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平衡,是可以只被一个人颠覆的。
……亲眼见过「月师」作战的妳,想必也很清楚这件事。
就算清楚──妳还是会不畏惧地站出来。
我知道的。
妳就是这样的人。
勇敢而坚强的女人。
然而,空有勇气却没实力,结果并不会改变。
我们身处的,就是这么个凛冽而美丽──
「……呼。」
──却又令弱者们绝望的世界啊!
§
随着第七次远征落幕,月师部队返回本部,贞德和我终于重获自由──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被维纳斯抛弃在边境,也得乖乖戴着奇怪的特製手环,一戴上就拿也拿不掉。托这怪东西之福,现在我根本没办法雾化,连其它种型态变化都办不到。
我说这些就算了,即使要我别跟回去真的也就算了,可是……可是竟然还要我照顾那个玛尔克森人!我又不是大妈!我才懒得管别人死活咧!
……讲是这样讲,万一这女孩真出了什么事,维纳斯也会立刻冲过来封印我。
「妳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孩子安置到适她的地方去。要是完美办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喔!」
维纳斯微笑着说完这句让人有点丧气的话,还不忘补充:
「对了,失败就封印妳喔!」
什么嘛。
根本是欺凌。
压榨。
讨厌死了。
和那个阴沉独眼女留在这种鬼地方,还得担忧会不会突然遇到不该存在之物或是未知物……我怎么这么不幸啊……呜呜!
没办法进行型态变化,意味着受到致命威胁也无法立即逃脱。最惨的下场,可能会在不该存在之物的肚子里溶解一遍又一遍,直到被当成大便拉出来为止。
『往好处想,万一真遇上那些不可抗力之因素,也是个摆脱手环的良机。』
听妳这么说还真是安慰……个头啦!遇到那种情况不就要死了再死、死了再死吗!
『不然,去弄把斧头,教那个阴沉独眼女一斧砍断妳的手腕也行。』
……光是想像就可怕到下不了手。
『不是都嚐过火烧全身的滋味了?』
那种痛到要死人的痛苦当然是能免则免啊……算了不要讲这个了。妳也帮忙想想,该把阴沉独眼女带到哪去才好?
『麻烦事自己做。我要睡觉了,要是妳被强姦或遇到生命危险再叫我。』
……被虐狂。
『我高兴。晚安。』
贞德盖上黑色的被子不再搭理我,我也不太想再跟那种自私的家伙交谈了。
唉,所以现在到底该去哪呢……继续待在维纳斯她们拔营时留下的唯一一座帐篷,感觉不光是沉闷,还很危险。更何况,她们留下的石头级三明治与饮用水也不多,还是早点订个目标起程比较妥当。
话虽如此,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对?
「……」
即使向阴沉独眼女询问,她也只是失魂落魄地一语不发。
实在没办法,我们只好继续在原地停留一晚。
贞德整夜都没醒来,还会磨牙,真她妈没道理。明明是兵器,是必须和人体同化的东西,竟然还会磨牙跟说梦话,存心找麻烦啊!更没道理的是,没别人可以说话的我,竟然会觉得她的梦话有那么点排遣寂寞的作用。
『……人,要出击了吗?呼嗯呼嗯……』
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甜蜜声线在脑海弹起,真是叫人不在意都不行。
她以前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又……
为什么得和理应不再是人类的人分开?
等她心情不错时再来打探看看吧。
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想办法处理阴沉独眼女的问题。
话说回来……当初干嘛救她啊?
啊,是因为感应到她的漆黑之力。
那股力量应该没有消失,可是现在却薄弱到无法和她「连接」了。
况且,在和这女孩接触时,贞德曾说过她身上并没有「兵器」的感觉。她没告诉我细节,总之好像就是天生的能力。
这么说或许无情,但是她这种状态,对我而言已经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若非维纳斯交代要照顾她,我连一秒都不想待。
这晚我罕见地失眠了。
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感受着缺乏实感的ròu_tǐ。
天色刚亮,阴沉独眼女就醒过来。她背对着我整理头髮,慢条斯理地,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接着她转过身,对我露出了我从没看过的甜美笑容。
「我们出发吧。」
阴沉独眼女……嗯,该叫她千代吗?发音有点难唸加上我们又不亲……不过这要比阴沉独眼女好听多了。
在一夜之间突然恢复精神的千代带领下,我们向着北方踏上长达三天三夜的旅途。一路上走的都不是正常道路,但经常能看见人工痕迹,也许是地方巡守队所使用的捷径。她自己行走都显得有些吃力,而我也无法在这种状态下使用触手,路上遇到几次法兰组织的民兵时,情况真不是普通的惊险。然而,这些危机到了千代面前,总会烟消云散。她色诱或趁机强吻看路的民兵,我们因此拿到了掩人耳目的衣物、填饱肚子的食物与水。一直到离开法兰组织的北方边境为止,都是靠千代的能力度过的。
我们来到玛尔克森南方的一座哨站,千代用同样手法迷惑民兵,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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