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珍贵是得不到和已失去,最害怕是舍不得和忘不掉。”
莲谙的琴音一颤,院中忽而落英缤纷,忽而百花盛开,一时间四季变换,看来是那宝琴随着莲谙的心境造出了四时之景。
青桃看这景色绝美,若不是知道莲谙为了琴的阴狠无情,还真会以为莲谙的心如这景色一般清澈纯净。
“你这丫头看着蠢笨,不想还有如此玲珑透彻的心思。”两只狐狸沉寂半晌轻声赞叹。
青桃无语,自己曾经的世界,哪个人没看过几句情感心灵鸡汤,无非歪打正着,应了小满的心思而已。青桃伴着琴声在灯中沉沉睡去。
一连几日,白鹭未归。青桃悠闲自得,每日舒适的飘在早已适应的灯油中,不时感叹着温水煮青蛙的效应,自己已然完全默认了现在的生活,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女青年,变成不人不妖的奴隶,头上还压着个腹黑嘴毒的剥削者。
院里翠草已长满,青桃在灯中见莲谙这几日,只是半卧着翻书,偶尔起身晾晒摘下翠草,取几盏灯把玩。对于挂在院中树枝上铃铛的叫骂,如若未闻。
青桃好奇莲谙手臂上到底哪里被割下一块皮肉,每次莲谙挽袖取物,青桃就贴近灯壁,仔细瞅着。
“不用看了,我的伤可以长好,不会有疤痕。连你这刁奴咬过的也都长好了。”
“别自作多情了,以为我看你呀,我只是在看翠草。”
“是吗?这草很快就要派上用场,明日你和白鹭将它带去苦面崖烤上一日,再去凤陀国,江城应安寺,送与怀觉大师。”
“白鹭不是失踪了吗?”
“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莲谙慢慢拾取挑拣着晒干的翠草,装进一个布袋,突然长叹一声“你身为灯奴,竟然看着主人晾晒翠草不主动帮忙,还一连睡了数日。刁奴,出来装草。”
随着莲谙的骂声,青桃踉跄着到了院中,她来不及品味新鲜空气,第一件事就急着先看自己的寄身是什么。
瘦小的手,白布长袍拖地,一捏脸,小小的,肉嘟嘟的,头上挽着女童的小髻。
仰望莲谙,自己还不及他腰高。
青桃正瞪着大眼睛茫然的望着莲谙,后脑突如其来就挨了一巴掌,“看什么,叫你出来是让你干活的。”莲谙把布袋子顺手也扔过去。
青桃却被这巴掌差点扇翻,一个趔趄就栽在莲谙身上,急忙伸出小手扯住莲谙的黑衫,整个人半靠在莲主的腿上,才勉强站稳。
“怎么这样莽撞,小孩子就是麻烦。”莲谙拎着青桃的领子,厌恶的将她提起来扔远。“一个时辰后将布袋装满放来我房内。”莲谙抚了抚长衫,悠闲地回到屋内。
青桃好笑这个人,把别人差点打倒,还怪别人站不稳,想他一贯的毒舌,这种莫名其妙的责骂也就不再多想。
青桃看着成堆的翠草,再看看自己矮小的身子。这莲谙就不能让自己进个成年人的身子吗,这还怎么干活。
早干完早休息,青桃拖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袋子,开始努力的挑取干翠草往袋子里塞。
树上喊叫的铃铛见树下白嫩的小童,笑出声来“丫头,你这是又怎么得罪那妖孽了,凭你现在的样子,这满院的翠草别说一个时辰,十个时辰也是挑不完的呀,就是挑完了,你这柔嫩的小手也该磨得血肉模糊了。”
“他又抽风了呗,嫌我在灯里睡了几天,都是他在干活。让我干活就干活呗,偏偏给我放在这么个小孩身上,我有什么办法。”青桃故意大声说着,可声音却如同小孩撒娇一般软软腻腻,飘进莲谙的屋内。
突然树枝一颤,铃铛跌落。两条狐皮从莲谙屋内扔出来,压在铃铛上。
“你们既然愿替她抱不平,那就一起装吧。半个时辰后送来。送不来我就烧了狐皮。”
铃铛在皮下抖动,两只干瘪的狐皮如同充气一般,转瞬就变为两条狐狸,两条狐狸在地上一滚,站起身来。一只洁白如玉,一只褐色中泛着金光。两个小巧的三角脸贴在一起蹭着皮毛。
二只狐狸亲昵片刻,只得连嘴带蹄,不停地翻找晒好的翠草,堆在一旁,青桃一把一把塞入布袋。一人二狐干的浑身是汗。半个时辰,才勉强将翠草全部翻拣一遍。
莲谙屋内,只比狐狸高一个头的青桃抱着大布袋,跟两只狐狸站在一起听从命令。
“青桃听命,明日,你叫云年。白鹭,进来吧”
☆、鹭念
白鹭推门走进昏暗的房内,如同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垂手而立,面色淡然。
莲谙也不过问白鹭这几日的去向。
“白鹭,你还记得怀觉吗?”
“记得。”
“明日去苦面崖烤翠草。”
“是。”
“还有,把这两只狐狸送回铃铛,一股骚气。”
苦面崖上,白衣俊美的男子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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