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措了。可是心,却像著了魔,失了控般,一再回忆起当年的情景。那时的不红,虽面貌平凡,却隐隐然透露著一股坚定与y-in沈的气息。但那也正像如今北方这少有的烟雨,让自己感到滋润与舒适。那时的不红,每一见到自己,总是会微微笑著道:秋竹贤弟。
邵燕飞真的想哭了,在想起黄璃真曾经的那个微笑的一刻,撕裂了一般的心,真真正正,为著,黄璃真这个人,落下了泪流出了血。可是,黄璃真并不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知道他曾经认定的感情,回报了他一滴泪水。
林郁芳翻了个身,床上的被褥是名贵的柳絮棉心外包裹冰蚕苏绣制成的,可是如何比得上她家里的席梦思床和纳米蚕丝被?初来时喜欢的j-i,ng美木雕和琳琅流苏如何比得上j-i,ng品店里那些五光十色的小挂件?这里,是连块玻璃都没有的古代啊!
第一次,她感到了一股格格不入的陈腐的寂寞感。那样的冷那样的绝望……可是,也只是一瞬,一张剑眉星目意气风发的俊秀面孔,就跳了出来,林郁芳勾起嘴角,她还有燕飞啊!想到邵燕飞,她整颗心都沈醉了。那是怎样一个潇洒的人物啊,那麽天真开朗,那麽温柔多情。尤其,是对自己。
他该是一个诗人的。林郁芳认为自己很了解邵燕飞,她为他惋惜,他合该是个与李青莲一样的诗人的!策马天地,千金买酒。但是,那样的日子也会很清苦。
也许,他和她都应该成熟一些了。就像今天上午,自己的确是鲁莽了。可以说她只是在耍小性子吗?这个性子耍的可太大了。竟然把对燕飞的闷气发到皇帝头上。唉……
可是,怎样让他们成熟呢?如今他们相识,已经一年多了,那麽……一丝红晕,爬上了那张细致的面孔。林郁芳心里甜蜜的笑著:燕飞,没想到对著我,你倒成了君子。
邵燕飞感到了寒冷,雨水已经将他单薄的玄色衣裳s-hi透,可是这样的寒冷,却远远及不上他的心冷。现在的不红,让他爱怜之余,总觉得心里越来越冷。
他开始往回走,要回家一趟,好歹换身衣服。叹口气,晚点,等雨停了,再来看看不红吧,或许那时,气就消了。
这样走著,邵燕飞出了园子,一抬头,看到手持竹伞的林郁芳(黄璃真)。
第20章 第 20 章
林郁芳本也是想散散心,却在一出来,就正正看到落汤j-i般的邵燕飞。不由的笑了:“燕飞,你这是做什麽哪?”
邵燕飞抬头看著林郁芳,再一次的,不对劲的感觉涌了上来。不红什麽时候这样活泼了?难道四王爷对他的压抑真的那麽严重吗?他却觉得自己纯粹在自圆其说。
林郁芳见他直直盯著自己不语,不明所以的愣了愣。才要开口,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邵燕飞的声音带著点犹豫的传来:“不红,为什麽你一直叫我做燕飞?”
有什麽不对吗?林郁芳看著他:“你不是就叫做燕飞吗?”
“那,为什麽以前,你唤我秋竹。”
“这,只是一个称呼问题而已。”林郁芳想甩开邵燕飞的手,但是手腕被握的更紧,不得已,她转开视线,幽幽道:“我只是觉得,燕飞二字更适合你。”
邵燕飞看了他很久,见他一直把视线投在园子的方向。
似乎是感觉到了心底最怀恋的凝视,黄璃真缓缓清醒过来,最近,他连灵魂也不能够保持清醒了。总是陷入时断时续的昏迷。对於外界的感官,也越来越弱,要消失了吗?或许,这样也不错……可是这样的一想,就见青光笼罩下来,顿时,快散的元神被聚拢了些。那是娘亲蓝盈盈给他的耳环。
聚集起些j-i,ng神,他抬眼看到的,却是……
冰冷得身子落入一直渴望的温暖的怀抱。接著,孤单的唇也跟著陷落。邵燕飞又在吻他了。那种感觉,仿佛盐水贴上了伤口。黄璃真的灵魂在冷静中不能自已的颤抖,上天太残酷了,让他一醒来就要面对这样的折磨。
如烈火般狂烈的纠缠,不知经过了多久,他的嘴唇被放开,他听到邵燕飞沙哑的声音在很近的距离响起:“不红……璃真!”他在唤他的名了,那声璃真叫的很重很重,却又带著犹疑不安,“你就在眼前,为什麽我会觉得,我就要失去你了。还是我强求太多了。”
这样的话,他究竟是对著谁说的,是这个身体是真正的自己,还是,林郁芳这个人?黄璃真不清楚。但是他自邵燕飞潮红的眼眶得知了震惊的事情,方才,他哭过。
黄璃真的心自矛盾的渐生出一丝平静。难过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被他刻意淡化而去。他强迫自己麻木的看著这样的邵燕飞,他很想开口责难他一句:“邵秋竹,你想要的,到底是谁?”
他听到林郁芳说:“燕飞,不要哭了。我不会离开的。一直以来,我们不是很好的吗。”她用著黄璃真的声音,吐露她的心声,而且说的那样坚定不移。真是绝妙,果然讽刺到了让人只能冷笑的地步了。
林郁芳的纸伞落在地上,他们二人在蒙蒙雨雾中亲密相拥。在这寂静的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邵燕飞急切的与著那个身体拥吻,温柔深情的诉说:“等这场雨水过了,那个山谷的花儿就会争相开放,我记得你很喜欢那里的,在前年,也是这个光景……”他搂著那个身体,脸上满是梦幻般的神色,仿佛沈浸在无尽的回忆与感叹中,“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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