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余明渊对自己认知清醒吧,可惜他却对他们这些在蒋羡祺手下吃饭的人,都不亲不近,平时见了面,也不过点头之交,谁都没和他有过深交。
车子到了地方,郑家峰的脸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全能助理该有的j-i,ng英模样。他毕恭毕敬地把余明渊送上二楼,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余明渊去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这是他第一次来,地方还不是很熟。索性蒋羡祺包了全场,找到唯一一处光线明亮的地方,并不难。
他走近一看,原来蒋羡祺不是一个人在等他。
他表情略微惊讶的看了坐立不安的唐洵一眼。唐洵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低垂着脑袋,根本没注意到余明渊也来了。
余明渊穿着一身便服就来了,他上学的时候衣服很随意,跟以前在蒋家的时候被十几个人围着伺候的日子相比,显然算上粗糙许多。
但是一个人的喜好还是很难在短时间变化太多。他还是很喜欢低调的浅色系,鱼肚白的灰色衬衫,上面绣了一些没有规律的线条,仿佛早上日出时候的天空,亚麻色的休闲西裤,厚底的低帮靴子。
清爽又干净,跟唐洵穿着的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余明渊不知道蒋羡祺想做什么,他的眼睛在桌子上绕了一圈,最后略微一犹豫,只站着看蒋羡祺:“不是说有事找我?”
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唐洵,“他就是您要说的事?”
蒋羡祺被他看的心中不快,他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说话。
余明渊拧起眉头,睫毛低低的垂下,没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再抬起眼睫,脸上已经没有其他情绪色彩,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他绕过桌子的一端,坐到唐洵的身边。
唐洵这才注意到有其他人来了,他一抬头就看到余明渊那张让他恨极的脸。明明什么都得到了,明明谁都不放在眼里,还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了自己的憎恶模样?
余明渊,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可惜,唐洵什么都不能问出口。他只看了余明渊一眼,就垂下目光,专注的研究自己面前桌布上的花纹,仿佛自己只是一盆安静的没有生命的盆景。
“你们俩怎么不是见过面吗?怎么再次相遇,不互相打个招呼?”蒋羡祺说。
余明渊沉默,唐洵脸上面露尴尬,期期艾艾想要说点什么,却不敢真的张口。
他没有得到蒋羡祺允许他开口的提示。
蒋羡祺却只盯着余明渊,“明渊?”
余明渊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张蜘蛛网,丝丝缕缕的丝线将他一寸一寸裹紧,他逐渐不能呼吸,越挣扎越觉得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问自己,明明蒋羡祺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为什么他却没法呼吸了呢?
“蒋先生,”他忽然抬起眼睛,目光和蒋羡祺的目光撞在一起,“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我撒谎呢?”
余明渊说完,转头去看唐洵:“唐洵,对吧?”
唐洵愣愣地看着余明渊,迟疑了许久才点点头,但仍然不知道此刻应该在脸上摆出什么表情。真是太奇怪了,蒋羡祺要做什么呢?
要给余明渊出口气吗?他明白的很,也做好了准备。
但现在这架势,怎么突然对余明渊兴师问罪来了?
”好了,唐先生也回应我了。蒋先生如果是想让我们俩互相认识一下,那么目的已经达到。“余明渊徒然站起身,他没看蒋羡祺,只避开现场两个人的目光,语气平静地道:“我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蒋羡祺被他气的不轻,“余明渊,——你敢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余明渊觉得合格的宠物是不能让主人生气的,如果哪一天,宠物不再听话,那就要落得被遗弃的下场。
这符合正常的事物发展规律,他没有职业道德在先,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他没理蒋羡祺的话,径直走出餐厅。左脚还没有踩到阶梯,腰上被一个力道按住,紧接着他的身体腾空而起。
余明渊骤然失重,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那个罪魁祸首。
“你真是要把我气死才开心是不是?”蒋羡祺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余明渊抿起嘴唇,闭上眼睛,一副回避的姿态。他这个倔强的表情被蒋羡祺捕捉到,本来就是烧起来的火气,此刻像是被人再浇了一盆汽油,烧得他想狠狠给余明渊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如果我喜欢你乖顺的模样,那你就是装,也得给我装一辈子。
第十八章 你这是要她死
蒋羡祺也不是没对余明渊生过气的。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蒋羡祺那一年三十五岁整,这个年纪的男人正直年富力强的年纪,余明渊也才刚刚成年,又被蒋羡祺无所不用其极的宠了好多年,就是没脾气的也被娇惯的有了一点点骄矜。
那天也是碰巧,蒋羡祺这几天去了国外出差,余明渊一个人住在蒋家。蒋宅正经主人走了,还剩下一个小主人和半个主子,下人权衡一下,都在这段时间站了队,奉承的蒋天泽的和余明渊正好一半一半,大家住在各自的房间里,十天半个月可能也不会见到一次。
然而蒋羡祺不在家,蒋家的亲戚还是要过来或探亲、或有事相求,每日里倒总有接待客人的时候。
那天傍晚十分,蒋家要闭门谢客的时候,一个意外之客突然来访。
佣人保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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