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略过了外出锻炼,但是手上冻疮痒起来实在让陈祉存受不了,更加上封萧嘱咐千万不能挠之后。饭后,封萧按例给他涂好药膏,满手的药膏油腻腻的,让陈祉存很不舒服,颇为嫌弃地看着自己通红又肿的手。
“好了,别不开心了,过几天就会好的。记得要好好养着,不然每年都得长。”
听到封萧这么说,陈祉存吓得嘴角抽搐了两下。
“我一会儿有课,得上课去了,记得等药膏干了再碰东西啊。”说完,把药膏收好就离开了。
陈祉存头也没抬,使劲吹着双手想让药膏尽快干。
“看你小病小难不断的,沛沛阿姨看到又该着急了。”看着封萧一走,孟可便坐了下来,托腮看着陈祉存。
陈祉存笑着甩了甩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呀?”
这么多天,孟可就等他亲自开口问自己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能教功课吗?”
陈祉存错愕了一下:“怎么突然对学习这么上新。”
孟可一脸为难:“我认识的人中就你学习最好了,拜托拜托!帮帮我吧!”
孟可语气恳切,陈祉存差一点就要答应了:“可你总得跟我说为什么吧?”
孟可五官就拧在了一起,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上次没有能拿到夏令营的军校推优资格,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陈祉存皱着眉,问道:“所以你铁了心要去军校?你家人也同意了?”
看着孟可趴在桌上蔫蔫的样子,陈祉存就明白了这位是想先斩后奏:“我这几天查了好多资料,军校里适合oa 又能上前线的专业只有机甲指挥员了。可是这个专业对成绩的要求特别高。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拜托你了。”
见陈祉存有些犹豫,孟可:“对了,我听说封萧也准备去,你们毕业就要分开吗?”封萧和陈祉存的关系没有瞒着孟可,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孟可张大了嘴,过了两三分钟才回过神来。
陈祉存抿了抿唇:“就算不得不分开,我也不能左右他的人生,不是吗?如果为了我,害他失了自己的梦想,我想我肯定会恨死自己的。我们命中注定要为所爱之人倾至诚,不要太过于为未来担忧了,立足于此不是很好吗?”
陈祉存顿了顿:“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可要认真到底,我可是很严格的。”
孟可眼睛变得晶亮,还有些泛泪光,前一秒还觉得眼泪会就此夺眶而出,下一秒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一直以来,陈祉存都以为孟可娇弱,可如今看来,他确是自己见过的最坚强的oa。
“来,拉钩。”孟可伸出小指,陈祉存也伸出小指与他的互挽在一起,手上的药膏也粘在了对方的手上。“拉钩。”
陈祉存从来无法预知未来的美好与否以及得失喜悲,他曾经错失过封萧,兜兜转转之后他只想立足当下,用力拥抱自己面前的人,用力爱着自己所爱的人。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最后一门的安德鲁一回到寝室就倒在了床上。连着好几天的熬夜复习,安德鲁的眼下已经显出了深深的黑眼圈。
封萧也紧跟他走了进来。
“天哪,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书了,不是我抱怨,每次考完我都能睡上三天三夜。”安德鲁哀叹。
“少在这儿怨天尤人了。参军的初审刚过,正当要复审的时候,你可别掉以轻心,先锋部队对成绩要求高,你要再这么吊儿郎当的,别到时候给编制到储备军去。”
安德鲁把脑袋下面的枕头抽了出来,用力捂在了脸上大叫:“好!我安德鲁大爷算是为了梦想豁出去了!”
封萧看着他嗤笑了一声,每个学期期末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封萧已经见怪不怪了:“好了,快起来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下午一起回家吧。”
安德鲁动了动身子,没有起身:“你让我再躺一会儿缓一缓。熬了好几天夜了,我都感觉我心脏都快衰竭了。”
“哪有这么夸张,年少力壮的,少咒自己了,要是被你妈听见了,又要说你了。”封萧把下个学期不用的书一本本装进了纸箱子里。
“你听说了吗?最近孟可一直缠着陈祉存恶补功课呢。”封萧嘴上说着手上动作没停。
安德鲁翻了个身,从枕头中探出了脑袋来:“最近都没和他说过话了,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祉存跟我说的呗。”
安德鲁有些不自在:“他突然整这些干什么?”
“我听陈祉存说,他想入伍做机甲战斗指挥员。”
“什么?!”安德鲁一个挺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个oa脑子没毛病吧?”突然想到这么说有些不太好,又改口道:“他这么做他家里人能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那么宝贝他。”
封萧挑了挑眉毛,不可置否,看着他一脸傻样,随手拿着一本书拍了拍他的脑袋,自己端着杯子去倒水喝了。“所有人都有选择梦想和未来的权力吧?说什么oa也能上战场这种充满偏见的话,安德鲁你可能是隐形直a癌哦。”
一个抱枕从空中飞过来,被封萧偏头躲过。安德鲁气急,嘟着嘴说:“本来就是嘛,一个oa为什么非要把战场当当做自己的梦想。战场世事难料,oa去凑什么热闹。”
封萧笑着:“明明知道生死由天定,你为什么还上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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