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不解,陈咬之能和那位在他出生前就离开联邦的范映然有何交集。
陈咬之善解人意的把这几日他们的解救计划,还有昨夜的所见所闻告诉杜康。
“长得和你一样?”杜康的手忽然一紧,一些零散破碎的片段从记忆里蹦跶出来,透着一股难解y-in森森的气息。
大门推开,陈咬之再见范映然。和昨夜先是y-in郁冷漠,而后狼狈失态不同,此刻的范映然衣冠楚楚,带着标准社交礼仪式的笑容。
当然,那笑容在见到陈咬之后,有些不自然的僵了几秒。
叶翀态度自然的和其打招呼,陈咬之能感觉到,比起上下属,两人间更像疼惜晚辈的长辈。
范映然邀请两人落座。他先看向杜康:“久仰大名,杜康元帅。”而后转向陈咬之,嘴唇微微颤动,轻声道:“昨夜唐突了,陈先生。”
杜康不喜范映然这欲说还休的表情,一把搂过陈咬之,幼稚的宣告所有权。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范映然苦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找人当替身。”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远处c,ao练场传来的声响在满室寂静里分外清晰。
最终,还是杜康开口了。“范先生,我在第一军校时就久闻您大名。”
联邦近百年来被冠名天才的人无数,但得到所有人认可的只有三人,都出自第一军校,一个是杜康,一个是萧礼泉,还有一位就是范映然。
杜康算是晚辈,萧礼泉和范映然则是同一代人,当年并称绝代双骄。可惜一位战死沙场,一位叛逃联邦,结局不可谓不凄凉。
范映然看着这位全联邦最出众的后辈,他能感受到青年澎湃的生命力,像一团燃烧的极旺并且不停添柴加薪的火焰,火焰燎原,烧得他自惭形秽,寸草不生。
范映然轻声道:“的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杜康并未对把这份客套的夸赞放心上,问道:“其实我挺好奇,不仅是我,在第一军校读过书的晚辈恐怕都有疑惑,为何范先生会叛变联邦。”
范映然叛逃联邦的事情,明显当年被压了下来,知之甚少,大多人不曾听闻,少数人知晓凤毛麟角,但范映然在军校时风云无双,毕业后却全无踪迹的事情,确是每个第一军校的学生,包括有加入军部意向的各校学子都略知一二。
晨光从大窗撒进屋内,热烈而张扬,仿若能够照亮所有记忆里的y-in暗,洗涤所有往事中的污浊。
范映然静静的凝视着杜康。
范映然也是个好看的人,比杜康当然逊色几分,但外的俊俏。年纪虽比杜康大上三十年,但在高级异能者寿命三四百年的联邦,外貌上并无太多岁月痕迹。
两个霞姿月韵的男人对坐,画面格外赏心悦目。
良久,范映然开口:“不知道在杜康元帅心底,对于第十军的产生是何看法。”
杜康犹豫许久,道:“联邦分为九大星域,对应九大军部,各自独立,又接受总司令部的统筹。随着时间推进,九大军部也越来越独立,有各自的训练培养体系,特色风格也越来越明显。我想总司令部的意思,是希望培养一支独立于九大军部之外,独立受总司令部统筹的军队,能够在援助、支持和调拨上更便捷,更效率?”
范映然的嘴角扯了扯,不似哭也不似笑。“你这话说得,倒也挺像一回事,和总司令部那帮老头思路很一致。”
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杜康索性面无表情。
范映然:“那你认为,构造这样一支军队,为何不从各大军部的j-i,ng英中挑选,反而要选择毫无经验的学生和社会人士?”
杜康:“很正常,在不同军部呆过的士兵,风格特色很明显,想要组合成一支同心协力的队伍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各军部未必肯给j-i,ng英,冒然强制摊派,怕会人心动荡。招录未从军的人士,一切重头开始,或许辛苦点,却也为中央军未来打好根基。”
范映然一副很认同的模样点头,又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萧礼泉你认识吧?”
杜康喉结动了动,平静道:“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初和范先生并称第一军校绝代双骄。”
当然,也可能是被他父亲杜礼国害死的可怜人。
“杜康元帅觉得我和萧礼泉有何区别?”范映然继续问。
这问题有些难回答,无论容貌、才学,这两人都是一等一上乘,可世上本就没有同样的人,要说区别,定然能列出千千万。
范映然见杜康踟蹰,轻笑一声道:“当初中央星在第一军校招募,我们两都去了,我录取了,他失败了。”
杜康大感意外,并非说这两人谁优谁劣一定要比出高下,而是据他所知,当初中央军在第一军校招聘的人不少,无论如何淘汰,也轮不到萧礼泉。
范映然幽幽道:“我和他最大的区别,或者说和你们这种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没有背景靠山,白屋寒门,而你们都出生显赫,皆是乌衣子弟。”
侍者送上了滚烫的茶水,水汽在这微凉的屋中袅袅吐纳。透过水汽,杜康看着对面眉目如画的男子。
对方的眼底并没有和这话相应的愤世嫉俗,反而很平静。一股不安、困惑、隐约预知的感触交融在一起,从杜康的心底蔓延开来。
仿佛要印证杜康心底的五味杂陈,范映然说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第178章 傀儡
三十多年前, 范映然也是位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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