咽喉处的疼痛让他痛苦万分,潜意识里的求生yù_wàng让他拼命想清醒过来,摆脱这片无止尽的黑暗。
他开始听见身边有人讲话。
一片嘈杂声中,有人惊惧地说:“不会死了吧?这下闹大了。”
“胡、胡说!大个屁!不就是个青头仔,沉到湖里都不会有人管。”一个粗声音说着,虽然听起来很凶狠,但其实语气已经有些虚张声势了。
“啊,值班经理来了。”
随着急促的一群人的脚步声,新的声音出现了:“怎么搞的?这不行,要送医院。”
宗伯麟感觉有人在推他,还有人掐他的人中又在他胸口按了按,似乎想把他弄醒。
“啊!有了有了!有呼吸了!刚才那一下断气了吓死了!”
“我就说他妈人哪这么容易死,妈的花了我不少钱,随便弄弄就不行了。”
那个粗声音让宗伯麟觉得厌恶,却又无力睁开眼,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痛,鼻子闻到了烟酒的味道,遥远的地方似乎还有音乐的声音。
宗伯麟似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无非就是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了车祸应该会在医院才对。
“我的大老板,玩得也太狠了,下手轻点啊,出了事我们这边也不好看啊。”那个经理一般的人说道。
“妈的,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合作,我还他妈以为是在玩情趣,掐了几下,结果跟小j-i脖子一样,弄弄就要断了。”粗声音喘着气,似乎还在忿忿不平,“这不是没什么事,送医院钱老子认栽。”
经理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这个呀,今天楼上有大金主在,您这么一闹打扰了人家的雅兴,我们也难做人啊。”
“什么狗屁金主,老子来会会。”
仿佛是听见了他这句话一样,宗伯麟又听见门口有人来了。
与刚才的纷乱不同,来的几个人脚步声慢条斯理的。
“严大少。”经理立刻起身呼唤,完全不敢怠慢。
旁边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没再说话,只有远处的歌声飘散了过来。
宗伯麟感觉轻松了不少,刚才的嘈杂让他头痛欲裂,有人走到他身边来,用手碰了碰他的脸。
“这么粗鲁真是没情趣啊。”
这个声音宗伯麟觉得有点耳熟,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在哪里听过了。
他仿佛溺水之人刚获救一般,大喘了一口气,那个人扶起他的头,宗伯麟终于有了抬起眼皮的力气,睁开眼,看见一个人正盯着他看。
严格来说是一群人在围着他,各式各样,有小弟一般的人也有穿着服务人员制服的人,还有一脸粗鲁的土地主。
但扶着他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却是俊美非凡,深邃的黑眼睛含着光一般,一身的衣着考究j-i,ng致,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却潇洒的气场,却不显尖锐,只觉得让人仰慕。
宗伯麟怔怔地看着那个人。
他倒是没功夫管人家的长相,只是这个人……
他认识。
他刚才还在温柔乡中与情人调侃过此人。
宗伯麟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他翕动嘴唇,努力说话,却只能发出气音。
但却j-i,ng准无误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严……义宣?”
严义宣挑起长眉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又笑了笑,说:“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
旁边的值班经理到底是风月场里混出的人j-i,ng,立刻察觉到一点严义宣的意思,说道:“还是涩的,反抗过头了吃了苦头。”
“是吗?”严义宣漫不经心地反问,“倒是有点意思,我还以为这种逼良为娼的戏码几十年前就不流行了。”
宗伯麟只觉得头脑里嗡嗡作响,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对话的含义,他疲倦地再次闭上眼睛,只听见朦胧之间,严义宣用含笑的声音说:“送医院吧,这个人我要了。”
宗伯麟真正醒来是在医院里。
然后他就发现世界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
现在他的脖子上还缠着绷带,靠在病床的枕头上,冷漠地翻看着手机新闻。
“宗氏主心骨宗伯麟雨夜遭遇车祸骤然离世,实业板块再遭重创,次子宗季麒紧急回国,能否力挽狂澜。”
即便是他,也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消化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他曾经经历过很多恶劣的情境,险象环生好几次他都觉得下一秒要身败名裂,可他都一一挺过来了,但他从来没有面临这种叫做“死亡”的局面。
是的,宗伯麟死在了那个雨夜,而他变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其他人。
他占据了这个叫做纪翎的孩子的身体,取代了他。
放在以前,宗伯麟是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可现在却不得不信。
他调出手机摄像再次看了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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