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浩从警察局走出来,站在门口,回望了一眼。他的大学同学车仁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回头!忘了这里!走,我们先去店里吃点豆腐汤,驱驱晦气,顺便喝点酒。你这小子,回中国的时候也不和我说声,害我难过了好一阵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再见你却是在警察局!”
“去酒吧找个包厢喝吧!要喝就喝个痛快!”重获自由的周子浩显得异常兴奋,但更令他兴奋的是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发展。
“可……豆腐……豆腐……”
“豆什么豆腐!”周子浩削了他后脑勺一记,“这是个好的开端,值得庆贺才对!”说着加快步伐,走到路边拦“的士”。
“好的开端?”车仁秀懵了,他第一次听别人说“被抓进警察局”是好的开端!但也没再追问,他知道的,若周子浩不想说,问也没用;想说的话,就算绕九九八十一道弯,最终也还是会说出来。
两人步入酒吧,点了些酒水,然后拼命k歌。
周子浩从来没这么痛快过,抓住麦克风就不愿放下,好在只有两个人,没有人和他争麦。他一首接一首地唱着,用尽了所有了力气,掏空干了有所的情绪,只为一乐!
车仁秀看着尽情放纵的周子浩,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边喝酒边陪唱。
周子浩唱累了,终于跌在沙发上,端起一杯酒,慢慢品茗,眼前却闪出肖黎恩的影子。肖黎恩——海辉集团的一个小小的业务部长——陪他来韩国治病的“监护人”,现在正在警察局里好好地呆着!而把他送进警局的人正是自己!
那天,他们来到首尔,顺利地进入医院。周子浩在韩国生活了几年,韩语十分流利,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了然于心,因此十分轻松,无丝毫压力。而肖黎恩却显得十分紧张,似乎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一样。
周子浩原本也觉得应该这样,但当他不小心听见肖黎恩向医生咨询“心脏移植”时产生了怀疑。出国前父亲曾给他看过肖黎恩的资料,资料上只写了他通英语,并没有写他会韩语,而且一路上,他也装成不懂韩语的样子,但现在却能说一口流利的韩语。不是有诈又是什么?
周子浩感受到了隐隐的敌意——肖黎恩是被派来监视他的!那么,派他来的人究竟是父亲还是继母呢?
周子浩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原本打算借机在韩国活动,可若有条尾巴跟着,行动多少有些不便,看来要先解决他才行。他自小便于算计,稍一思索,便想出了计策,而且是一个不会暴露自己的点子——那便是苦计。
“小肖,来到首尔,有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那里美女如云,光看着就赏心悦目,若能看她们跳一段艳(yanwu)舞,真是不枉此生呀!我现在准备去那,你要不要跟着?”周子浩佯装色欲攻心的样子,连口水都滴了下来。
肖黎恩眉毛高锁,露出难色。若不去,又没有办法跟踪周子浩;若去,那里实在太不入流,与自己风格迥异。
“不去就算了,那我自己去!”周子浩说着一把抓住轮椅,自己努力地移到轮椅上。虽然肖黎恩看得懂韩语,也许早已从病历报告上看明白了病情,但既然他没有捅破,也便只好继续伪装,以便反将一军。
“跳艳(yanwu)舞?这里的警察不扫黄吗?少爷,去那样的地方会不会不太合适?太不合您的身份了,传出去多不文雅呀!”
“有钱人都去那种地方,不然就不会称作‘花花公子’了?做这样的事才称头!至于扫黄,没这回事,这是这里的特色!有营业执照的,你去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某些二线明星呢。我上大学时就经常去那,就是在那遇见钟基的!宋钟基,知道不?《成均馆绯闻》的男二号!”为了增加真实,他特意将这莫须有的事情加在了宋钟基身上。
“可是……少爷,等你的腿好点再去吧!”
“算了,我自己去吧!我要给我大学同学车仁秀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才行!”周子浩故意说出自己大学同学的全名,引起肖黎恩的注意,令他明白:即使你不陪我去,也会有别人陪我去!
“劳烦别人多不好!算了,还是我陪你去吧!”肖黎恩无奈,只好勉为其难地陪他去。
但越走越令人惊心,因为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地方。那是一家夜店,开在巷子的深处,没有店牌也没有执照。若不是熟人带路的话,绝对找不到这。
“少爷,这里真的那么有名吗?你说有执照的,怎么连招牌都没有?”肖黎恩心惊!
“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想想,没有招牌,客人还自己找上门来,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服务好了。我跟你说,里面的小姐个个美若天仙。你闭上眼睛想想看,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在你面前跳艳(yanwu)舞,能不刺激吗?”
“可是……可是……万一警察来了怎么办?”
“这巷子若不是我领你进来,你能找到吗?”
肖黎恩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这里这么偏僻,警察怎么可能找过来。而且这里的经营是经过许可的,只是没挂招牌罢了。你没出过国,所以不太清楚。美国有那种跳艳舞的地方,但是只许看美女,不许,你听过没有?”
肖黎恩若有所思,想了半晌,应道:“好像听过。据说了的话,会被抓去砍手,然后扔进沙漠里埋了!”
周子浩拉住他的领带,将他拽到自己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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