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命大没死。”若说太微可以对这些过往视若无睹,那是全然不可能,只是如果陆椴不提,他也是绝不会主动说起。只是如今看陆椴撕裂般的痛苦,太微竟有一些扭曲的痛快。
不过片刻的思忖,陆椴整个人便抱了上来,他的手还有些发抖。
“我,原来欠了你这么多,比我想的还要多...”
太微拍拍陆椴的脸蛋,心里头无奈的叹气,他看着陆椴就是狠不下心,这人摆出悔过的姿态,耷拉着眉眼,发白的脸,这要他如何责备的起来。
最初的不纠结过往,是为仙者的豁达与选择,而此时的不愿纠结,只是不想两个人抱着过往的痛苦相处着。像是天地间最毒的匕首,一刀刀切在心口上,久久的无法愈合,时刻提醒着曾经的不堪与怨闷。
“陆椴,我给你机会,你若是总在流连过往,也许哪日我一个气急,就不要你了。”
环在太微腰间的双臂猛地收紧,陆椴脸贴在太微后肩,闷闷道:“我不提了就是,我没有流连过往,我只是心疼...你,你别不要我!”
陆椴轻轻蹭了蹭,我只有记着自己的错,才能记着自己曾经多么混账。
“浮安...”
“嗯?”
陆椴磨蹭了许久,有些扭捏的不好意思,“我想给你梳头。”
太微笑了笑,“好。”
这处院子有着两个人最多的回忆,无论是羞怯的耳鬓厮磨,或是哀伤的痛彻心扉,这里总是承载了许多故事。
曾经陆椴总喜欢给沈浮安梳头,将他一头丝缎似的长发于掌心滑过,手指翻飞的为他梳出各种样式。
虽然很多样式陆椴梳的不伦不类,但沈浮安总是朝着他笑,毫不介意自己头发被梳成什么样,猫眼弯弯似月牙,轮廓j-i,ng致又漂亮,仿佛只要陆椴高兴就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两个人像是对换,太微对身外事没什么执着,喜怒不形于色,倒是陆椴,变着花样的哄太微开心。
太微有时候都觉得,还好这陆椴只是祥瑞神兽,这要是什么东海龙族,一时兴起去当个皇帝,怕是会把整个江山作成自己喜爱的模样送来。
太微的发依旧令他爱不释手,只是陆椴试了又试,有些丧气,本身他就不爱与人梳发,唯有太微是个例外。
太微披散着头发,歪头看着陆椴,待到陆椴一抬头见着的就是太微的一双眼,双眸弯弯,全然不是清冷仙君的模样,更像是有烟火气的沈浮安,纯粹又单纯。
不过无论哪种都是他爱的人...
陆椴自后圈住太微的颈子,下巴垫在对方肩上,“浮安...”
太微侧着头吻在陆椴唇角,舌尖轻柔的一蹭,快速移开,接着眯着眼瞧陆椴,陆椴心头一跳,总觉得太微此时在挑逗他。
“我记得你以前总不喜欢我忤逆你,连我亲你都不是很愿意。”
“浮安,你怎么这样记仇...”陆椴小声嘟囔道。
“嗯?你说什么?”
陆椴自暴自弃的埋起自己的脸,闷声道:“说我很喜欢你!”
太微捏了捏陆椴腰间的r_ou_,陆椴有些苦兮兮的脸被太微搅和的破了功,嘴角漾起笑,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将太微扑倒在一边的塌上。
“浮安,其实我没有不愿意,”陆椴自上而下的压着陆椴,目光灼灼,“那时候我不懂珍惜,负了你总归都是我的错。但我其实,很喜欢你粘着我、亲我。”
太微虚揽着陆椴,背贴着身下的床榻,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变重了?”
正想诉说脉脉情意的陆椴整头神兽蔫了。
“浮安,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情话,而且我怎么可能会重,我又不是凡胎。”陆椴扁了扁嘴,垂头丧气的。
太微揉=捏着陆椴的耳尖,“逗你呢,你说你何时不在与我讲情话?”
陆椴彻底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太微身上,唇贴在心上人的耳边,呵出一口稍显暧昧的气,咏带着些许诱哄的语气,“浮安,我们双修吧。”
想要他,想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会消失不见,也不会再去担忧自己被抛下。
“我想与你合为一体,让你彻底填满我。”
一室缠=绵,两人以最纯粹的形式相对,身下的床榻被晃得咯吱作响,陆椴承受着太微的撞击,有些凶猛又让他欲罢不能,最终只得无助的抓着太微,随他一同沉沦。
太微低下头吻过陆椴泛红的眼角,满意的看着自己手指所经之处皆开出暧昧的桃花,陆椴双腿缠着太微,紧紧依偎着。有些羞耻一闪而过,但是看着身上动=情的人,又只觉心满意足。
夜里,陆椴醒来,借着月色去看身边的太微。安静阖着眼的太微显得更温和近人,仍是他爱的模样,陆椴没忍住伸手抚了上去。
然后他就被人捉住了手指,太微侧着头看他,一手轻轻揉着他的腰身,“你不难受吗?”
“还好,只是有些酸,大抵因为我是神兽恢复的比较快。”
太微没听他那理由,手里加了几分灵力,陆椴腰身一热,浑身舒畅,忍不住呻=吟出声。不料臀上被太微一拍,陆椴一转头就看见了太微发红的脸。
陆椴见状咧嘴乐了,“我还没害羞,你怎么倒先红了脸,快过来我瞧瞧。”
太微不理他,收了手转过身去,不再吭声。
身后有人摸索着爬了过来,太微眉头一跳,捉住那只到处乱窜的手,“你做什么?!”
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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