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腹的焦躁与以后不知要找什么借口来找安其拉的郁闷,糜稽此刻并没有表现出来耐心。他手上开始发力,原本这力道足以捏碎一颗年轻的小树,对方却一点没有被影响到的只是继续侃侃而谈。这让糜稽顿时有些诧异。根据情报来看,宙万应该是一个身体数值只在普通人稍上的比较强健的人,刚刚的力道虽然不足以捏断他的手骨,但也足以让他呼痛不止才对。这么看来,这个冒充宙万的人,身体能力值大大在其之上。
糜稽警惕地要抽回手,谁知对方却突然发力,被握住的右手顿时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糜稽顿时小脸一白,眼中充满的敌意毫不掩饰地投向这个高大男人笑容扭曲的脸上。
“小猫咪想要去哪儿?~”
伸出的鲜红的舌尖舔过薄唇,只是看着都让糜稽感觉到蛇爬过身上一般的冰冷。对方的声音从中庸变得高扬而黏腻,这种仿佛来自毒蛇的诱惑般的腔调让糜稽出了一身冷汗。
作出判断在眨眼之间。糜稽对着”宙万”的小腹猛地就是一脚,原以为可以将人踹开来摆脱对方对自己右手的桎梏,却没想到”宙万”在脚力下向后飞出的时候也紧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糜稽一个没站稳,自己也向人怀里倒去。
“嗯哼哼~真是个淘气的小猫咪~”
周身的空气气压似乎加强了一般压得糜稽一瞬间喘不过来气,这种熟悉而恐怖的感觉顿时让糜稽身上的j-i皮疙瘩一齐地站了起来。这是之前在对战训练中从大哥和父亲身上才感受过的,带着杀气的念压。
糜稽很早便从书籍中了解了关于念的概念,而从开始真正训练至今才不过进入刚运用绝的初级阶段。负责教导糜稽念能的是个嗜酒如命的中年大叔,可以说在导师醉醺醺的情况下的课堂上所有关于念的实践都是糜稽自行推导的,因而效率不算高,可席巴却不知怎么想的执意让这个大叔当糜稽的念能导师,导致他想要上进也难能突破。
而真正遇到善用念能的敌手时,糜稽终于体会到了生死一线的恐惧。他想跑,想要叫大哥来救他,却哆嗦着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克制着涌上喉间呕吐的yù_wàng,生理上的泪水情不自禁地从大大的猫眼中滑落。
我要死了?这就死了?
实际上严格的说来糜稽曾作为易声声死过一次,而那次因为他有作为糜稽醒过来,因而并没有死亡的实感。而这次真正面临死亡,他却发现直面死亡时,人竟会什么思考都停止,只留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伊尔迷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在做什么?”
糜稽一瞬间以为大哥在质问自己,而当一双手把自己拉入那个熟悉的怀抱支撑住他的身子时才发现,伊尔迷是在对”宙万”说话。
“嗯哼,只是在逗小猫玩罢了~”
“宙万呢?”
“已经处理掉了哦~”
对两人似乎相识似的对话糜稽感到很惊讶,但由于念压的余威还在作祟,只得瘫软在伊尔迷怀里,光背靠着他站着都用了全力。而”宙万”那句”处理掉宙万了”实在让他不明所以,费力地运足了力气虚着声发问,
“你是谁?宙万呢?”
“哦呀?小猫咪还能说话吗?”
“宙万”似乎很有兴趣的向前迈了一步,双指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扑克牌,横过牌面要抬糜稽的下巴。片面还未来得及碰到,只见一道y-in影划过虚空将牌直直打落,低头仔细一瞧,一张红桃三竟被一颗乌黑的长钉牢牢地钉在覆着厚地毯的地面。
“宙万”的笑容加大,眼看那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看了眼伊尔迷后又突然克制住了情绪,抽出纸牌遮挡住嘴巴,
“说出来只怕小伊会不高兴呢……”他打量似的瞄了伊尔迷一眼,又一瞬间将谨慎的试探变成故意捣乱似的恶作剧腔调,”因为宙万的命是我的~所以我已经请小伊帮忙把聘请你暗杀宙万的依赖人杀掉了哟~”
“……哈?”信息量大的已经不知让糜稽从哪问起了。
揍敌客家的规矩是一旦任务的依赖人死亡,那么任务也就自动取消。这个伪宙万所说的代表他是知道这一规矩的,所以为了保证真的宙万不被揍敌客的人暗杀,而是交给自己解决,他便雇佣伊尔迷暗杀任务的依赖人多恩,这样就在逻辑上既不会与揍敌客结下疙瘩,也能如愿以偿的将宙万的姓名纳入自己囊中。
这宙万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和这家伙结下了梁子啊?!
糜稽好奇而无语,瞅了瞅伪宙万慢慢舔纸牌边缘的变态神情,很上道地闭紧了嘴巴。
他深吐了一口气,支着伊尔迷的胳膊起身肚子站定,才望向大哥无底的眼里。
“你说的任务,就是暗杀多恩?”
“嗯。”伊尔迷很淡定。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糜稽哑然。伊尔迷说的没错,即便结果会是糜稽一人的白忙一场,那他也万没有因此就丝毫不为任务做准备的理由。
“嗯哼哼哼~小伊好残酷呢~”
糜稽瞅了眼一脸云淡风轻的伊尔迷,又瞅了眼隔着面具也能看出变态神情的伪宙万,自认为没有自己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便重新背上双肩包走出vip室。在房门将将要关上之际,糜稽从门缝里听到了伊尔迷愈渐被挡住的抱怨的声音,
“西索,你不要对我弟弟……”
西索吗?糜稽默念了几遍。以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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