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还能活很久”伊泺又问。
“也许。”
“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你说是便是。”
“那我们是朋友。你能不能在你无边漫长的生命里,留下几年,不多,就几年就够了。”伊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但就想他留下再久些。
明玦站起身来,走到伊泺面前,渐渐的靠近,很近很近,说:“不会走的。”
离得太近,伊泺红了耳尖。“那,那就好。”
陆笙听李伯说伊泺来找过他,自己恰巧不在,打算次日去伊泺家,结果这些天都被笙母带着去了凌府,今日终于得了空,可以出门。
“伊泺,那日找我何事?”这伊母就喜欢陆笙这孩子,赶紧让他进屋坐下。
“哎,你还说呢,那日本来找云凝,结果她在凌府,回家又锁了门,想去你那待会儿,你也去了凌府。”伊泺假装叹口气。
☆、第九章
“我也不想,可又不能驳了我娘的意。”陆笙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没怪你。”伊泺扑哧一笑。
陆笙突然神秘兮兮的说:“伊泺,我可听旁人道,你最近常去明玦公子家,可是真的”
“说起这事,你是不知,明玦可泡的一壶好茶,我本对茶无感,可他泡的香气四溢,抿一口便不能忘了。”伊泺略带兴奋。
“这么说,外人说的是真的”陆笙听她这么讲,心里多了些危机感,自己和伊泺从小玩到大,可不能就被这人抢了去。
“嗯,最近去的勤了些。”伊泺也没瞒着。
“奥,对了,你和那凌雪怎么样有戏吗?”
“别提了,我娘非带我去凌府,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缠人的功夫一等一的好,昨日要我陪她去梅岭,说是赏梅,不知怎的踩空了一脚,我俩差点从山上滚下来。凌雪扭了脚,在家修养,我得空才来的。”
“凌雪性格是活泼了些,不过当真是喜欢你的。”伊泺掩嘴一笑。
“那我呢,我对你也是真心。”
伊泺渐渐收了笑容,竟忘了这事,自己提这话干嘛,找不痛快。伊泺打个哈哈:“对对对,我对你也真心,天地可鉴,你是我的好朋友。”
陆笙只好岔开话题“不过昨日见了一奇怪的事,梅岭竟然有棵几人合抱之粗的梅树,你说世上要真有精怪,此树肯定成精了。那树在这时节落尽了梅花,光秃秃的,颇为突兀。”
“现在虽不是梅花盛时,也还没到花谢之期,可能年岁太久,树也撑不过流沙般的时间渐渐老去了,只可叹世间少了一树繁茂梅花。”伊泺对梅树有说不尽的喜爱,总觉得它们也有魂灵,同人一样是生动的,有情感的。可人有生老病死,树自然也一样。伊泺有些伤感。
“说的也是,阿泺,近来少些出门吧,天总沉沉的,怕是会有骤雨。过午我还有事,先走了。”两人聊了会,陆笙午后还要习武,也不好多待,这便走了。
“好,知道了。那我送你。”伊泺送他到门口。
最近天空异常灰暗,阴云密布,村民都收了晾竿的衣物,准备迎接狂风暴雨,几天下来雨都不见一滴,人们习惯了也就正常生活了。
明玦在院中抬头看了眼天,又垂下眼帘。
近来伊泺老感觉心里闷闷的,尤其夜晚,还老梦些奇奇怪怪的事,梦见自己成了一棵树,不能动,只能看,只能听,一个人,看不清是谁,自己一直看他。直到他起身走了,自己想喊:“别走。”可又喊不出口,然后从梦里惊醒。
伊母也能看出她的疲惫,脸色不再那么红润,坐在窗前看书时,看着看着就趴下了,然后就又进了那个梦。
伊母看了她这样子很心疼,可又没什么办法,伊父问了染坊的工人梅树的事,也没问出个好办法。有人说干的,要多浇水。有人说,多施些养料。还有人直接摇摇头,你讲的这么粗的树怕是老了,不会再好了。
两人一直有施养料,根本改变不了梅树衰竭之势。
“娘,我这可是中邪了,这几天浑身乏力的,还老做一个梦。”伊泺恹恹的看着伊母。
“你呀,就是病了,睡一觉就好了。”伊母扶着伊泺到床上去,给她掖好被子。
伊泺现在连床也不想下,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很舒服,可能被子里太暖和,她感到浑身很热,一直冒汗,伊母举起手摸摸额头,烫手了都,赶紧去医馆叫了大夫。
那是个老郎中,医术不错。郎中一手搭在伊泺的腕上,一手惯性的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眉头紧皱,姑娘身体并无热毒之症,也没感风寒,皮肤如此烫是为何,想他行医多年,竟没见过此等症状。
“怎么样啊,您一定给治好啊!”
郎中收了东西,摇了摇头,:“把脉时她体内并无异样,身体却是发烫不已,老夫真还没遇过。”
“怎么会呢,您再给看看,您给开个药方吧!”
“找不到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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