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帅沉默一会才道:“那意味着,万圣阁也杀了方……,师父他。”还是没料到朱文圭的疯狂程度么。
师父他们的兄弟纠葛和楚留香为楚遗风昭雪的念头搅在一起,楚留香冷静的思考,现在的线索:一、可能是方思明教出来并且还在万圣阁内的杀手所为,他们受朱文圭指使,先杀了方宁、现在杀了想要污蔑自己的那个人。
二、如果不是万圣阁,而这种手段明显不是缁衣楼,还有可能是谁,费这么大的劲儿抹黑自己。
三、抹黑自己和当初万圣阁传出消息说清和是锦衣卫中人是一个路数吗?
楚留香摇头,他还是觉得不太对,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在楚留香脑海里流连不去,究竟哪里不对呢?
高亚男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去年齐师兄回华山说的事情吗?”
“什么事?”谢清和随口问道,“华山齐师兄?他不是离开了。”
高亚男道:“去年秋天的时候,大师兄回来过一次,听掌门身边的弟子说,大师兄和师父室友争执,提到了武功外传……会不会说的就是万圣阁杀手,大师兄发现了他们会五大派的功夫?”
谢清和歪着头,齐无悔一时糊涂进过万圣阁,虽然很快就退出来了,据说一直在为师弟风无涯寻药,想治好他的腿。会有关系吗?
“哎呀,真是烦死了!”胡铁花也在认真思考,然后气的敲桌子:“想什么呀!那个什么方思明失踪了,万圣阁只在背后搞事,如今都过了半年多没什么动静,至于华山,那就像高亚男说的,可能遇上万圣阁的人了呗。”
这帮人想的头疼,可是敌在暗我在明,闭门造车、坐困愁城。
高亚男突然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烦这件事……楚留香被冤枉,可是已经洗清了呀。哪怕以后再出这种事,也不怕吧,再说你们都是遇上多少回麻烦的人,怎么这次怎么当回事。”
“哈哈哈哈,”楚留香突然大笑:“说得对,我们做什么要这么烦心,罢了,咱们现在开船去扬州。”
谢清和也跳起来:“好啊,去扬州明月楼!”
四人一条船,从金陵顺河而上,直奔扬州。现在还是冬日,可是扬州作为南北汇通之地依旧熙熙攘攘,四个人离开三桅船,前往明月楼。
明月楼上好风景,也会遇上旧人。去年谢清和与方思明的明月楼之约,然后碰上了谷鸣轩和兰绮云,今日在这里又碰上了谷鸣轩。
“高师姐!”谷鸣轩也很意外,“您怎么在这里,诶,谢少侠?”
“谷兄?”“谷师弟!”
谷鸣轩不认得胡铁花与楚留香,不过也一起打了个招呼,现在变成五个人了。
“兰姑娘没有和谷兄在一起么?”谢清和笑道:“我以为你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高亚男惊道:“哎哟,我这师弟也有……啊?”潜台词大家都懂,不由得一阵发笑。
谷鸣轩摇头:“师姐别拿我取笑了,兰姑娘的师父去世了,她还在师门中。”
“……因何去世?”谢清和有意道:“常青岛主不在了么?”
胡铁虎自斟自饮,楚留香竖起了耳朵,谷鸣轩道:“是啊,听说是病逝,兰,她说岛主年事已高,并不奇怪。”
高亚男不明内情,闻言惊讶:“师弟居然还认得常青岛弟子?厉害啊,我一直以为常青岛弟子不在江湖上上行走呢?对了,既如此你和师父提过没有,免得另生枝节。”
华山到底也算名门大派,谷鸣轩道:“多谢师姐关心,我曾告知师父,师父道常青岛只是隐匿世外,并非什么邪门歪道,让我不要多虑。”
高亚男点点头,师父还是非常好说话的,谷师弟的事情与华山并无妨碍,师父自然不会过问太多。
谢清和点点头没再说话,看来夜帝安排丧事的时候,不知是让常青岛弟子保密、还是根本没说实话。不知为何,谢清和眼前浮现了杜先生的样子,那个女人作为玉剑公主的生母,在这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这一趟酒楼因着提到了常青岛主“去世”,大家草草吃喝了事,各自散去。明月楼院子不够,谢清和主动将房间给了胡铁花与高亚男分别住,他自去蹭楚香帅的床。
“大哥,你觉得为什么夜帝没说方岛主死因。”谢清和躺在床上晃着脚,看楚留香脱去外袍,只穿白色中衣。
香帅踱步走过来,回手拍了一下那双不老实的脚,靠坐床边:“我觉得不是师父隐瞒的,你想,利箭所伤,岂是瞒能瞒的过的。且常青岛虽然避世,但是岛主遇害,弟子们也不可能安心任人欺瞒装没看见。”他摇摇头,觉得不像。
“那……,”谢清和翻身坐起:“我有件事要问你,呃,你对杜先生怎么看,就是玉剑公主她娘。”
“很了不起的女人,”楚留香的评价很公允:“能够以女子之身立于世上,虽然伤害了人,比如焦林,可是就其本身,实在是很了不起。”
谢清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楚留香含笑回应他的目光,然后笑容越来越僵硬:“你……什么意思,清和?”
“我突然想到了江湖传言,当初史天王为了对付你,弄了一船盗帅的红颜知己。”谢清和啧啧称奇,“也很了不起啊。”
这是翻旧账啊,楚留香最怕这个,实在他的旧账不能查。不过,从前楚留香想过,若是有人说这个,他一定拔腿就走,如今嘛,香帅苦笑着看自己的大腿已经落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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