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可以让我活下去的筹码……”青年满脸苦涩。
“你也就这韧x_i,ng还可以值得一看。”姜子牙长身玉立,随手从书桌旁边的墙上抽出一把刻工粗糙的木剑,食指与中指并拢,从刃面之上划过,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印象中,最厉害的一把剑叫什么名字?”
青年不敢再多思考,很快便回答道:“诛仙剑!”
姜子牙点了点头,从文房手中接过刻刀,不紧不慢地在剑柄上刻上两个字:“诛仙。”
青年有些懵逼地接过这柄简陋的木剑,愣愣地听着姜子牙依旧冷如碎玉的声音:“等到你什么时候用这把剑取代了那柄‘诛仙’,你就什么时候入我门中来。而在那之前,你就一直作为这把剑的剑鞘好了……”
你真的不是在逗我?青年以莫大的毅力让自己不要失态。
“而当你拜我为师之时,也便是你摆脱养蛊,重得自由之时!”姜子牙浑然不知自己给青年扔了一个多大的雷,轻飘飘地说道。
你真的知道诛仙是谁的剑吗?你真的知道我背后的是谁吗?你真的……可以让我脱离主神么?
大话!谎言!骗子!目光短浅的凡人!一叶障目的蝼蚁!
青年连牙齿都摩擦地咯吱作响,他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去,语气平仄,毫无情绪波动:“我会做到的……姜师……”
“对了!”姜子牙像是才想起来,嘱咐道:“你拿着这把剑去苏府见苏妲己,告诉她,因为外来因素,我们之间的赌约就此终止,让她处理好手尾。”
他就像是没有看见青年怪异的举止,挥手道:“你退下吧。”
青年不发一言,缓步离去。
“少爷!”文房忍不住说道:“他不相信你的话!”
“呵!”姜子牙不以为意,转过身去再次挥毫:“我也不相信我的话。”
“可是少爷,我相信你!”文房认真道。
黑夜,街道,青年疾步行走,满腔的怒意充斥在胸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下一秒就会炸开来。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木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恨不得用力一把将这该死的木剑劈断,甩到姜子牙那自始至终高深莫测的脸上,大喊一句:“你把我当傻子耍么?!”
但他始终没有这样做,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肯放弃哪怕任何一点可以活下去的筹码。他试图说服自己,这把剑是要去见苏妲己这危险狐妖的信物,这连环任务涉及到苏府,不可以由着自己的x_i,ng子来;而且说不定这把剑是姜子牙身后的某位大人物埋在自己身上的伏笔,神物自晦,自己r_ou_眼凡胎怎么可以看出神兵利器的真面目?
他选择x_i,ng地忽略了木剑上新鲜的削痕。
没错,就是这样!青年信心满满地说服了自己,找准了不知谁家门前的一棵枣树,大喝一声,朝着一人怀抱粗的树干砍了下去!
“咔擦!”
青年痛的一缩手,但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这钻心的痛苦,傻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截断剑,木剑从中而断,剑柄那部分落在自己的脚下,剑尖那截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
“呵呵……”青年蹲下身去,捡起半截剑身,开始在黑夜中摸索着另外半截,喃喃自语道:“我真傻,呵呵,我就是个蠢蛋,呵呵……居然会真的相信现在还只是个凡人的姜子牙,呵呵,天字第一号蠢物……”
“所以说,这就是你抱着这断剑来找我的原因?”八岁的小女孩脆生生地笑了起来,她穿着纯白色的纱衣,长长的袖口有流苏泻下,如缎的黑发上挽着蓬松的白色绒,面容娇俏,笑声如铃,她坐在院中的槐树上,两条嫩生生的小腿半空中荡来荡去,像是落下凡尘的仙子,容不得丝毫的亵渎。
“我还以为姜子牙家终于被他挥霍一空了呢~连一柄完好的剑都拿不出来!”名为苏妲己的狐妖眼波流转,小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卖萌:“你知道上一个闯入我院子里的蠢货在哪么?”
青年顺着苏妲己眼光看去,茂盛的槐树下,新翻动的土壤松软,埋东西的人明显消极怠工,懒得将之踩踏结实,他结结实实地咽了口唾沫。
“他带来的这件斗篷倒是有趣!”苏妲己玩耍般将那件隐身衣披上来又脱下去,又欢快地笑起来。
玩闹够了,妲己终于看向青年:“唔,既然姜子牙这么说了。那我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虽然你们这几个人是变数,但我们其实也并不想半途而废,况且这一次因为闹鬼引来的这位‘申公豹’道友看样子也是个有些微道行的人,姜子牙一直因为没有仙缘而苦恼,眼看就要成功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紧绷着的青年:“与其说你们是这变数,还不如说,你直接上门去见姜子牙这一行为才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呵呵,也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青年傻笑着,汗流浃背。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苏妲己心里冷笑,不就是主神空间么?不仅仅是轮回者,而且也还是我们这些穿越者的幕后黑手。姜子牙也是心大,忍不住想要去试探它么?利用主神来养剑……可惜,我现在正在为九尾狐的劫难做准备,暂时没空理它。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苏妲己从树上跳了下来:“等到天亮,你就砍断这棵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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