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结束了,在我这里还没有结束。”他青筋暴出,怒目圆睁,瞪着这个女人,想看进她心里,看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你想怎么样啊?”唐心无可奈何,她要怎么做,他才肯放过她。
“不要企图挑战我的极限!”他厉声道,摔门而去。
季言希在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莫子谦,狭路相逢,他挡在前面。狭小的楼梯间,容不下旁的去路。
莫子谦轻蔑地注视着他,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他一根:“季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从来都是别人照顾我的面子!”季言希也掏出一盒烟,自顾自地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懒散地吹着烟圈,一张坏笑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莫子谦不屑地自己抽起来。
两个男人在狭窄的楼道里,吞云吐雾,一个站在楼梯中央狂放不羁,一个斜靠着墙壁怡然自得。
“来找她?”季言希冷冷地说道。
“你放过她,她不适合卷入你的仇恨中。”莫子谦淡淡地说。
“是你把她卷进来的,该放手的人是你!!!”季言希厉声呵道。
“你还是老样子,把一切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他轻蔑地吐着烟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装得像个君子就能掩盖你小人的本质。”
“既然季总不想让路,我改日再来。”莫子谦不再争辩,转身下楼。
季言希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这个表面上懂事善良的男人就是用他的伪善赢得了母亲的喜爱,而他,从来都是被遗弃的角色。他恨莫子谦身上的伪善,恨他的谦谦君子,恨他的阴险恶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伪善的男人是用什么手段将他的家搅得支离破碎。
季言希看着他转身下楼的背影,那么不屑,那么鄙夷。
他要莫子谦知道,有他的地方,就是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莫子谦本是心烦,想和唐心一起出去走走。近来,公司里流言满天,都是在说他自作主张让唐心来上班,为此公司将季氏这个潜在客户拱手让给了雅酷,雅酷士气高涨,扬言要在三个月内将莫须有公司赶出传媒界。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进,要么死。
莫子谦还是坚持让唐心回来上班,可却没有一个人理解,安娅瑟为此和他大吵了一架。
真是令人头疼。
季言希走后,唐心坐在地板上,仔细地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刚才,他盯着自己看时,她不敢仔细回想,甚至拒绝回忆。这会儿,她要仔细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季言希曾经是她的男朋友,可是两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再次相见他没能如实相告?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后来自己喝多了,拿着酒瓶当麦克风在面馆里跳到桌子上唱歌,再后来,她回到家仿佛有人抚摸过自己的身体……
一刹那间,她裸着酮体在浴室里又蹦又唱,一个男人帮她洗着头发,稳稳地搂住她不让她发癫。这个男人,她看清了,是季言希!
过去的记忆,那么清晰地冒了出来。
她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冰凉的地砖刺头衣服的凉入骨髓。为什么她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为什么她会和另一个男人相见,为什么她不是冰清玉洁?
她喜欢的是莫子谦啊!
那个始终守护在病床前的男人,他举手投足之间那孤儿儒雅谦谦的君子反而才是令她着迷的。什么季言希,一个吊儿郎当冷酷顽固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一个自私自利毫无同情心的冷血之人,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最快乐的那段时光却与他有关?
昨晚的记忆和过去的碎片在她脑海中穿梭着,一会儿是过去的,一会儿是现在,她越想越头疼。
突然,电话响起。
安娅瑟约唐心咖啡馆相见。
唐心整理好思绪,不再多想,用清凉的自来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来到咖啡馆,她还未来得及坐下,就被一个还未看清的巴掌狠狠地扇了一个红掌印。
“安总,你……”
唐心不解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安娅瑟。
“这巴掌你警告你,做人要本分!”
原本清净恣意的咖啡馆,因为这响亮的一巴掌,窃窃私语起来。众人的眼光纷纷投过来,火辣辣地刺在唐心的脸上。
唐心端起桌上的咖啡,泼了安娅瑟一身,回敬她:“我已经不是公司员工了,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她确实一贯不爱惹是生非,但却不允许别人当众这么羞辱她。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所谓长大,就是能够让自己不再受伤。所谓成长,就是学会以牙还牙。
安娅瑟没料到唐心会还手,当场愣了。
唐心坐下,招呼服务生过来,“两杯咖啡,一杯拿铁,一杯和这位小姐刚才点的一样”。
服务生见火药味十足,没敢驻足,立刻回过下单了。
“安总,你今天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安娅瑟缓过神来,一脸不悦,却不敢再造次,只能劝自己冷静下来,带着怨怒的情绪说:“你是不是下周一要过来上班?”
“是,有问题吗?”
“你来上班,季言希将加盟雅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我讲了吧。”
“公平竞争,我们公司未必会输。”
“别再惺惺作态了,你以为你有多少能耐?因为季言希要加盟雅酷的传闻我们的大客户已经纷纷撤资了,潜在客户也已经在与雅酷签合约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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