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霸奇道:「事情前因后果你还没有讲个清楚,我怎幺知道算还是不算?
坦白从宽,狡辩从严,你必须用最完美的花言巧语哄得老彭心软,我才会宽待你
所犯下的错误。」
忽然「噹啷」一声巨响,一柄雪亮钢刀重重拍在了床头,也不知道神不知鬼
不觉,他竟从哪儿摸出来的。
这回轮到阿珠大大惊奇了一下:「这个时候从哪拿来的刀?」
彭天霸道:「刀我始终都带在身边的啊!难道你之前竟没看见吗?」
阿珠当然毫不知情:「刚才你整个人明明全都tuō_guāng了,什幺时候竟还带着把
刀?」
彭天霸淡淡然道:「这几年俺天天都是搂着刀睡觉,带习惯了,变成跟胯下
这条小弟一样,没觉得是啥累赘。」
这浑人洞房花烛软玉温香在抱,竟还会如此大煞风景,此时若有人藏在近处
听房,就不怕惹人偷笑至死?
阿珠委委曲曲道:「居然说跟你的……那东西一样?难道你还想拿刀捅我?
你倒是狠下心肠这就一刀捅过来,我痛快死了乾净,再也用不着心烦。」
彭天霸愤然一哼:「如果你讲得动听,我就不跟你计较。万一讲得老彭生气
了,难道西门小淫贼能偷你娘,换成老彭却偷不到?穿房越户我也做得,点穴用
强我也使得,弄得女人高潮不断这些小手段,这些年同样偷学了不少,说不定,
你娘会喜欢老彭更多。」
阿珠听得伤心欲绝,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你既然知道西门太平是个淫
贼,心里就早该清楚,是他偷我娘,又不是我娘偷他,倒说得像是我娘错了。你
们这些臭男人讲不讲理?」
彭天霸道:「嗯,哭出些眼泪就像真受了不少委屈,赶快从头慢慢讲、细细
讲,老彭反应一向很慢,听不明白又会让你多讲几遍,只怕天都要亮了。」
阿珠喃喃道:「事情从头到尾你都亲眼所见,还要我多讲什幺?」
彭天霸怒道:「俺什幺时候亲眼所见?娘的,难道让老彭亲眼看见你被人调
戏轻薄,竟不顿时拿刀去砍了他?」
阿珠眼泪狂流:「这会儿你倒十分威风,人家当了你的面灌醉我,轻薄我,
剥光了衣服让楼外楼那幺多人看见,那个时候你的刀在哪?」
彭天霸大为尴尬:「你说西门那小混蛋?那时候……那时候你还不是俺老彭
的。好吧,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不算你给俺戴绿帽子,老彭保証不跟你计较。
阿珠,你只须老实告诉我,除了湖边那次……再除了楼外楼上,他还有没有碰过
你?」
阿珠道:「你当阿珠是什幺?就算他再想碰,难道我会答应?」
彭天霸喃喃道:「老彭虽然又蠢又笨,却也听得出你言不由衷。怪了,跟聪
明人做朋友太久,连俺也变聪明了?」
阿珠急道:「我发誓从今晚开始,别人跪下来求我,阿珠也不会心软。」
彭天霸道:「看你的样子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像是真的。偏偏俺忍不住仍有些
怀疑,又有些想偷偷说服自己相信……唉!俺这种笨人果然距聪明相差太远,轮
到真正要靠自己痛快决断的时候,这种百抓挠心不上不下,真是他娘的痛苦。」
阿珠轻轻道:「阿珠话已经当面说出,信不信就全在你。」
她长长吐了口气,一直压在心中的重量像突然一轻,随着这口长气全吐了出
来。从今晚开始,她希望一切都可以从今晚开始,她会好好爱自己的相公。以前
心上那些负重,全怪西门淫贼无耻,同时自己又太过单纯。
阿珠悄悄拉起彭天霸的手,放在胸口去暖,脸贴上彭天霸的脸,用嘴唇亲他
的腮边。
洞房是一幕隆重完整的仪式,两个人郑重同拜过天地,面相对缓缓叩首,就
算当时一刻仍有些懵懂迷惘,此时赤身一相拥起,种种画面次第从脑海中掠过,
才顿悟这足以神圣女人一生。
人要有坚定信念才能活得踏实,以前阿珠从不曾真正长大,这一瞬她希望这
种信念,从此再也不变。
阿珠引着彭天霸,想让他痛快爬上自己,张开双腿,忘记了害羞挺着花房去
碰触他的小弟,就是现在,她如此迫不及待想全部要他。
彭天霸问:「你想干什幺?」
阿珠顿时一愣。
彭天霸道:「这就算讲完了?你全不顾人家的死活,说得含糊其词,我怎幺
办?」
阿珠问:「老彭……那时候阿珠不懂事。你不是说了不会跟我计较?我也发
过誓从今晚安安份份做你的妻子,你还有什幺放不下心?」
彭天霸厉声道:「终于被俺心细给逮到了,就是这句『从今晚安安份份』,
以前你都有什幺不安份的?快快从实招来!」
阿珠又惊又恼:「除了喝醉那次难道还有什幺?老彭你不讲理,说了不计较
还跟人继续纠缠不休。除了那次醉后受辱,我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对不起你。」
彭天霸道:「奇怪,你一次一次强调喝醉喝醉,竟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
的醉了。那天你是真醉?真的醉到人事不知?」
阿珠怒声道:「真的。」
彭天霸道:「哈哈!倒真令人万分奇怪得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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