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时时醒来,常常做一些奇怪的梦,这些梦似乎总是围绕着一个女孩子,并且很是眼熟。何倾又是一晚上没有回来,这件事越想越头痛,早上四点就醒了,量量体温有些发烧了,向老中医请了假,接着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屋子里还残留着何倾的味道,似乎他回来了一样。
我一直赖床赖到中午,起床泡了一包方便面,打算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落地窗外阳光很强烈,我很不自然地拉上了窗帘。朱米来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叽叽喳喳,我反倒不清楚她到底在讲什么。
“你说说清楚好不好。”我捏了捏眉心,药片刚吃完,头有些昏。
“我来了再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
“那我马上来。”
这个所谓的马上,我一等就是半个钟头,朱米进来的时候一直抱怨,说市中心实在是人挤人,不过她刚一进门又开始大叫起来:“陆轻轻,你这是自残啊,穿了件单衣吃方便面,还把窗帘给拉下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自杀呢。”
“我头有些痛,请假在家休息。”我让出座位。
朱米很不客气地坐下来,一边把我吃药片的水喝光了。
“朱米,你别喝。”
“小气鬼啊你,一杯水都不让人喝。”朱米白了我一眼。
“我感冒呢。”我没好气的说,顺便跑去又拉开了窗帘,朱米喜欢阳光。
“什么?你生病啦,那何倾怎么不在家照顾你啊。”朱米把手攀上我的额头,“搞什么,这么烫。”
我笑笑:“还好还好,我量过了,没到四十度。”
“那你怎么像没事人一样。”朱米很诧异。
“我身体素质好呗。”打小就不生病,即使生病,看起来也很正常。
“你赶紧去躺着。”朱米催促道。
“我刚起来呢,你好歹让我活动活动呗。”我靠在沙发上,“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奥,我倒忘了,我今天没课的时候,在街上看到江谨瑞和李子欣了。”
“这是什么新闻。”头有些痛了,昏昏沉沉,药效发作了。
“本来我也没多大在意,不过他们俩吵起来了。”
“这有什么稀奇。”
“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朱米顿了顿,“李子欣问江谨瑞,他们分手是不是为了你。”
“怎么会,你小说看多了吧。”
“你知道江谨瑞怎么说?”
我不理会朱米,这种无聊的八卦我没心思听,要是朱米说完了,我就让她走,好好和高函去过小日子。
朱米见我不捧场,自顾自说起来:“江谨瑞默认了。”
“哦。说完了吗?我头昏得要死,你说完赶紧走。”
朱米也不理我:“我说这江谨瑞怎么那么闷骚啊,和他同学四年,也没见他追你来着,害得我以为你没人追了。”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朱米你没事赶紧走。
若不是高函来了一个电话,我想朱米一定会待到晚上的。朱米走后,我看着茶几上凌乱的瓜果,想象不到一个小女生居然能吞下如此多的东西。
我放着没收拾,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没有何倾在身边,我都忘了时间的存在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窗外华灯初上,应该又是一片热闹,我没力气起来开灯。
我躺在黑暗里,听到了开门声,应该是何倾。
我跑过去开门:“何倾,你回来啦。”外头有些刺眼的灯光亮地让我闭上了眼,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看到何倾正站在门外,神情令人琢磨不定,他的左侧,站着一个l黑色经典套裙的美女,这美女我认识,叫l。
“轻轻,我们分手吧。”何倾不愿对我说再多的话,神情似乎很疲惫。
但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站着看他,想看看是不是幻听之类的言辞,还是何倾太过疲惫,想要休息一下。
“对不起,轻轻,何倾和我在一起了。”l满怀愧疚。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意思是说,我们还未满月的恋爱结束了,何倾又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失恋了,而且,还无家可归了。
“哦,我知道了。”我又想了想,算是传递交接一样,这种气氛有些尴尬,不适合我,在走之前,“那个,何倾胃病不好,药在书房桌子的抽屉里,他自己总忘记吃,还有,他对酒过敏,如果应酬的话,多喝一些果汁。。。还有,不小心把茶几弄脏了,有时间收拾一下。。。”不知道是对谁讲,连自己都忘了是在说什么了。
于是,我就和何倾干站着,何倾没有再说话,楼道的灯暗了,他的神情隐在黑暗里,我不太习惯这样有些压抑的场景,回想电视里,男女主人公分手的时候,女主人公是不是要打一下男主人公的耳光,但想想何倾的脸上要是有了红印子不怎么美观,再说自己也不是那般死缠烂打之流,何倾要是在现任女朋友面前出了丑,一定很没面子。
“那我走了。”我侧身穿过狭小的通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材也不错,被两个人堵着还能自由通过。
我不知道是怎么到楼下的,不过走在小区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没穿鞋子,手机也放在了何倾家,连大衣都没带出来,天有些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去哪里呢?
和昨天相比,我现在更穷,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走上马路,没有虫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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